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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众学子正唉声叹气。见她进来,托着下巴,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宋问:“”

这不合理。她才几日没来,这群学子对她狂热的追随与崇拜呢

“怎么你们先生重伤痊愈,重归课堂,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宋问拍桌严肃道,“白亏我对你们这么好了,一个个都什么表情”

孟为实诚的叹道:“先生,您就是不想来上课而已嘛。我们也不想来,可我们不得不来。这如何还能高兴啊。”

“你以为我是你们我虽然不用参加科考,可我要做的正事比你们多多了。”宋问叉腰道,“要鞭挞你们,要教育你们,要协助大理寺办案,要给你们收拾烂各种摊子,还要面对傅助教的每日询问。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们总给我惹事。”

众生:“”

“可是先生,这几日您根本没来书院啊。”赵恒道,“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虽然我人不在,可我心与你们同在啊。知道我多操心吗”宋问道,“而且你们什么都不做,来不来上课有什么区别你们先生我是切实在养伤好吗”

“做了做了”冯文述忽然清醒,大声喊着站起来,激动道:“先生先生,给您讲讲我们做了什么”

“嗯”宋问呲了一声,“你说。”

于是冯文述开始邀功道:“我们去屯田司,帮助户部搬米了。有人去米铺闹事,我们加以阻止了。米价动荡之后,我们还帮着安抚百姓。还有您没来上课的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在街上帮着说王侍郎的好话。”

众生这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挺直腰背抖擞精神,等待着宋问的夸奖。

宋问听着很是欣慰,给他们鼓掌道:“不错不错,长进了”

终于知道自己做事,也知道该做什么事,而不是等她来说了。

这些小子们,也在一步一步踏实的向前啊。

冯文述大手一挥道:“顺便以身作则,我冯家直接买进了五百斗米”

宋问:“”

宋问险些一口“噗”出来。

宋问拍了拍胸口,艰难对他夸奖了两句,然后转开话题,问道:“你们方才都在愁什么”

梁仲彦叹道:“先生,是这书院间的诗会又快要开了。今日请柬已经送到了书院,学生们自然没什么心情上课了。”

“怎么诗会不好玩吗”宋问两手抱胸道,“你们文人才子间,不正好可以多交流交流这诗会,该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啊。正是你们喜欢的才对啊。”

孟为举手道:“这诗会啊,几乎京城有名的书院都会去参加。另外还有国子监的学生也要参加。”

“哦”宋问了然点头道,“终于要见隔壁家的孩子了难怪都萎靡不振的。”

“什么隔壁家的孩子”丁有铭抬起头,朝她控诉道,“先生您是今年刚来,有所不知,这诗会实在是太讨厌了”

孟为纠正道:“诗会不讨厌,是国子监那帮学生太讨厌了”

众生闻言群情激奋,纷纷应和道:“是是是那帮学生太讨厌了”

宋问挠挠额头,不明所以道:“这你们就不对了。诗会,该是各自展示才华的时候,自然是以文斗文咯。讨厌他们,就更该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还是你们比不过人家,所以才讨厌”

丁有铭别过脸道:“哎呀先生您又错了他们与我们的比试根本就不公平”

冯文述站起来道:“我来说”

“这国子监素来与云深书院不和。国子祭酒乃是当朝太保,骠骑大将军许大将军是也。他虽然公务繁忙并不管事,可偶尔也会去国子监讲课。”冯文述拂拂衣袖,背过手道:“而我们云深书院,虽是私设书院,但宋太傅多有关心,也时常来此处授课。”

冯文述道:“这众所周知,太傅与太保不和,所以这国子监与云深书院也素来不和。”

宋问摊开手道:“可他们不和,与你们不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个要回忆到多年以前。”丁有铭道,“原本是没有关系的,是国子监那帮学生太看不起人于是我们书院的人就与他们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吵到大将军与宋太傅身上去了,然后就吵到二人的关系上去了。国子监的监生说不过我们,又憋不下这口气,就此给我们下绊子。这梁子就越结越大了。”

带有着强烈的控诉方情感。

宋问点头了悟:“哦然后那次的争执就作为传统留下来了”

年轻气盛嘛。

众生听着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点不对。

孟为不满道:“先生,您不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就是啊先生您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啊”

“这是传承的意志,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尊严”

“不错,他们每次都践踏我们的尊严根本不是看才学。这诗会根本就没有意义”

宋问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想了想道:“你们怕输”

“唉”

众学子挫败状坐回自己的位置,摆摆手不想和她说话。

冯文述道:“先生,这是您逼我们的。”

宋问挑挑眉毛,不屑道:“想咋滴”

“我们就与先生说实话了。前几日我们在街上做事的时候,碰见国子监的监生了。”冯文述道,“我们争吵了一顿,因为他们讽刺您。他们说先生您带着三殿下出去,还让他受伤,根本就是个不分轻重的人。空有虚名,什么事都喜欢凑个热闹,半点没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孟为添油加醋道:“他们还说,先生喜好名利,巴结权贵,才能来的云深书院。会招用先生这样的人,我们云深书院也是无药可救了。”

宋问眯起眼睛:“哦”

李洵咳了一声,打断两人道:“先生不必在意,他不是这个意思。”

“在意什么”宋问一甩长发,对此嗤之以鼻:“我是带三殿下出去了,我也的确不慎,让他受伤了,那又怎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天下有没犯过错的人吗嘲笑别人的错误,就是最为卑劣的一种行径,由此可见他们的心胸与人品。”

众学子齐齐点头。

宋问瞪眼道:“三殿下愿意跟我出去,哪怕是去危险的地方,说明他信任我。被人信任,才是能力的表现。真有本事,让他们也带着三殿下出去啊看三殿下会不会给他一巴掌,哼”

众学子:“”

这听着好有道理啊。

宋问道:“像他们这些肤浅的学子,何必与他们计较自傲自满,上不了台面。”

孟为眼睛一亮:“那先生,今年的诗会我们可以不用参加了”

“参加必须参加”宋问拍桌道,“务必要当着他们的面,让他们明白己身的不足,难登大雅之堂。”

孟为又是一喜:“先生要带我们出头”

“你,你,还有你们”宋问抬起脚踩在矮桌上,呵呵冷笑道:“到时候谁敢让先生难堪啊,你们懂的。”

众学子:“”

哪还有这样的

几人还想再说,宋问脸色一变,异常严肃。

她抓起戒条走上前,对着前排的桌面狠狠抽下。

众生吓得一凛。

“转那么多弯,找那么多借口,废那么多心思,就是不想去一个诗会什么讨厌我只从你们的眼神和话语里听到畏惧和退缩,这还是我的学生吗”宋问道,“裹足不前,你们将永远困在原地。我以为你们有豪情壮志,原来不过如此你们的壮志只在一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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