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似乎不舍地甩了甩尾,很快消失于五彩晚霞中。
回到自己的住处,少年数了数,还只剩下了十六块灵石,是该赚点钱了。
去八字胡那里花了两块灵石又添了不少药草,今晚,继续炼丹
依然还是益气丹。
那长老不是最多炼出了九粒么,我也要炼出九粒
这一夜,朱珏都在不眠不休,咬牙坚持。
第一炉,出了七粒,一粒中品。
第二炉,出八粒,一粒中品。
第三炉,出八粒,两粒中品。
手法越来越熟练,花的时间越来越少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
第五炉,九粒,三粒中品
朱珏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迷糊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一连三日,无论白天黑夜,朱珏都在反复不断地炼制益气丹。
直到九粒全是中品,便再也无法进步了,而此时,那十几块灵石都已耗尽。
看来,受丹炉品级和材料所限,已经不能做的更好了。
数了数,三天时间,除了消耗,自己共炼制了两百四十粒益气丹,其中中品丹四十粒。
出门将两百颗普通丹药全部出手,竟换回了一千点贡献。
老徐是以五点一颗收的,却还笑得合不拢嘴,说是有多少要多少。
显然自己以为普通的丹药,在别人看来,成色也是极好的。
而中品丹自己却不打算出手,那太过惊世骇俗了,稳妥起见,还是留着自用吧。
将一千点贡献换了两张有些特别的符纸,添置了几味较稀有的药草,又兑了几十颗灵石,便又干干净净了。
回到居处,少年定了定心神。
经过几天的练手,已经渐渐熟练,有了些心得。
――该是炼制养气丹的时候了。
养气丹不比益气丹,除了材料更加稀有外,对灵气的要求也高。
并不一味要求稳定的输出,而是要在融气入火时更加柔和,兼且启炉前的一刻,更要加大灵气的注入,方能瞬间凝丹而成。
将主药半个七珍果和几株较为珍稀的药草依次入炉,随即用御物术将炉盖合上。
朱珏的悟性本就奇高,自从上次炼心路之后,隐隐便觉得自己又突破了什么。似乎领悟一途再难有什么太大的瓶颈,其极限竟连自己都有些无法揣测琢磨。
那御物术和轻身术几乎是上眼便差不多会了,只是还差点熟练。就连那陈默选的地刺术,自己也有了些心得。
倒是那太乙金剑术却有些难弄,朱珏准备忙完这几日,专门留出几天来闭关参详。
服下了一粒中品益气丹,立时便觉得体内灵气源源不断,竟连灵石都不需要,便能收放供应自如。
此时的朱珏,对融气、察色、控火等程序早已得心应手。
虽是第一次炼制养气丹,可照着笔记所说,也无不信手拈来。
很快,火灭炉开。
丹炉内,一片黑灰之中,赫然有一颗紫色如豆的滚圆丹药。
成了
按耐住一丝欣喜,简单查看过后,应是普通的养气丹,少年很快便失去了兴趣,迅速开始了第二炉。
经过一番试探摸索,朱珏很快便找到了窍门。出的丹也越来越好。
第二炉,三粒。
第三炉,六粒。
第四炉,八粒,一粒中品。
第五炉,九粒,两粒中品。
又是三日过后,少年终于睁开了眯起的眼睛,站起身来。
丹炉内,赫然躺着九粒丹药。
九粒,中品
第四十章坊市奇可居
数了数,这几日一共炼制了养气丹两百六十三粒,其中中品丹一百二十一粒。
益气丹则消耗了十几颗,还有二十余粒。
少年的神情更加自信,今后再不用为灵石贡献什么的发愁了。
中品养气丹太过惊世骇俗,朱珏决定全部自用。即便如此,一次出手一百四十二颗普通的养气丹都是个大问题。
现下一粒养气丹大概值五十点门贡,以自己炼丹的品相,估计卖出一百点不成问题。
一次出手一万余贡献的养气丹,相信惊动的就不止是门贡楼的高层了。
静极思动,该是出去走走了。
接下来的大半天,朱珏便戴上了面具,几乎跑遍了第七峰内外周围的十几座门贡楼。
最后,分批换回了门贡一万六千四百点。
如果不是着急出手,相信能换的更多。
先给陈默送去了二十一粒中品养气丹,嘱咐他一定留着自用。
又转了一千四百点贡献给陈他,自己就还剩下一万五千点、百粒中品养气丹。
这下,兄弟二人的腰板陡然都抖了起来。
彼此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高了不少。
朱珏估计,如果不算遗产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是第七峰最富的凝气期弟子了。
辞别了小胖子,朱珏又跑了几趟门贡楼,除留下一千点贡献,其余都换成了灵石。
其中普通的下品灵石两千颗,中品灵石一百二十颗。
一颗中品灵石折合一百颗下品灵石,刚好是一万四千点。
中品灵石虽说身为凝气期的自己还使用不了,因为那灵气太过猛烈,凝气弟子的经络无法承受。不过却可作为货币,便于携带。
修士间交易,更喜欢用灵石,直来直去金票什么的反可能还遭了白眼。
现在,可以去一趟坊市了。
都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怎能不去一日看尽长安“花”呢。
仿佛正有无数的神秘宝贝在向自己招手,朱珏迫不及待地向传送阵而来。
第七峰传送阵的边上,李管事正和两个杂役手下躲在一株枇杷树下眯眼纳凉。
一阵暖风拂过,好不惬意。
忽然一个手下拍了拍他,朝远处努嘴示意。
抬头一看,见十几丈外,正行来一位如风少年。
一件破烂杂役外套随风乱摆,闲庭信步般漫走漫行,仿佛一步就能走入风景中驻足成画中人。
正想呵斥的话忽然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看清了少年的神情。
唇角处淡淡无虑,眉宇间不凝自威。
这般风度气势,自己只在七年前一位姓易的青年身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