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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日间,勇胜货栈的二管事却找上门了,说这唐平是从勇胜货栈东家府上逃出去的逃奴,而且逃出去的时候还带了一百两金子、几个玉件。

王平说自己来自湖州,杭州府的四海商社东家、掌柜的也是湖州人,这二管事也是最近才到的杭州府,带着下人到下边各县巡查生意,就这么撞见了

听那二管事和不住地磕头的王平都是总额和相似的方言,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王平,我可待你不薄啊你少来血口喷人,什么银子,当初你来的时候,身上哪还有钱

陈大掌柜脸上带着怒意,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那王平听到这话,膝行几步一下子抱住了陈掌柜的大腿,扯着嗓子嚎哭道:“陈东家,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当初拿了二十两金子,加一百贯铜钱,折了半成份子,不是还当面在帐上记下了吗”

“胡胡扯,半成份子就要一千多两,这家铺子现在也不过六千两的样子,真要拿钱入股怎么会陈海,陈海,把咱家的总账拿过来。”

回头对王平说道:“既然你说入了帐,那咱就好好看看,到底有没有”

那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听了,急忙返回店里,不一会拿了一个账本出来。

可是脸色却煞白一片,陈掌柜接过账本,翻了几页,整个人脸色大变,嘴唇颤抖,呆立在那里,手上的账簿也跟着滑落在地。

中年人走到陈掌柜跟前,捡起了账溥看了几眼,嘴角划出个大大的弧度,笑着大声说道:“皇佑二年十一月二十五,王平以金二十两金子,铜钱一百贯入股,折钱三百贯”

第二零四章揭穿

陈掌柜总算反应了过来,踉跄着后退两步,手臂颢抖的先指着地上哭号的唐平,又指着冷笑的二管事,嘶声大吼道:“你们是在设局骗”

“设局骗你你也配”那个二管事一边冷笑,一边从怀中拿出几张契约文卷来,展开一张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王平的卖身契”

还有什么“湖州官府报案文书”、“赃物清单”等等,到也齐全。

那个二管事冷笑道:“爷们这里人证物证齐全,各样清单一一齐备,不光有人证,还有你自己拿出来的账本,赶快把吞没的金银给退出来,接着咱们钱塘衙门见面吧,窝藏逃奴,私吞财产,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绝不至于发配沙门岛就是”

大宋的律法其实人性化了很多,除了重犯流放沙门岛,接受最残酷的虐待之外,其余的也算合情合理。电视剧里面的许仙因为牵涉到偷盗库银一千两,为衙门是上下和白蛇青蛇扛了黑锅,也不过打了几十棍,刺配到苏州而已,简直和度假一般

任何时代都是民怕官,衙门八字想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个陈掌柜也是老实本分做事的主,光听到见官,其实就弱了几分。

见了他这份怂样,二管事冷笑一声,扭头转身。

这下陈掌柜反应过来了,快走几步抓住二管事的衣服,带着哭声说道:“管事老爷,我家里就一个儿子,老母亲也七八十了,这一打官司,我们陈家什么都毁了啊,我求求您了”

说话间,陈掌柜哭着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小子也吓得煞白了脸,一边扶着他,一边也跪了下来。

此时人证物证都在,他已经彻底方寸大乱,六神无主了。

那个二管事一脸冷笑,道:“这事牵扯到我们东家,这个损失肯定要追回来的,不过我也不是冷心肠的人,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就给你担这个风险,你”

“你把这店铺转给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人群声中,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句话说得平淡,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每一个人耳边说得似得。

那二管事脸上的冷笑僵住,众人的眼神也都转向说话的人那里。

而二管事身后的是个大汉则齐齐变脸,互相看了一眼。

说话的自然就是叶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叶柯怎么着也是一代宗师,两任皇帝,这些罪恶的典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种事可不是只有耕读传家的儒家子弟懂得,他叶柯懂得,比他们还多不少。

叶柯大步走到那店门口,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平说道:

“又是从家里逃出来,又是拿了几百贯钱财,实实在在的大案,搁在大宋律身上,也得砍脑袋吧陈掌柜,你怕什么”

叶柯一边说着,一边俯身从地上捡起了账册,翻到那个金二十两金子,铜钱一百贯入股那一页,仔细看看,又是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这字迹学的挺像,不过办事还是不够精细,纸张的颜色有些不对,再细看,这字迹的墨色也对不上,陈掌柜的,你这是被钻了空子啊”

被叶柯点出破绽,那陈大掌柜快走几步,接过叶柯手中的账册,仔细看了几眼,果然如叶柯所说,顿时勃然大怒,转身跳着脚大骂道:“俺老陈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居然被你们这般设局下套,你们这群狼心狗肺”

陈掌柜也时愤怒至极,一边指着二管事,一边向前迈步,可是才走了一步,那二管事身边的四个汉子也往前走了一步,瞪着一双双眼睛看着陈掌柜,陈掌柜顿时不敢上前,退了过来。

那二管事见计划败落,脸色冷下来,但没什么惧怕的神情,指着叶柯说道: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这么多事,难道不知道死活吗”

叶柯笑了笑,一脸轻蔑:“设局害人的混账东西,居然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你的脸够大的啊”

二管事大怒,喝到:“你一个小白脸,还敢给我顶嘴,给我打”

他身后的四个大汉闻言,立刻踏前一步,对叶柯虎视眈眈

叶柯一声冷笑,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二管事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随手往天上一扔。

这二管事只觉得狂风刮面如刀,身子飘飘荡荡,浑无着力之处,急忙睁开眼睛,便发现视野中景物大变,人群都在底下,自己却落在了屋顶上,江南多雨,屋顶的瓦片湿滑,眼看着就要滑下去,他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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