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啊你真早就这么打算了”张静云先是一惊,随即看到了杨震眼中的笑意,才明白过来,恨恨地在他的胸口擂了几下:“你这个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看我不打你”只是她打在杨震身上的拳头力量却是极小,就像怕伤了他一般。
这么笑闹了一阵后,杨震才试探着问道:“静云你这样把自己交给我就不觉得委屈吗毕竟我俩现在可是什么名分都没有呢。”
张静云一怔,说真的,之前发生事情的时候,她只是顺着心中所想而已,压根没有仔细考虑过其他。现在被杨震这么一提醒,才觉着似乎这么做有些不妥,这样会不会被杨震认为自己是个很随便的女子,从而看轻了自己。于是她便有些不安起来:“你觉着我这样很不好吗”
“当然不是”杨震可不迟钝,一下就瞧出了她的担忧,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从你的角度考虑的话,这次的事情不该发生在咱们的新婚之夜吗而且这样对你也似乎有些不怎么公平。你后悔吗”
张静云安静了片刻,随即用很是坚定的语气道:“我不后悔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叫你看轻了我,但当时我知道你难受,而且我觉着即便你要了我后真的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我喜欢你,我就是要和你”后面的话她一个小姑娘却是不会说出来的。
但这已足够,听了她的话后,杨震已大为感动。如果这是后世,那就什么都不算,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都快和吃饭喝水差不多了。但此时是大明朝,是礼教森严的年代,而张静云肯这么做,而且还无怨无悔就让他格外动容了。心里想到这儿,杨震就忍不住将她楼得更紧,同时肃然道:“静云,你放心,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直都是那么的高,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你这一生都将是我杨震的女人,妻子,孩子他娘,你是逃都逃不掉的。”
“什么孩子他娘谁要给你生孩子了”张静云心里就和喝了蜜糖似的,但脸上却已羞红一片,尤其是最后那句,更叫她有些慌乱起来,赶紧拒绝似地说道,但同时,心里又不觉有些小小的期待。
杨震见她如此发嗔,便不再继续逗她,而是笑着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什么时候你肯给我生孩子了,再生也不迟。”随后在张静云继续反对之前又转移了话题道:“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的心情很是不好,觉着事情难办。但有了你后,我想就是遇到再难的事情我也能把它克服了”
“你是说案子的事情吧之前你就提过事情很是扑朔,难道连你都解不开这个谜题吗”张静云有些心疼地看了正自皱着眉头的杨震一眼,抬手在他的眉心处摸了摸:“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不,你能在家里为我准备好丰盛的菜肴,还有你自己就已经帮了我许多了。”杨震见她为自己担心起来,就赶紧把话题又往轻松了扯。
果然,这又换来了张静云的一阵娇嗔。随后,她才不无感慨地道:“照你之前所说火是从那家食为天而起,这酒楼看来还真和你命中相克哪。”
“嗯这话是怎么说的”杨震奇怪道。虽然张静云是张老道的孙女儿,但他可从未发现她身上有什么玄妙的道术呢。
“这不明摆着吗”张静云皱了皱鼻子道:“这次你就在这场食为天的火灾里遇到了不小的困扰。而之前,你更是在那儿和人起了冲突还杀了人,被关进了大牢里,难道那地方还不算与你相克吗好在,现在它已经被烧了,不然我都要想办法把它给烧了。”
她那后半句开玩笑的话杨震并没有听入耳去,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了前面那几句自己曾在“食为天”杀过人,杀的是倭人。而在火场最后找到的那些尸体咽喉处留着狭长锋利的刀伤,除了他所熟悉的绣春刀外,其实倭人惯用的倭刀的形制也是这般狭长锋利的。而那些冒充使节的倭人可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呢,现在想来他们是极有可能为了报复而做出这等事情来
一时间,之前困扰了杨震多时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种浑身通透的感觉,让杨震大感兴奋,忍不住就在张静云的脸上叭嗒狠狠地亲了一口:“静云你真是我的福星,一句话就帮我把问题给解决了”
张静云吃惊地看着满面笑容的杨震,不知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但见自己男人如此高兴,她还是更高兴地笑了起来。
卿卿我我的戏份差不多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得重新进主线了。
这个桥段设计时,我脑海里总不自觉地响起少年包青天里的歌词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不好,暴露年龄了,赶紧撤
第二百八十四章破局上
一夜的温存软语与缱绻,待到天将将要亮时,张静云终于睡了过去。
杨震知道在昨夜那一番之后身旁的女子势必会感到异样和疲劳,再加上一夜未睡,如今睡下后更不知何时会醒来,便在起床时小心翼翼地从张静云的身上迈过,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虽然昨夜他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同样是一夜没睡,但杨震的精神却很是不错,将冬天北京冷冽的空气吸入肺里更是让他头脑一片清明,他知道接下来将是能否把这案子重新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关键,自己绝不能有一点犹豫与差错。
洗漱之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房中兀自甜睡的张静云一眼,杨震便关上房门,走出院子,直奔顺天府而去。今日一定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去做
“你是说此案很有可能是那些倭人的余孽所为”顺天府公房之中,荆展昆在听完杨震的推断后,不觉皱起了眉头来:“虽然杨百户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这终究只是你的推测,并无实据哪。这如何能叫孙大人采信呢”
杨震闻言也一皱眉,有些不快地道:“这么说,那孙大人一口咬定说锦衣卫是此案凶手不也一样是推测吗”
“这”荆展昆顿时语塞,确实两者之间并无实质性的差别。
杨震随后又道:“而且从常理来看,也是倭人行凶的可能性更高些。锦衣卫可都是官府中人,要对付一个酒楼或是商人实在有的是办法,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而那些倭人却不同了,他们早已是丧家之犬,别说拿什么正当的法子来对付酒楼了,就是外出都得小心着些。
“而且,他们也很有干这种事情的动机。他们的朋友就是死在食为天酒楼之上,而我这个凶手也没有因此抵命不说,反而把他们的假使节的身份给悉破了,要说他们不心生怨恨是不真实的。
“他们也心里清楚,我这个锦衣卫是他们这种丧家之犬根本招惹不起的,所以便会把气撒到无权无势的酒楼上去。最后,或许荆兄你对倭人还不是很了解,这是一群狼子野心,甚至可说几乎没有人性的家伙,他们向来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报复,他们是不会顾及到是否会因此伤害到无辜之人的,甚至是他们因为之前的事已对我大明抱有极大的仇怨,觉着能造成这种大灾,死伤百多人反而趁了他们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