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儿一声欣喜的“爹爹”的呼唤,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聂飞终于再控制不住,两步上前,就紧紧把自己的妻女都给搂进了怀中:“苦了你们了”
此刻,温婉浑然忘了作为女子应该有的矜持,也用力地紧紧抱住聂飞的虎腰,眼泪不受控制地唰唰流了下来:“聂郎,你终于安然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了,生怕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不测,那让我和女儿可怎么办哪你今后可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我答应你,今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只要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一面轻拍温婉的背部安抚着她,聂飞又看向了云宪:“云宪,多谢你之前照顾你婶娘,若不是你,只怕她们母女都”
“叔叔”云宪的眼中也有些湿润,但他硬是忍住了泪水,自幼他就接受了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教导,即便是这个时候依然强自忍着:“我当然是要保护婶娘和妹妹的,你不必谢我。”
在好一阵团聚之后,一家人才平复下心情。随后,温婉就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情:“聂郎,你可是已然归顺朝廷了吗其他人都在哪儿”
聂飞却轻轻摇头:“我虽已有了这个意思,但这一事尚未成真。其他兄弟还在太行山里藏着呢。”
“啊那可得赶紧让他们回来才好,现在这天气”
“我知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已打定了主意尽快回去把人带回来了,咱们这次是被人利用了,我们可不能一直都被人当枪使”
正当温婉想细问几句其中内情时,房门前就出现了杨震的那张略带紧张的脸庞:“聂将军,你与家人团聚我本不该前来打扰,但事情急迫,这时候也顾不上了。”
见杨震说得郑重,聂飞也不觉有些紧张起来,放开自己的妻女后,便走到了门前:“还请杨千户直言便是。”
“我刚刚从那些昨夜欲对你不利的贼人口中问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乃是白莲教中人。也就是说,之前鼓动你们发动兵变的,正是朝廷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白莲教,你们也与他们挂上了关系”
“什么”聂飞闻言也是脸色急变:“怎会这样”虽然他之前也对这些人的用心充满了怀疑与戒备,却也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他虽说只是个军人,但白莲教这个被朝廷深恶痛绝的存在还是有所耳闻的,知道但凡有事情与之挂钩,必然会惹来大麻烦。
“个中情由我也尚未查个明白,但有一点却是刻不容缓的。”杨震语气严峻地道:“那就是咱们得赶紧把太行山中的人马给带回来了。不然,一旦让白莲教的贼人抓住你不在的机会在其中做下什么手脚,那只怕一切都难以挽回了。”
“不错”聂飞也迅速回过神来,自己不在,那些兄弟可就没那么坚定了,被人说动真去攻击周围的州县,只怕就算钟大人再是宽容也不可能赦免大家的罪行了。想到这儿,他赶紧道:“那我这就启程赶回去,尽快把人带回大同来。”
杨震定定地看了他一小会儿,这才点头:“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派些兄弟保护将军一同前去,这样也可避免再被贼人所趁。”
虽然知道这或许是杨震对自己有所猜疑的表现,但聂飞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有些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妻女:“婉儿,这才刚见面就又要分开了。不过你放心,这一回之后,我一定会常常陪伴在你们身边的”
“嗯”温婉如她姓名般地点了点头:“你去吧,一路小心”她是个识大体的女子,知道此刻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候。
第四百二十七章尘埃落定中
在聂飞由上千人马“护送”着赶往太行山后,杨震他们在大同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了。
虽然他们已从那些白莲教徒的口中问出了那许崇川的藏身之所,奈何带人赶去时那儿早已人去院空,就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给他们留下。这一点杨震其实也早已料到了,白莲教行事向来稳重而隐秘,只要一旦觉察到有不安全的情况,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自保。这也是白莲教能长存几百年,即便被大明朝廷如此针对依然能生生不息的原因所在。
既然没能捉到这个要紧人物,那就更坚定了杨震要把这次兵变与白莲教大有关联的事实给掩盖下去的决心。不然这只会使山西地面上更不太平,让他们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的局面再起反复。
对此,钟裕也没有坚持,他虽然为人方正,却也没有迂腐到不知变通的地步。他很清楚,这已是此番山西之行最好的结果了,现在只待聂飞他们带兵归降,他们便可回京交旨。
不过这年,他们这些京城来的人就得在大同城里过了。
对于这个情况,底下的京营将士们还是颇有些微词的,毕竟他们自五月离京,这一晃都过去半年多了,却还未能回家。要知道,他们在京城时也因为需要操练和其他公务在身少有陪伴在家人身边的时候,本来过年时是他们极少数能与亲人团聚的时刻,现在却因山西这儿事情未定而只能逗留在此。
对此,略有耳闻的钟裕赶紧出面好生劝慰了众人一番,再加上大同官府方面很是识相地拿出了不少酒肉银钱大加犒劳,这才让京营将士们略显浮躁的心情得到了平复。不过大家依然迫切地想要回京,所有人都扳着指头计算着聂飞他们出发的时间,希望他们能尽快回来。
至于杨震,在此事上却看得很开,毕竟对他来说,只要两女就在身边,在哪儿过年不都一样吗
此刻,他就和两女坐在长升栈的客房之中,身前是一只烧得正旺的边炉,各种菜肴摆满了大大的桌子,三人一面说着闲话,一面就着菜喝着酒,颇为自得。
在吃了几杯酒后,杨震便发现了张静云有些闷闷的,便纳闷地问道:“静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见你笑啊”
“你呀,这才发现静云妹子有心事吗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关心人哪。”洛悦颍颇有些埋怨地横了他一眼,给张静云倒上了酒后,才劝道:“静云妹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或许你这次回到京城,你爷爷他就已经在等着你了呢。”
“嗯,或许洛姐姐说的是对的,我回去就能看到爷爷了。”张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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