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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博甫一开口,立刻打破了场中诡异的气氛,这个时候围观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满心杀意的左疾这个时候也是面色微微一变。

之前他想要袭杀独孤荒,固然是因为凌秋烟那一句“姐夫”,可他敢如此嚣张行事又何尝不是觉得独孤荒身为丧士绝无可能是天刀门弟子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独孤荒身为丧士,身份卑贱、污秽不堪,竟然还真是天刀门的弟子门人

在天刀门与人厮杀,和袭杀天刀门弟子,这可是两码事,而且后者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会被捕杀,甚至有可能引起双方宗门的仇杀。

这种后果可不是他左疾能够承担的了得。

所以一听汪博所言,左疾立刻高声抗辩起来:“怎么可能这小子不过就是最为卑贱、污秽的丧士,怎么可能是天刀门弟子汪博你敢如此诓我,莫非是想要引起两宗互相仇杀吗”

所谓丧士,便是手持法剑,为有丧葬之事的人家驱魔行法之人,完全是靠死人混口饭吃,这类人虽然在江湖上也很多,可大抵是上不了台面的,最为下等的人,身份卑贱不说,往往还被人认为是身有污秽,错非家中有那白事,寻常人甚至都不爱搭理。

而今独孤荒手持的可不就是法剑那他身为丧士的身份难道还会有假

既然独孤荒就是丧士,那以天刀门如今在江湖上的声威怎么可能收这样的人为弟子门人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果然一听这话汪博面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独孤荒手中的三尺长剑,尔后冷笑道:“不过一奇门兵刃罢了,怎么就和法剑扯上关系了”

法剑多为桃木所制,且只有两尺多长,而独孤荒这柄雪鳞长达三尺不说,更是以精铁炼制,锋锐到了极点,堪称神兵,汪博如此说倒也勉强能说的过去。

奈何如此兵器除了法剑之外,世间再无相似之物,旁人若认定了,再如何辩解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奇门兵刃嘿,汪博你指鹿为马的造诣倒是高深”左疾哂笑一声就待继续出言讥讽却不想同样听到了一声讥嘲。

“便是法剑又如何若给我一年时间照样能将你刺杀当场”

“什么”循声望去,却看到出言讥嘲自己的正是独孤荒,左疾心头的怒火再次升腾而起:“小子,不要仗着天刀门的维护就”

“仗着天刀门的维护嘿,你不同样依仗着武道境界比我高”独孤荒漠然道:“若是身处同一境界,杀你如屠狗”

“你”左疾勃然大怒,就要扑击而出,只是被周围的一众巡风卫死死压制住,根本无法有所动作。

“怎么莫非不是化形境了不起若我也是化形,不只需要融灵境就能将你斩杀”独孤荒傲然道。

如今一场拼斗,独孤荒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搬血境一战必胜,融灵境略有胜机、可与碎体境周旋。

若他突破到融灵境,对上化形境还真不敢说就一定落于下风。

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全场再次一片哗然。

“若是身处同一境界,杀左疾如屠狗”

“只需要融灵境就能将左疾斩杀当场”

“给我一年时间”

“他这意思是只需要一年时间就能从行脉境突破到融灵境”

“真正的泼天豪胆”

“年少轻狂以此为最”

原本怒不可遏地左疾在听到这句话后却大笑了起来,只是虽然在大笑整个人丝毫笑意都没有:“好好好,小子你有种,不管你是否天刀门弟子,我就给你一年时间,到时候”

说到这里,左疾猛地发出一声厉啸道:“一年后,依旧在此地,敢教众人看看,某是如何将这狂徒小儿斩杀的在此期间,谁要对付此子,别怪我左疾翻脸无情”

长啸声声震四野,尔后左疾便在左右人惊诧莫名的眼神中纵身离去。

只是人虽离去了,可声音却有远远地传递了过来:“小子,可敢将名姓说出”

“嗯”

听到这话,独孤荒心里忽然一动,尔后撮声长啸道:“某,剑魔独孤荒”

法剑丧士卑贱污秽

那今日便干脆以“剑魔”之名,昭告四方江湖

第四十四章何天不可飞

时值深秋,天地一片寂寥。

几名行商大声吆喝间驱使着驮马跃过一道浅溪,碾碎一片枯草,惊出一只肥硕的野兔,使得这片寂寥凭空生出几分壮阔之感。

尤其是当远处群山起伏、延绵间拖出一道道宛如龙鳞、凤羽似的峡谷,这种感觉益发强烈了几分。

“文城之景不亚江南”

车队中一辆马车上,一名年纪轻轻,相貌极为英俊的男子近观远眺,满眼都是迷醉。

“表兄,阿爹让你与车队随行,是想要磨砺你的意志,提升武道境界的,可不是让你来游山玩水的”

车厢中刚刚钻出一名少女,听到男子的赞叹声,很是翻了一个漂亮白眼。

摸摸自己的鼻子,男子忽又叹息道:“美景便如醇酒,大抵是需要同好之人共品之,如今嘛,可怜我司徒曦居然要与这等”

“嗯你说什么”

司徒曦的叹息声引起了少女的不满,大声呼喝道:“还真当出来游玩了你可知道我们这一趟”

“好了玉儿,快去收拾,稍后我们就在此休整一个时辰,待用过饭食,再赶路。”车队后方有人骑马而来,高声吩咐道。

“阿爹”亲切的应了一声,尔后又朝司徒曦翻了个白眼,玉儿这才跳下车辕,吩咐旁人休整去了。

“见过简叔”司徒曦跳下车辕躬身一礼道。

看着面前的司徒曦,简叔端坐在马背上沉默良久这才喟然叹息道:“你本该称呼我为舅父,只是也罢既然你不愿,那我简肃自然也不会强求,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

能够什么,简肃并没有说出来,便有些索然寡味,叹息一声便策马离开。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却不能答应”

深深地看了一眼简肃的背影,司徒曦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只是有些事不是光说说就能解决的。

行商车队足有五六十人,这个时候驻扎下来,生火的生火、挑水的挑水,更有几人手执弯弓、朴刀钻进林木就去猎捕血食去了。

“此去汉王镇虽只有两百多里,按照我们如今的速度差不多三天应该就能到达,只是”

待一切安排就绪,简肃这才下马休息,这个时候对没有怎么出过门的女儿道:“中间尚有高楼相阻,恐怕至少得五天时间放能到达。”

“高楼”

简玉虽未出过远门,且只有十五六岁,但不知是否得传了其父的神髓,车队中的任何事稍一接触立刻便能融会贯通不说,处理各项事务更给人一种轻车熟路的感觉。

当然除此之外,更令人惊异的是简玉幼年曾有过一段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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