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
此时热合曼和王涛正在关卡前和一队武警僵持着,可能是王涛有暗示,所以热合曼正拿着一堆各种证明在解释着。
“这位小兄弟是队长吧”二叔看向一个军衔最高的武警说道。
“不错,我们现在例行公事,请你们的人予以配合。”这个瘦高的队长一脸严肃的说道。
“配合,我们当然配合,小兄弟,你来检查检查”说着二叔就要带着这个队长一个人去后边。
“请您自重,我们这是履行职责”意思很明显,他不接受贿赂。
二叔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常年在外的他没少遇到过这样的事,以往那些人不在乎是贪图一点油水,所以二叔都满足了他们,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小兄弟,你呀”二叔叹了口气,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名片,那是一个军区大佬的名片,“我们现在可以过了吗”
“不好意思,我们是独立部门”这个瘦高的队长软硬不吃,他并没有被二叔的这个名片吓到。
“行行行你厉害,检查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等我打个电话”二叔拿这个家伙也是没了办法,他总不能硬闯吧
见这个队长同意后,二叔拿出车里的卫星电话拨了一个号,在接通后,二叔说了几句,他看了看这支武警的标识,随后他对电话说了下现在的状况。
“那麻烦你了,等回去了我给你带点好东西,保证你雄风不倒放心放心”
挂断电话,二叔倚靠在车子上抽起烟来。
这支武警一时懵了,有个武警拉了拉队长的胳膊道:“我们检查不”
队长看了看好似没有任何压力的二叔迟疑了下,“等等吧”
不到五分钟,哨所里传来一个声音,“邓队总部电话”
接完电话,这个姓邓的队长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旁边的武警问他怎么了,他没有出声。
“我们可以走了吗”二叔把药头扔在地上。
“放行”
第十一章夜遇狼群
到了坡陇,已经是傍晚了。
热合曼将我们带到一个牧民家中,今晚我们就要在这里停宿了。
这是和哈萨族的牧民家族,这家牧民的男主人是个非常热情的人,见有客人到来,他直接从羊群中抓出两头羊杀了。
可能是很少见到外人,这家牧民的孩子有些胆怯,他们躲在帐篷里透过门帘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我给了这两个小孩几包零食,他们眼神中透露着渴望,可由于胆怯,他们并没有前来,在男主人的示意下,他们终于走出了帐篷。
这时烤全羊的香味飘了过来,男主人吆喝着我们吃饭。
我们围在一条长条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两只香气四溢的烤全羊,边上摆着馕饼,盘子里还有些野菜汤。
男主人略带歉意的说,因为现在刚刚开春,所以没有瓜果蔬菜来招待我们,希望我们不要介意。
我们表示已经很好了,同时感谢了主人。
在将要收桌之际,我们提出了想买些用来进山的牲畜。
听到我们的要求,这个爽朗的男主人露出为难之色,通过热合曼的翻译,我们知道了缘由。
原来,由于刚刚开春,去年养肥的牲畜大多都卖掉了,现在留下的马匹只有十几匹,他们自己还要留下几匹来放牧,所以就给我们的只有七匹。
二叔问附近还有没有别的牧民,热合曼问过后摇了摇头,这家哈萨族的牧民是来的最早的,有的现在还在戈壁滩上往这边赶呢
就算只有七匹,二叔也全都定了下来,而且表示以后会还给牧民。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叔让我们全部进山,今天的目的只是考察一下,并没深入的意思。
就算已经四月,山里的积雪还没化完,队伍从山脚出发,我们几乎全都是趟在水里,不多时在刺骨的雪水就将我们膝盖以下的裤腿打湿。
这片原始森林里的树木几乎全是针叶类的,所以入目是一片青翠,听着哗啦啦的溪水声,若不是我们有目的在身,到这里来旅游一趟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天空不时有雄鹰盘旋,山间偶尔蹿出一只野兔,有时还可以见到山羊等野物,看来这片森林确实还算不错。
当天的午饭就在山里解决了,在要回去的时候,二叔用一支弩箭捕到了一头黄羊,热合曼娴熟将皮剥去,不一会儿,收拾好的山羊就被我们放在马背上。
回去的路上,溪水已经开始结冰,我们有的人开始受不住冻了,不一会儿七匹马就被占用了。
等我们回到牧民家中,我们鞋子上全都接了一层冰壳,除了我、二叔、二哥以外,其他人的脚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冻伤。
这家牧民显然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他们挤来一碗羊奶,然后往里面填了些粉末,一股发臭的气味从碗里传了出来。
这家牧民的男主人叫叶尔兰,他将碗端到我们面前。
“他不会是让我们吃了吧”二叔的一个手下皱着鼻子看着这碗稀奇古怪的东西。
二叔眉头一皱,“这肯定是药,让你吃是对你好,你不吃也得吃”
这时热合曼解释道,“这里面是几种动物的屎,不过都是食草动物,所以不脏,叶尔兰的意思是让我们抹在受冻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落下病根”
二叔摸了摸鼻子,“那啥,听到没有,我说了这是药嘛”
“那,二爷,你要不要尝一口”一个人起哄道。
“尝个屁,你们好好弄,别落下病根子,要不然等你们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一群人不敢迟疑,他们争相将这碗不知怎么形容的东西抹在受冻的部位。
深夜,天空开始刮风,等到后半夜外面全是黄沙,叶尔兰一家人连忙出去照看羊群,二叔让我和二哥也出去帮忙。
见我们来帮忙,叶尔兰并没有客气,他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做就离开了。
因为有几只母羊要同时生产,叶尔兰一家可谓是忙坏了,他们进进出出不停的拿送东西。
我们在外面加固羊舍,即便如此也有不少地方被风刮起,我们用铁丝将木头拴住,一头牢牢的连在地上。
风实在是太大了,由于叶尔兰他们选择草场位置没选对,当时只想着在开春时抢到第一波春草,所以羊舍的位置就在一片宽大的空地上,此刻这里正是沙尘暴袭击的风口浪尖。
最后,羊舍顶部的铁皮板全飞了,羊群在露天中惊慌失措,但由于四周有围栏,这些羊群只能在羊圈里乱跑,一处隔间,叶尔兰一家正在为将要生产的母羊接生。
“三子,你不觉得有些怪吗”我刚拉好一个正在摇晃的栏杆,二哥忽然把我叫住。
我诧异的看着四周,风沙弥漫,这在春天里并不奇怪,羊群因为狂风惊慌失措,这也不奇怪啊
“你不觉得这些羊好像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吗”二哥看着羊群说道。
绵憨憨
gu903();一声羊叫从叶尔兰他们那里传来,我们顺眼望去,一只羔羊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