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至于报仇的事情,可以回头从长计议。反正他还有无数的时间,就不信杀不死这人。
“哦”这时,叶柯却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世子,此时此刻,我很想念两句诗。”
“什么诗”
一脸镇定的世子这时心中却有股不妙的感觉。
只见叶柯悠然道: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我之前说过,我正要以康定伯的血,来证明我在江南的地位”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叶柯举起手中长戟,戟尖月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丝亮光,闪到了世子的眼中。
世子一声哀嚎,倒地惨叫哦,可是滚了几圈,却发现身上并没有半点伤痛。
他惶惶然站起身来,叶柯看着他,冷冷问道:“你是谁啊”
世子很是疑惑,张口就答:“我是康定伯世子童顺。”
“你从哪里来”
“我自然是从湖州而来。”
“你要去哪里”
“我从湖州来,自然是会湖州去。”
“那好,你回去吧”
“好的”
康定伯世子童顺,向叶柯微微拱手施礼,便这么离开了汉文武馆。
众人一阵惊诧,随即,身上不由得冒出一丝寒气。
因为,康定伯世子,完全变了一个人。
没有了刚才的骄横跋扈,张狂自信。反而是一个谦逊有礼的青年。
面上没有贵族的骄纵,却有贵族的谦和。
没有了刚才杀气腾腾的场景,出现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而且,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太可怕了
中年道士看着叶柯,一脸惊惧,牙齿格格直响。
叶柯看着他,似笑非笑。
突然,中年道士猛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练声叫道:“贫道不知许馆主神通,冒犯护卫,求馆主饶命,求馆主饶命。”
那康定伯世子出身朝廷名爵,身份贵重,叶柯不愿意杀他,却也毁了他的精神,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心神。
这等不知不觉间就掌握神通的人物,中年道士哪里敢得罪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山野道士,茅山一脉当中,也是不入流的派别。
如何能和叶柯这样的大能抗衡
叶柯哈哈一笑,走到中年道士面前,将他扶起,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我那法术,唤作太玄生死符,纵然茅山一脉没有研究,相比龙虎山也有相应道术,你也不必惊惧。”
“是是是”中年道士唯唯诺诺。
不过也慢慢放下心来,看样子自己的命是捡回来了
叶柯接着道:“你将我这份见面礼,送给你们茅山派的掌教,请他来钱塘一趟。”
“你不杀我”中年道士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如释重负。。
“你可以滚了。”叶柯挥挥手,像打发一只苍蝇。
中年道士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不敢显出,向叶柯单手合十,扭头就逃,一边逃,一边眼中射出无尽的庆幸,以及满腔的愤懑。
“你羞辱了我茅山一脉,等我回去找掌教,请他派人将你灭掉”
白素贞也不由神色微变道:
“许相公,我看这个道士心术不正,就这样放他走了,不是放虎归山吗”
“无妨。”叶柯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这是我送给茅山一脉的见面礼,希望他们能喜欢。”
数日后,湖州以北,茅山,一座普通的道观。
这个道观和其他道观没什么区别,但天下间修道之人却对它敬若神明,这就是茅山一脉掌教所在。
茅山派在此立教近千年,威震天下,不知道消灭过多少妖魔鬼怪,也不知道斩杀过多少盗匪顽徒
观众有一个主殿,牌匾上写着“道法自然”,古朴大气,殿中立着以为高大三尺的道人形象,正是一代道教大师,抱朴子葛洪。
而此时,正有一群道士齐聚在葛洪像下。
他们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最老的面容枯黄,皮肤如同橘子皮一样,只怕年近百岁。各个身体都环绕着清幽气息,一副玄门正宗的形象,看来各个法力强大
“掌教师兄,那个许仙神通非凡,能够重塑童顺的精神,这是我茅山归正术,他定然是偷学的我茅山道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说道。。
“不错,我茅山一脉,所有人的归正术,都不可能达到这个成就,这一定是祖师遗漏的款项,落到了他的手里。”另一个道长慢悠悠的说道。
“一尘子师兄说的有道理,当初北方蛮夷侵略中原,战火烧到长江以南,我茅山一脉也受过荼毒,那个时候归正术丢了一些关键内容,也未可知。”有人点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了利益,为了茅山派的强大和兴旺,一群道士不顾廉耻的说着,仿佛钱塘许馆主的神通,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一般。
“哎”掌教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发自骨髓的疲惫。
不过他知道此时此刻,不能退缩,便扬声道:“将马处一带上来,把事情问清楚。”
众人不敢怠慢,很快那个中年道士,也就是茅山派的马处一进入大殿,向诸位教主、长老拱手,恭敬的将当日的事情详细叙述一遍。
“你说那人才十七八岁,一个葫芦受了你的神火,一根长戟破了康定伯世子的万鬼阵”一位老道皱眉道:
葫芦可是道家的标配,不用想,定然是这厮从我茅山派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