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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北斗轻声喝道:“谈正事呢,还不坐下”厉天都老脸一红,讪讪坐下。叶天寒同情地看他一眼,轻声道:“师兄,你看你办得叫个什么事”厉天都恨恨道:“我哪知会上了那小子的当”

叶天寒见又扯到萧汉身上,忙摆手道:“以后再说。”边说边把脸转过去。厉天都老脸通红,想起往事便把萧汉恨得要死。

当时普陀山萧汉答应替他和毕如霜说合,谁知蓝傲霜突然出现,跟着便被二人气走。厉天都左右为难,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毕如霜见他摇摆不定,大为受伤,跟着离开,声称此事不解决绝不见他。

厉天都差点气疯,本想去找萧汉,谁知接到三宗紧急命令,回来后便马不停蹄忙活着抓捕邪派魔道,忙得晕头转向,再无时间和心情去想个人之事。

今日才知道毕如霜去了青城山,那里是峨眉派势力范围,不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蓝傲霜仿佛消失了,他多方打探都无消息,一招不慎,落了个鸡飞蛋打。不仅如此,刁北斗私下里狠狠训他一顿,声明如果敢再私自接触灰煞毕如霜,立即把他逐出天山派。

厉天都很是狼狈,特别是蓝傲霜失踪让他很没面子,叶天寒对他也不似以前尊重,刁北斗一向同情蓝傲霜,除了贺天笑待他一如平常,厉天都最近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听说柴心月回来,厉天都马上想到蓝傲霜心疼徒弟,必会到大宋皇宫见她,自己便可守在宫外,如果找到蓝傲霜,事情便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等见到萧汉再说。

谁知话一出口便被刁北斗喝止,让他大丢面子,眼看叶天寒明显不耐烦,自己也感觉尴尬,只好闭上嘴巴听别人说话。

孙仁昭道:“魔煞虽厉害,所幸还未直接与我三宗为敌,他们受魔教指使,全部赶去对付萧汉,我们第一第二目标相继完成,当务之急便是找到三位师尊,他们出来,我们大业瞬间可成。”

所谓的第一目标自然是以萧汉吸引魔教,第二目标便是抓捕黑道帮派,第三目标是找到三宗师父,助他们把魔教驱除出中原,统一江湖。

金仁泽点头道:“听说当年三位师尊在华山出现,见过俞老前辈后便告失踪,数十年来无人知晓,有传言三人遭遇不幸,又有传言三人东渡扶桑,还有传言三人一起出塞,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这些说法俱不可信,当年青煞沈子都、黑煞左龙星、天山派师尊君师伯、峨眉派师尊迟真人、少林张师伯五人多与武林第一美人俞前辈交往,不知因何原因,五人相继反目,跟着黑煞和青煞远走塞外,俞前辈消失无踪。我们三派师尊在传位给现任掌门后相继失踪,这数十年来我们一直找寻,却没有消息。如今黑煞、青煞重出江湖,相信三位师尊得知消息,自然也会出来。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广撒眼线,争取早日找到他们,绝不能让魔教得手。”

行正点头道:“我已经知会大宋官家皇弟赵光义,他答应如有急变,可向山下厢军求助,魔教如果大举来袭,我们倒也不惧。”行痴冷笑道:“石初阳上次大闹少林便是得了黑煞之力,这次如果他敢前来,管保有来无回。”

马仁飞正色道:“三位师尊失踪日久,我们到哪里去找如果魔煞俱是魔教中人,我们不可轻视,萧汉虽强,两战下来也损失了我三宗百余名弟子,现在他率领三帮护卫,虽说有江南军兵相助,我们总得有所表示,不能让他感觉出我们的真实意图。”

众人一头,叶天寒面露讥诮之色,看着厉天都轻声道:“萧汉又不是傻瓜,难道看不出这么明显的阴谋诡计”厉天都苦笑道:“那小子精滑似鬼,哄起人来一套一套,根本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众人七嘴八舌,一直议论到太阳落山,终于决定让厉天都出面迎接萧汉,派叶天寒送柴心月回宫。行空大师带着觉远等百余人镇守伏魔谷,没有参加会议。其他众人分头带领门下弟子四处打探三宗师尊隐身之处。

这次会议成功之处便是坚定了利用萧汉吸引魔教的做法,虽知这样对萧汉不公平,可在三宗看来,只要到时萧汉不死,三宗做主把李月萤嫁给他做为补偿,萧汉高兴都来不及,以往之事自然烟消云散。

江湖险恶,其实人心更险恶。白道也好,黑道也罢,在牵涉到自己利益之时便会露出狰狞面目,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萧汉带着三帮和两百军兵一路奔波,终于在二月初回到金陵。自己出发时浩浩荡荡去找红煞,回来时损兵折将,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实力。

萧汉遣散三帮,带着军兵驻扎在城外。因为军兵是张全约所赠,一应文书俱全,第二日顺利进城,张诚赵安找到金陵驻军神卫军都虞侯朱令斌,朱令斌很快把他们带到神卫军驻地驻扎。

萧汉自然不会住在军营,被得到消息的郑王秘密接入府里,住进后院。武当七子和司马安、楚天舒、江东阁诸人被郑王秘密派人送到一处大宅院歇息。萧汉美美睡了一觉,第二日刚起床练了一趟天魔剑,便见李从善一脸微笑站在角门外。

第二四0章心机重重

二人相视而笑,萧汉收剑入鞘,拱手道:“请进屋说话。”李从善微笑道:“你我之间不用客气。”二人一起进入屋中,分宾主落座。李从善问道:“这屋里住得可还习惯”萧汉笑道:“自然习惯,吃得好睡得好,这种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

李从善笑道:“萧兄好心情,好心性,倒令小弟好生佩服。”二人寒暄几句,萧汉正色道:“听说国主马上要出发,不知道选在哪日”李从善道:“钦天监已经报上日子,定于本月十六御驾西行,距今只有区区五日。”

萧汉沉思道:“你现在和李存嘉关系如何”李从善脸上微显不忍之色,犹豫道:“六哥一向待我不错,而且他一向不太关心朝政,听说还曾向父皇举荐我为太子。”

萧汉冷冷道:“你心软了”李从善忙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如果有朝一日兄弟反目,能否好生安置他到一个幽静的地方,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gu903();萧汉默然不语,这种设想太过幼稚,说明李从善内心还不够果决,只看到李煜对他的亲情,却想像不到政治的残酷和无情。一旦走上这条道路,什么父子亲情,什么兄弟恩义,全都如日出雪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