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气和魄力。
邵云摸了摸鼻头,咱少年老成,那也没有办法不是,话说自己的名头,现在是不是有点过于响亮了,以后入天策府会不会有麻烦。
春七娘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她虽然是督水监培养出来的密探,但是与一个杀神一般的人物共处一室,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由不得她不小心谨慎。
邵云也不管她,径直盘坐起来,养精蓄锐,身边的紫剑,偶尔发出一声极为轻微的剑鸣,显然也是通灵之物。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已经到了子时,正是春坊最热闹的时候,隐隐间能听到春坊之中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更有人陶醉的念着“杨柳岸,晓风残月”在那里自我陶醉。
春七娘出去了一趟,不过一会,便转回,恭声道:“禀公子,赵三江已经来了,此刻正在五娘的房中。”
邵云睁开眼睛,看了春七娘一眼,看她身躯抖动,猜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放心,我此来只取赵三江一人的性命,不会伤及五娘。”
春七娘身躯一颤,俯身叩拜:“谢公子可怜我等下贱之人”
“下贱之人”邵云嘲弄道:“每个时代都有你们这些歌妓,但是绝非下贱之人,你们都是独立自由的人,都有自己的人格尊严,你们自己把自己看作了下贱之人,那真是下贱之人了。”
春七娘不敢接话,自古以来,世人的尊卑高下早有定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春七娘第一次听,但是也只当没听见,传扬出去,就算是官府不杀她,督水监也会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
邵云弄了个好大的没趣,看来自己好为人师的毛病还是没改掉,骨子里还是大学里面,文学教授的那点东西,一时半刻肯定是改不了了。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邵云长身而起,抓起紫剑,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005章杀白衣
邵云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春五娘的阁楼,手掐法诀,化作一缕清风,进入了阁楼内。
阁楼内香艳无比,百丈软红,糜烂的气息在空中萦绕不散,一盏盏粉红色的彩灯,把各楼内照耀的一片粉色,除了春五娘与赵三江,竟然还有春五娘的两个侍女,一起在颠鸾倒凤,男人厚重的喘息,女人宛如莺啼一般的娇喘,听的邵云面红耳赤。
邵云虽然有经验,但是毕竟这一世十三年没有碰过女人,他淬体十年之久,早就寒暑不侵,但是一颗躁动的心,是怎么也淬炼不了的,此刻听得这一片靡靡之音,不由得起了反应。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弟,邵云苦笑了一下,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买卖,不然搞不好会出事情。
缓缓的抽出紫剑,邵云目光一凝,一缕杀意流露了出来。
紫剑出鞘,杀意袭人,一抹紫色陡然在空中出现,袭杀向赵三江。
赵三江也是淬骨境的高手,在邵云显露出一丝杀意的时候,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怒喝一声,翻身而起,一脚踢飞一个趴在身边的侍女,抓起旁边的一根巨型铁棒,凭着感觉,狠狠的砸了出去。
恰在此时,邵云的紫剑出鞘,不得不说,赵三江的直觉非常的厉害,一有不对,出手便如迅雷一般,铁棒显然也是一件宝物,散发着莹莹黑光,呼啸着向邵云砸来。
邵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整个人隐藏在紫剑后面,默念剑诀,紫剑陡然分化,化作三柄,呈三才之势,电射而去。
弹指之间,紫剑便于铁棒相交。
赵三江冷冷一笑,他本身便是军中之人,直觉超人,力量奇大,修行蟒蛟拳从来不以武器见长,在别人都在注意他的铁棒的时候,便是他杀招出来的时候,靠着这一手,不知道阴死了多少修为高于他的人物,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创下的混蛟帮,在唐都的地下势力中,不算高等,也算是极为优秀的新生帮派。
赵三江正得意间,正欲使出自己的杀招,三柄紫剑迎面接上铁棒,铁棒竟然如同豆腐一般,连一息时间都没有支撑,便节节粉碎,赵三江大吼一声,蟒蛟拳使出,蟒蛟翻江,意图一举击杀来杀自己的杀手。
邵云冷冷一笑,心念微动,紫剑陡然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赵三江的胸口心口处。
赵三江直愣愣的看着胸口的紫剑,此刻已经没了呼吸。
邵云拔出紫剑,至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自己的身影,一直都如同一个幽灵一般。
春五娘与两个侍女已经吓傻了,瑟瑟发抖的挤在软榻之上,瘫软在一起。
邵云转身离去,根本不理会吓傻了的几个女人。
无声无息间,邵云再次回到了春七娘处,外面依旧歌舞升平,没有人注意春五娘房中,死了一位鼎鼎大名的江湖草莽。
春七娘愕然的看着邵云,不过是出去十息功夫,便折返而回,这位杀白衣,修为如此高绝吗要知道,那赵三江绝不是庸碌之辈,一身修为也十分可观,纵然是炼神高手,无声无息间,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解决一位这等高手。
春七娘正在思忖间,阁楼外终于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杀人啦”
登时间,春坊一片混乱,伴随着春五娘凄厉的哭喊,无数恩客着急忙慌的往外跑,春坊的侍女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走。
这时候,才能看出来春坊主事窈娘的本事,窈娘大喝一声:“不要乱”
声若奔雷,中气十足,绝对是淬体巅峰的强者才能发出的虎豹雷音,这点邵云十分确定,只是没想到,窈娘区区一个勾栏主事,竟然有如此修为,看来这春坊,着实不简单,倒也是,若是简单了,督水监怎么会在春坊之中安排密探。
带着春七娘慌慌张张的出了阁楼,看着窈娘宛如行军大将一般指挥这春坊诸人,有条不紊,报官的报官,送人的送人,不由得十分钦佩。
做戏做全套,邵云慌慌张张的往门外闯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喊了一声:“窈娘,你春坊怎么还死人哩”
窈娘皱着眉头,对邵云轻声道:“怠慢了公子,今日之事,公子担待,他日窈娘做东,给公子赔罪。”
邵云听着声音,人早就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gu903();出了春坊,慌慌张张的走了近一里,邵云才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一眼,化作一阵清风,无声无息间,消失在苍莽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