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贵族盘剥以及不事生产的教堂神仆的压榨
“我们为什么吃不饱饭”
“因为种出来的粮食都被运走了”
“粮食被谁拿走了”
“神仆和贵族通过高额税收拿走了”
类似的对话在乡村中广为流传,这些话说的也是事实,农民们很快弄懂了自己贫穷的原因每一次收获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上交给那些好吃懒做的贵族和教会
要是放在以前,农民们畏惧于贵族的私兵和教会的庞大势力,也就这么忍了,但是
现在连巴黎首都的国王,全法国最大的贵族头子都被推翻了,我们还用得着怕么
于是,农民们开始为自己的权益拿起了武器,涌向附近的贵族城堡和教堂
首先,没有什么武力的教堂神仆被农民们抓了起来,然后,教会神仆巧妙的告诉没有什么文化的农夫们,他们的地契和封建权利的证书都在贵族手里,这些文件也正是贵族合法征收粮食的凭证
随即,农民与贵族之间的战斗,在乡野间正式爆发
120章渐渐失控的革命形势
怀揣着长期被剥削造成的苦难、贫困和生活费用昂贵,饥饿引起的不安与愤怒,幻想着摆脱封建压迫的向往,只有农具和猎枪的农民们在放过了教堂后,开向了传闻中装满了粮食和钱币的贵族城堡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虽说有的弱势领主在农民武装的逼迫下交出了征收捐税的合法化契据,并眼睁睁的看着农民武装将这些文件在村子的广场上付之一炬,但绝大多数的封建领主贵族,都不甘心让自己封地中的农民获得土地所有权的自由
领主们有自己的庄园和城堡,还有经过军事训练的私兵,人数即便远不如农民武装,但至少武器和组织上还能占据微弱的优势。
农民武装在与各地封建领主的私兵第一次碰撞中损失惨重
然而,农民武装的失败并不是被碾压式的打败,双方的战斗结果差距并不大,有文化的野心家和回到家乡组织革命为家乡人谋利的知识分子,开始组织起来农民委员会、乡村民兵,如同巴黎的资产阶级武装起来夺取市政厅一样,农民们也想要把武装和地方政权抓在自己手中
值得注意的是,几乎所有的农民委员会都与市政革命后的市政厅中的革命成员没有任何关联,也就是说,农民委员会和乡村民兵是真正自发组织起来的武装组织,且农村中约等于零的资产阶级力量也无力去攥取农民委员会的至高权利
有了组织的乡村民兵与农民武装军队,四处搜刮抢掠战斗用的武器来武装自己,并频繁的开始进攻各地封建贵族的庄园与城堡
任何不愿意主动交出捐税契约和封建领地税收权合法证书的贵族领主,都会遭到农民委员会的无差别进攻
连同自由,平等,面包的革命口号,也在农民委员会的宣传下,广泛传播起来,饥饿且疯狂的农民武装,用人海战术将私兵不多且分散的封建领主的堡垒逐个击破,然后焚毁贵族的城堡和一切农民无法抢掠的资产,并将城堡的主人绞死
农民武装对贵族领主战斗的胜利,吸引了越来越多自耕农、贫农以及无地的佃户农奴,特别是佃户和农奴,他们怀着十二分的热情参与了农民武装军队,因为他们一无所有,但只要杀死了自己耕种土地的贵族乃至没有贵族头衔的普通地主,那份土地就是自己的了
他们还可以将田地契约用革命的名义抢夺到自己手中,在这些佃户农奴眼里,他们将自己耕种的田地契约拿到手里,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农民委员会为了扩大农民武装的兵员,也默认了这些参军最积极,打仗最不要命的佃户农奴的行为。
农村革命如同法兰西王国土地上的癌变毒瘤一般,迅速向周边蔓延,最先得到巴黎革命消息的巴黎首都周边乡村,农民革命的现象尤为严重,因为巴黎郊区的农民革命起源最早,发展时间最长,杀死的贵族老爷也是最多的
逐渐坐大感受到了革命甜头的农民武装,目光不再局限于古老的封建领主贵族,因为除了贵族拥有的封地外,还有许多土地是没有贵族头衔的大地主以及大资本家阔佬所拥有的地产。
和贵族一样,城市资产阶级也是地产主,他们拥有的土地规模丝毫不比传统的封建贵族少多少,很多富得流油的资本家甚至购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并以此名义如同贵族一般向农民征收通常的封建捐税
取得了市政革命最大成果的资本阶级惊恐的发现,农民起义对其既得利益构成了严重威胁,革命使得乡村的当局政权瓦解瘫痪,权威废除殆尽的情况下,农民们肆无忌惮的武装起来组织保卫自身权利的农民委员会,并成建制的大批建立起自发性的农民武装
农民武装的武器和组织度连国民自卫队民兵都不如,但他们人数众多且充满了一无所有的佃户农奴,这种人群比城市中最贫穷的市民还要贫苦,因为他们连人身自由都被置于贵族和地主之下
自然而然的,反抗起来最为激烈,农民委员会很好的利用了人数众多的佃户和农奴击垮了贵族封地的私兵武装
不利的消息在1789年7月25日传入了巴黎市区的杜伊勒里宫的革命政府大佬耳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在座的不少人拥有的地产,已经受到了蝗虫般的农民武装的洗礼,他们的管家奴仆乃至少量的护卫,被农民武装残酷的杀死或是吊在了树上风干成尸体,农民武装残暴的战争行为彻底激怒了革命政府
革命政府中甚至出现了调转国民自卫队兵力先镇压农民委员会,放纵林皓达所部叛军的声音
利益受损的革命政府议员,大多数人处于暴动的边缘。
君主立宪派中声望仅次于拉法耶特侯爵的米拉波在议会上建议众人保持镇定与谨慎:
“在这危难时刻,笃信和夸大凶险新闻成为一种普遍习性,没有什么比这更使观察家感到震惊,仿佛逻辑本身已不在于计算可能性的程度,而在于把最不着边际的传言当做真实性,于是,这些传言便编造出行凶时间,以阴暗的恐怖刺激人们的想象,我们宛如一群孺子,越是可怕的故事越是认真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