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你受损可以说是最严重的。怪只怪你生错了年代,倘若到了下元地脉之力减弱,你所受到的影响将会小得多,或许根本就不会影响正常的娶妻生子了”。
听完洪涛的话,谢临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阴脉是怎么回事,但也能知道他的话有道理,于是谢临平静的开口询问:大千兄,这个危局何解”。
洪涛微笑摆手:“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危局,正所谓世间事皆有两面性,且不可一概而论,机遇往往都是与风险并存,你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想获得成就,那是不可能的”谢临听后不断点头。
洪涛接着言道:“此局解来并不难,谢公子只需将这条细流泉水绕开坟场后引入河流即可,只是这样怕是会减弱你家祖地的风水之势。
但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以后你的家世依然还会是如此显赫,但是或许即便再出官员,怕是能位居知州便已是顶天了,不过最低此地脉也能护你谢家三世荣华,呵呵”。
谢临对于洪涛所说的三世荣华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不敢相信他所讲的方法:“先生,没想到解决之法居然如此简单,想当初我的病可是令神医都束手无策呀”。
洪涛听后微笑道:“按贫道所理解的风水学应该是这样,不过这些尚且只是贫道所讲治病之法的第一步”谢临随即问道:“哦,那第二步又要如何”。
洪涛笑曰:“公子的顽疾之所以难治并非是无法拔出体内的阴气,而是不能根除,此阴气就如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之不尽,灭了再生,这才是最棘手的”。
谢临听后亦是苦涩开口:“确实如此,先生之言与那个神医之言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呀,此病最大的难关就是无法根除,灭之再生,真是让人烦不胜烦,束手无策呀”。
洪涛听后微笑安慰道:“谢公子不必沮丧,贫道的第一步便是从源头上闸住此阴气,使其不能再生,这也是釜底抽薪之策,而后再以药力完全根除阴气,消灭恶疾便也就不难了,呵呵”。
谢临听后,沉思了片刻后,哈哈大笑:“先生之策甚妙,连我这个风水学的外行都能完全理解,可见大千先生真乃是大才也。不管谢某的病症是否能消除,我都认你这个朋友,请先生再受谢某一拜”。
说着谢临又要再次给洪涛行大礼,忙被他伸手托起,单蝶影看到他们两个如此客套,不由的忍不住开口:“你们俩就别再客气了,再不回去,到了洛阳城天都黑了,还在着瞎客套,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都在乎那些个虚礼,这样子拜来拜去的跟夫妻拜堂似的,哎”。
被小丫头如此一说,谢临顿时弄了一个大红脸,连洪涛也是老脸一红的笑骂一句。不过她的话也令两人恍然大悟:只顾着说话却忘了时辰。
谢临为了摆脱尴尬,故装笑道:“单姑娘所言极是呀,道兄,要不咱们尽快返回吧,免得误了时辰,多有不便呀”“这倒也是,那就听谢兄和小丫头的吧”洪涛微笑着。
随后,众人一块上了马车,直奔洛阳城的方向而去。大约黄昏时分,他们便已临近了洛阳府衙,远远的望去,一片规模宏大的建筑浮现在眼前。
洪涛也见过洛阳城的古皇宫,但那些宫殿都是建朝时代较早,故而因年久失修已变得残破不堪,没有了曾经的气势和风貌。
即便有那么几处保存稍微完好一点的亦是没有了曾经的规模,那些遗留的相对完整的宫殿,除了残存的历史沉淀和文化积累之外和如今的府衙还是没法比。
几人在府衙门前停下马车,而后下来,立刻便有专人过来将马车拉走,向后门行去。几人方才站立在门前,便从府门内走出一个四十余岁,一身灰色长衫的男子。
此人先是走到谢临跟前见礼:“参见公子,公子一路鞍马劳顿,辛苦了,呵呵”谢临微笑着将那人扶起:“黎叔不必如此,您是我的长辈,老这样给我行礼不好”。
男子颔首笑道:“主仆之礼不可废,呵呵,公子快随我进去歇息吧,天气炎热,又是长途跋涉,我怕公子吃不消”谢临咳嗽一声,摆手道:“我哪有那么虚弱,黎叔别老是把我当个病人好不好”。
看起来是斥责,实则是怨气,对此男子只是讪讪一笑便不再言语,片刻后谢临怨气顿消,拉着男子向其介绍:“黎叔,这位便是昨日我与大家提起的大千道长,也是我带他去的祖地,而后指出我家风水的问题,呵呵”。
黎姓男子听到谢临的介绍,方才注意到洪涛,他并不是没有看到他,只是昨日听谢临提起此人时没有太过在意而已。当他细看洪涛时,却发现此人居然如此年轻,仿若年岁与谢临相当,这让他大感意外。
毕竟风水玄学可不是一个毛头小子所能掌握的,而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对此道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打量了洪涛片刻后,此人谦逊开口:“大千道长安好,在下黎万全,乃是大人所请的府衙幕僚,也就是通常百姓口中的师爷,呵呵,黎某这厢有礼了”。
看到此人的眼光,给人一种十分精明能干的感觉,完全不像当初洪涛所遇到的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草包楼怀远。
洪涛暗自压下内心对于师爷这一行的偏见,拱手道:“贫道大千,见过黎师爷,听谢兄喊你黎叔,想必你与知府大人的关系匪浅吧,呵呵”洪涛有了楼怀远的前车之鉴这次再也不瞎客气了。
听到洪涛的话谢临刚要回答却被黎万全摆手阻止:“道长说笑的,公子那是对在下抬爱罢了,算起来黎某跟随大人也有二十年了,也算是看着公子长大的,故而公子喊我黎叔倒也说的过去,只是主仆有别,我也不能越界而坏了纲常呀呵呵”。
谢临看他们客气了半天,终于也忍不住了:“黎叔,你就别老是主仆主仆的啦,临儿自小都是拿您当长辈看的,走吧,估计父亲都摆好宴席了,别让他等急了”。
回到家后,谢临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孩子,完全没有了在外面与人谈笑的成熟之风,这一点让单蝶影看的都是大跌眼镜。洪涛和黎万全又客套了一下,相视一笑先后跟随谢临进入府衙之中。
来到内院,洪涛发现席面上的酒菜已然上齐,一对大约五十上下的老夫妻与一个少女模样的女孩一同上前见礼。谢军山头发几乎全白,看起来都有六十余岁了,若不是从谢临的口中得知他的父亲刚过五十怕是洪涛也看不出来。
谢临的母亲程氏头发也是出现了一些银丝,或许是原本就比谢军山的年纪小的多,她现在看起来也就五十上下,但实际年龄才四十余岁,和黎万全的年纪差不多。
由此可见这对夫妻对于谢临之事亦是殚精竭虑,忧虑满怀,若不然也不会衰老至此,谢临每次见到父母的老态都是控制不住的眼眶湿润。
gu903();谢军山在生过谢临之后便是再也无法生育,不知道是否和祖地阴脉侵入有关,因此他们夫妻几乎是把所有的爱全部都给了这个儿子,因此儿子的病也就成为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心病,令他们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