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酒盅,饮了一小口。
和赵进一样,他的脸上,也是立刻出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咂舌不已,口中连连说道:“竟然是这等好酒竟然是这等好酒”
武松看了心中一喜,正要说话,祝彪却道:“呵呵,我看周掌柜还是有些疑惑,不如随意再开一坛。”
此时那坛酒开封许久,酒味散了开了,竟然有芳香浓烈的感觉,座下人们都是见惯了酒的,闻了这酒味,都是一个劲的心存疑惑,面带不信之色。
“这坛酒,当真是好酒否则这两位大掌柜不会自降身份夸赞”有人心想。
这周掌柜和赵掌柜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各自随意选了一坛品尝,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他掌柜的见了,按捺不住好奇心,在祝彪的允许下,纷纷开坛验酒。一时间都是惊讶非常。
“虽然辣,却是顺口,好酒啊”
“这寒冬腊月喝了爽口,一道火线似得入了胸肺,”
“万万没想到,祝家酒坊,居然真的酿出了这等好酒”
“不上头,也没杂味,这是上等的好酒啊这真是祝家酒坊的出品”
看着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祝彪笑了一下,大声道:“诸位,这是祝家酒坊酿制的酒,各位要去提货,也可以现场开封品尝验货。”
这一句话说了,全场静了一下,顿时又是一阵大喜。
这眼下几十坛酒,是好酒没错了,便是祝彪从他出买了装上,那也是好酒。若是跟他所说,无论是他家酒坊,还是城中酒铺,都可以开封验货,那当真是不怕了。
在座的诸位都是验酒的行家,各式各样的场合也经历过,各种好酒劣酒品尝过的,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知道这种酒绝对不是其他酒坊出来的,除非祝彪从遥远的地方运来,那一定是祝家酒坊出产的。
当下赵进道:“祝大官人,不知道这酒如何卖的,狮子楼愿意全包了这几十坛。”
他以前也称呼祝彪为祝小官人,但是品了这酒以后,便改成祝官人,他心思灵透,知道自今日起,祝彪凭这酒,便可以自立于世,虽然年幼,一个“官人”称呼却是当得。
祝彪笑道:“一斤三十文,祝家酒坊刚开业不久,没打算搞出专卖,所以赵掌柜,我最多卖你十坛。”
这也是应有之义,今日这几十坛酒,那是一定要散卖出去,让尽可多的人知道这等好酒,若是全被狮子楼买了去,其他人没机会品尝,岂不是依旧怀疑
可是一斤三十文,却出乎大家意料,大宋盛世,一斤这等好酒,怎么着也得七八十文,他这酒,却只卖三十文,端的便宜。
随即人们想到,它使用高粱酿酒,高粱远比米麦便宜,这酒自然也便宜。
当下大堂里热闹起来,人人挤上前来,要与祝彪签订订货文书,缴纳订金。
而范、陈二位押司,以及武松,都是心中感叹,一脸惊诧,用钦佩的眼神看向祝彪。
此时祝家庄里,李应一脸震惊,心中惊诧无以复加,口中说话也不连贯了:“这这这酒,当真是祝家酒坊出产的”
祝朝奉笑着点头,李应一脸不可置信。又看向扈太公。
扈太公则微微赞叹:“好酒,冬日里喝这一口,身子暖和啊”
下座的扈成也道:“是啊,不过这酒有力气,这酒名字也是好啊,醉伏虎,一听就是有力气的酒”
听了这话,李应虽然身体暖和,脸上却是感觉一阵燥热,他坐在那里,无时不刻不在感觉,自己一张老脸被人啪啪啪的打着,最后脸都抽肿了。
第五二一章梁山泊的踪迹
不光是李应,坐在偏厅的李家庄大管家,鬼脸儿杜兴,也是脸上燥热燥热的。
虽然三四十岁的汉子,见识经历都是极多,在祝家庄管家的陪同下,喝了这一口醉伏虎,竟是不由得嘴巴大张,几乎要生吞一只肥鹅,脸颊肌肉直跳,只觉脸上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他对李应忠心耿耿,是以忌惮祝家庄的壮大,忌惮祝彪的强横武力,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个祝彪,能够用高粱酿出酒来。
虽然在旁人面前没怎么说过,但是在李应面前,他可没少嘲笑祝彪的愚蠢行为,以为这个祝家三子,被打虎威名冲昏了头脑,没有任何酿酒经历,居然想到用高粱酿酒。不管这祝彪如何耍横,如何强摊卖酒,结果肯定是失败的,那祝彪,定然成为整个阳谷县的笑柄。
一味崇尚武力的乡下土著少年,到时候真的惹恼了县里头面人物,身死族灭都是小的,到时候倒众人推,李家也不会嫌手快
李家提醒在先,勿谓言之不预也。
谁知道,事情全然不是那样
这个祝彪,不过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缘何一夜之间,能用高粱酿制好酒
难不成,有神法相助
这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最后,李应和他的管家杜兴,几乎是一种狼狈的姿态离开祝家庄的。
若在往日,能够品尝到这等美酒,李应绝对不介意带着自己的心腹,逍遥半日,品味佳酿。
可是如今,这主仆二人,无时不刻不在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人抽的啪啪响。
gu903();走在路上,李应和杜兴半响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