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因为再过去就是县衙官员办公的二堂,眼皮底下有这么个场所在,总还是恐吓作用的。想到自家兄长上任时也要在这个小土地庙里接受教育,杨震看向杨晨的目光里就多了些怜悯,还是当他的锦衣卫自在哪。
在经过一道仪门之后,才是二堂。那儿不但有县令办公的公房,也有县中诸如县丞、主簿、典史等佐贰官员的公房。另外,对照着朝廷六部的县衙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也设在此,就是此刻还有许多书吏一类的人在各房中忙着呢。
正往前走的杨震心中突然一动,转头向另一边的公房看去,就瞥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那里细细地打量着自己。显然对方也已知晓了自己身份,才会用这种揣度的目光看自己,而当那人把目光落到身后的洛悦颍脸上时,竟也露出了有些痴迷的神情来。
“大哥,那位是谁”杨震打了个眼色问道。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这个知县兄弟态度很是不善。
“哦,那是县中典史宣闯。”杨晨只扫了那儿一眼,就介绍道。
杨震没有再问对方为何如此模样,反正他才刚进门,有的是时间。在又行了几步后,才终于来到了县令办公的二堂。正对着二堂大门处,还立了一块石碑,这便是有名的“戒石”了。
在杨震他们能看到的一面,写着“戒石”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而正对二堂,能让在里面办公的知县老爷抬头就看到的一面,则刻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苍难欺”十六个字,再次对为官者进行廉政教育。
要说起来,朱洪武也确实很看重吏治建设,希望通过各种手段来让手底下的官员一个个做到公正廉明,为国尽忠。奈何人心却不是这么好控制的,至少在他死去的两百年后的今天,大明朝的官员十个里就有九个半是贪的,唯一的区别就只是贪多贪少而已了。
不过杨震他们并没有进入二堂,而是再次绕过它,直奔后衙,那儿才是县令大人起居住宿的地方。
后衙的占地倒也不小,甚至还有两个跨院。现在杨晨只用了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尚空着,倒让杨震赚了个便宜。
在将他们引进一处作为客堂的堂屋后,杨晨便吩咐那少年道:“惜墨,去煮些茶水来。还有,叫后厨准备下今晚的饭菜,我要为二郎接风。”
少年惜墨忙答应一声,便赶忙去张罗了。杨震听到他的名字,明显愣了下,看来兄长还是没有忘记之前背叛了自己兄弟的书童墨儿哪,居然还给新找的书童下人取了这么个类似的名字。
在几人都落座后,杨晨才向杨震介绍了那名四十多岁的男子道:“二郎,这是我来浙江后才聘用的庄横庄师爷。都说绍兴师爷是如今当官的都少不得的好帮手,我也难以免俗。”
“惭愧惭愧,在下自领了这份差事后,却还未能帮助东主做成过什么事呢。”那庄横捏着胡须,嘴上虽然很是自谦,可看他神情却并非如此。
“那今后就要有劳庄师爷多多帮助我家兄长了。”杨震也没理会他的自谦,忙也说了句客套话。
“这位洛姑娘”杨晨显然更关心这点,就再次看向洛悦颍道。他只觉得洛悦颍确实模样极美,也为兄弟的眼光和本事感到高兴。
杨震和洛悦颍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前者倒还好,后者已有红晕飞上脸庞,就赶紧给杨震打了个眼色,让他解释一下。
既然都已进了县衙,杨震也没了太多顾忌,便道:“大哥你可能是想岔了,小弟与洛姑娘也才认识不久”说着就把之前怎么在杭州大火中救她,以及这次又怎么从劫路者手中搭救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虽然为了说话方便,杨震把漕帮的事情给隐了去,可听在杨晨和庄横耳中,依然只觉得惊心动魄,前者更想着或许这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幸好这时候惜墨端了茶水进来,才让有些尴尬的气氛得到了缓解。杨震拿起茶杯小口啜吸了几口,再瞄向同样动作的洛悦颍时,发现她更是脸颊发红,只是低着头在那默不作声。
这时,杨晨才发觉自己的神色有些不对,便咳嗽了一声,转变话题道:“二郎你不是一直都在杭州做事吗这次怎的会来诸暨”
“这个嘛,一来知道大哥在此为官,我便想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至于第二嘛”杨震说着一顿,看了庄横一眼,毕竟他还是个外人。
庄横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一见杨震眼色,便知道他们兄弟有什么话不方便自己听,就借口去看晚上的菜肴,起身离开。
虽然这里还有洛悦颍在,杨震也不再隐瞒,便把自己在杭州查办银库失窃一案,以及之后顺藤摸瓜找出白莲教徒前来诸暨一事给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下来,直听得杨晨连连赞叹:“二郎果然是出息了,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间就查出了这许多事情。”但随后,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以你的意思,是那些白莲教徒来了诸暨,他们竟想在此做些什么吗”
“恐怕是的。”
杨晨见兄弟点头,却是一声苦笑:“他们倒真是好盘算哪,竟想到来诸暨这等小县城蛰伏生事”
额,貌似有两天木有叫下支持了,那这个周日就叫下吧
第一百零八章庙小菩萨多
杨震见兄长听了自己的话竟是如此模样,与之前江陵知县伍远在得知治下有白莲教徒行踪的紧张表现完全不同,不禁也是一愣。但随即,他便想到了什么,其实自他们相见后,兄长虽然满脸都是欢喜之色,可他眼底深处依然难掩忧虑与失落之意。看来,兄长在诸暨当的这个县令可不容易哪。
既然心中起疑,兄弟之间就没什么不能说的,杨震张口便道:“大哥,可是眼下有什么为难之事吗我看你总是一副满腹心事的模样。”
杨晨叹了一声:“还是被你看了出来。本来我觉着你刚来此地,还不想立刻跟你把事说了,但既然你问起,那告诉你也无妨。为兄这个诸暨县令如今并无什么实权,往好听了说我这叫垂拱而治,往难听了说,却是一个提线傀儡而已”
“什么”杨震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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