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气的在家里大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当咱家是瘟疫躲着呢?”
“就是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怕咱家沾光嘛!”周晓桔也跟着附和。
顾苗倒是没有心情跟他们在那叽叽歪歪的说闲话,她虽然没多少见识,但也是知道上次那事,肖家背后肯定有大能量,不能他们这样能招的起的。
她看了看坐对面正在做针线的姐姐,那沉静的脸庞异常的刺眼,可却又无可奈何,她现这样,说不定哪天还要她姐照拂,所以她现在很识时务的天天想着怎么跟她姐搞好关系。
本来她以为从小就护着她的姐姐很好哄,可是现在却不知怎么的,不管她如何套近乎,她姐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客气而疏离,让她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可奈何。
她对未来茫然了,她不想嫁个瘸腿老男人,可是肖宇那个没用的东西,说什么开馆子赚钱,却赔了个底掉,她更不想嫁过去就背一身的债,然后用一辈子去偿还,不,或许连一辈子都还不完。
她躺在床上无声的心内喘喊,我该怎么办呐!
顾苗的心声是没人听的到的,肖家那边仍旧忙的热火潮天,肖家三叔肖兴尤其积极的跟着大哥忙活,这些日子家里家外没少受累,弄的肖震都有些感动了,觉得自己这个自从上了大学就眼高于顶的弟弟变了很多,不在像之前似的,也会为家人着想了。
那天完活回去,看着弟弟弄的满身的土,他就拉着弟弟一块去澡堂子洗澡去了。
“大哥,这城里澡堂子就是好,还有这大澡池子,要是家里就是个淋浴的喷头,都洗不干净。”肖兴跟着肖震两人在市内一家比较大的澡堂里洗澡,这家有个大浴池水看上去很干净,据说天天换,两人就一起进去泡泡解解乏。
最近公司新开,市内人口可是那镇上的好几倍,业务量猛增,虽然肖震是老板,但是一直亲自上阵,当然谁也不例外。
在肖震眼里,肖兴或许是出去了一趟,成长了很多,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今天也是,一天下来就眼睛还是亮的,一说话牙齿还是白的了。
所以肖震才会带着弟弟来澡堂洗洗。
肖震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对弟弟笑道,“嗨,各有各的好,这浴池不定多少人泡过呢,我觉得还是淋浴干净点。”
“那咱一会泡完再去淋不就得了,人家这样式齐全着呢。”
“那倒也是。”
“哥,来,我帮你搓搓背吧!”肖兴说着,就主动请缨道。
肖震长这么大没试过这么兄弟友爱过,从小到大父母偏心,两个弟弟一个无赖从来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纯粹被他打怕的,另一个更是跟他一点也不亲,跟人家兄弟没法比。
可是这岁数大了,反而比小时候要好的多,他想着这就是人长大了,懂的事儿了。
“行,你先帮我搓,一会我再帮你搓。”肖震痛快道。
肖震翻过身去,手推着水池边,肖兴走过去,拧干毛巾,然后就看到肖震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上去年代很久远,从右肩头直达腰际,样了十分狰狞,想必当时受伤的时候,疼的必是不轻,他眉头一皱,“哥,你这后背的伤?”
“哦,小时候的了,早就没事了。”肖震道。
那是他小时候,大概二三岁吧,他也不记得了,他就记得当时肖达越学越坏,打架逃学,跟一帮小/流/氓出去偷鸡摸狗,有一次他偷溜出去要摸隔壁家里的鸡,正好被下地回来的他看见,直接就一脚就踹过去了,那小子是吃了个狗啃泥。
跟他一块的那帮小/流氓怕他把事情说出去,就一块扑了过来,当时有四五个人打他一个肖达还在一边叫好。
可惜他没能如愿,肖震从小打架就是好手,虽然受了点伤,但是还是将那帮人收拾的人仰马番,谁知一个没注意,他那个好二弟肖达拿着个木棍就挥了过来,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他吃痛之下倒了下去,正好撞到了一堆枯枝堆成的柴火堆上,背上就这样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又长又深,当时血就流了满地,所有小孩都吓傻了,他弟更是吓的跑回了家。
回家后,他那好二弟还恶人先告状,说被他打,结果他爸把他打了一顿,身上伤痕累累,处理的又不及时,只是自己胡乱抹了点药,以致留下了这条伤疤,抹不去的记忆。
饶是肖震是个铁打的汉子,想起此事心也会寒一分的。
“哦,我记得你后背好像有个红色胎记。”肖兴状似随意的说道。
“胎记?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你看后面有没有。”
“没有。”肖兴语气失望道。
“哦,时间太长了,估计早没了。”肖震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