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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寻找她,她无面目去见师父,又不愿意让原先诸多三宗弟子知道此事,更为主要的原因在她发现了石初阳不可言说的秘密。

萧汉曾对她说过,人都有两面性,也曾极力反对她与石初阳交往,可惜她心结郁积,哪里听得进去。再说每日看到萧汉与李月萤打情骂俏,与慕容秋雨相敬如宾,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更加认为萧汉心内从没重视过自己。

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萧汉虽在极力挽留,她仍是一步一步离他而去,终于踏出了最后一步。幸福总是短暂的,跟着柴心月便看到了石初阳的另一面,让她心底渐凉,不寒而栗,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恐怖之人,居然会做出那等灭绝人性之事。

震惊之下,柴心月借口寻找师父脱身离开,石初阳不知哪里得罪了她,极力赔罪挽留。奈何紫心月去意已定,任他求破苍天俱是无用,正巧此时俞教主派人命石初阳前去拜见,石初阳不敢违命,又不忍对他用强,只得带人匆匆离去。

柴心月第二日便知道焚天神教上少室山少林寺礼佛之事,自然也知道三宗三十六派齐至开会之事,明白那里必有一番争斗,说不准师父也在那里。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回去。三宗齐聚,萧汉自然也在那里,李月萤、孟宛汐、慕容秋雨自然也在。苏南杏及天山派弟子、公孙君正及一众峨眉弟子、觉远及少林七僧必然也在,这些俱是相熟之人,柴心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更无脸面对他们。

她心内却又似有牵挂,不愿远离嵩山,可惜少室山上上下下都是少林弟子,把个少室山守得水泄不通,来来往往俱是各门各派弟子,柴心月远远看到焚天神教人马过来,当即转身离去,不知不觉便来到太室山顶,站在山巅,柴心月回想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后悔莫及,颇有一股跳下山崖了却残生的冲动。

这世上又无心理医生能解她心中痛楚,想到纠结之处,柴心月忍不住潸然泪下,特别是想到萧汉必与李月萤、慕容秋雨在一起谈笑,自己却遇人不淑,不仅失了贞节,以后传扬出去必成江湖笑柄,两相对比,更显自己愚不可及,一念及此,自尽之心再起,刚要纵身跃下山崖,忽听得身后一个苍劲声音道:“姑娘不可。”跟着一个身影一闪而至,正抄在她腰上,登时箍了她腰扶她后退两步站定。

柴心月脸色苍白,转头看到一个白发道姑正一脸慈祥地看着她,见她转过头来,那道姑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是如此美貌的一个女子,跟着正色道:“姑娘年轻貌美,为何要轻生”

第五四六章心结难平

柴心月转身看到一个身穿淡蓝色道袍的中年道姑,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刚才要不是她及时出手,自己早已香消玉殒,葬身谷底。

人只要有过一次求死的经历,大多都不会再去尝试。柴心月刚才一时冲动,差点跳下去,此时被她救回,也是两腿发软,勉强站定朝那道姑道:“多谢道长援手之恩。”

道姑淡淡道:“姑娘有何心事能说来听听吗”柴心月微微摇头,跟着踏前一步,重新站到峰顶。那道姑怕她再次轻生,紧紧贴着她站在一起。

二人就这么站了一个时辰,直到子夜将近,山风渐烈,才有了初始那番对话。柴心月思来想去,脑中一片麻木,身子也跟着麻木起来。她想的最多的仍是以后怎么面对萧汉与李月萤等人,自己如何了结这段孽缘,可是越想越乱,到最后脑中如同浆糊一般混成一团,脚也因站得久了没了知觉。

听到道姑请她回屋说话,柴心月心性倔强,自然推辞。那道姑仿佛看穿她一般,左手轻轻一揽,柴心月顿时觉得身子一轻,便被她托起,径直朝山下行去。

山道湿滑陡峭,那道姑却行得相当流畅,三转两转便来至山腰一面峭壁之处。柴心月看到那里地势稍平,却并无房屋。那峭壁极陡极平,倒似一面墙壁一般,上面铺满了绿萝古藤。

柴心月正觉奇怪,便见那道姑揽了她的腰,足尖在地上一点,二人瞬间飞起,眼见升到峭壁三米多高,那里正有一大片藤萝。道姑右手轻轻一挥,藤萝应声而开,露出里面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二人飘然落入里面。

藤萝在惯性作用下跟着飘回原处,把洞口遮盖的严严实实。洞内黑乎乎一片,那道姑携了她的手慢慢前行,走了二十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借着朦胧月光,柴心月看到四周群山环绕,下面一片平坦山谷,谷中左侧一条小溪潺潺流过,小溪边建有一座两层木屋,四周圈了木栅做墙,面向峭壁方向还安有一个木门。此时正有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外翘首仰望,看到两个人影出现,顿时从地面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喜滋滋道:“师父你可回来了。”

那女子轻飘飘落到二人身边,那道姑看她一眼,轻声道:“大半夜的,为何还不休息”那女子呵呵笑道:“您老出去那么久都不回来,我哪里睡得着,练了会剑法,洗了个澡,又看了会儿书,便到门外等你。”

柴心月听她声音颇为熟悉,忍不住从道姑身后探出头来。那女子也跟着探过头来,二人同声惊呼道:“是你”

道姑皱眉道:“你们认识”那少女一把拉住柴心月道:“柴师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了”她上下打量柴心月一番,眼圈突然红了。

柴心月看着她轻声道:“孙师妹,你原来在这里。”那少女正是孙仁昭孙女孙雪卉,闻言一把上前抱住她道:“柴师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跟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那道姑自然便是孙雪卉的师父江蝶衣,见二人抱头痛哭,轻声道:“有话下去再说。”说完便不再理二人,径自跳了下去。

孙雪卉抹干眼泪,轻声道:“我们下去。”跟着挽了柴心月的手道:“跟我一起跳。”柴心月点头道:“妹妹放心。”

二人一起纵身跃下,落到一片杂草之上,江蝶衣正站在门口等她们。三人进得屋来,柴心月看那屋子虽是木制,有些粗糙,屋里却是相当干净,跟外面常见屋子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有桌椅板凳,一应家具样样俱全,屋中点着一盏油灯,有点昏暗。

孙雪卉拉了柴心月坐下,跟着跑到外面去,一会儿端了一碟白菜豆腐与两个馒头过来,放到桌子上请她用饭。柴心月着实累了,吃了一个馒头。夹了几口菜。孙雪卉又跑回去端了一碗稀饭。柴心月用过饭,对一直静静坐在一边的江蝶衣道谢道:“不知前辈是孙师妹师父,刚才多有失礼,心月在此向您老赔礼。”

柴心月重新躬身施礼,江蝶衣忙道:“却原来是小徒旧识,实是天意巧合,快快请起。”

孙雪卉急忙过来扶她,眼圈红红道:“师姐为何会深夜来此,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蓝师叔呢”

gu903();柴心月眼圈跟着一红道:“是我自己的事,与师父无关。只是一时心里憋屈,想来山上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