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位可不是等闲之辈,据说也就比咱们镇抚稍微不如而已。”夏凯看着已没入黑夜的向鹰道。
“他竟这么厉害怪不得能及时出手救下这个家伙呢”众人不无惊讶地道。在他们心目里,杨震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同时所有人又把目光聚集在了已一片木然的徐康身上。
徐康也算是武艺不错之人了,但在见识了向鹰那犹如天外飞仙一般的刀招之后,却也为之折服。而另外动手的三名番子则更是神色慌乱,到这个时候都还没能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呢。
“把人都给绑起来,带回镇抚司去。”夏凯可没工夫让他们回神,只一抬手,就下达了命令。
于是,趁着夜色,众锦衣卫就押着他们重新往京城而去。再无人知道原来在这个深夜,运河码头之上曾发生过这么一场冲突。
杨震见到徐康时已是次日上午时分。
看着这个一直都叫东厂上下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甚至带着一些谈虎色变的锦衣卫镇抚,此刻的徐康神色间也带上了一丝异样来。只是在杨震的逼视之下,他还是乖乖地跪了下来:“见过杨镇抚”
对此,杨震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一笑,就叫他起来了:“想必此刻你已看出你们东厂的人是多么无情无义,多么卑鄙了吧”
徐康闻言目光便是一垂,心里更大不是滋味儿。其实昨天事发之后,他就已心生恨意了。没想到自己一向尽忠职守,按着上司的意思办差,甚至做了许多恶事,害了许多人,结果不但没能得到上面的赏识,反而在最后被他们如此对待,他们竟想杀了自己。
“你应该是用过夜壶的吧”杨震也不忙着入正题,而是突然说了一句怪话。
在徐康有些错愕地点头之后,杨震才继续道:“其实你们对冯保他们来说,都不过是些夜壶而已。当需要用你们时,就如夜半需要用到夜壶一般,什么脏事坏事都得你们去做。而一旦他们需要自保,需要保密的时候,就像是天亮起床了,这夜壶就只能被嫌弃了。不过对常人来说,夜壶到了白天只是被塞进床下而已,而对冯保他们这些不缺夜壶之人,他们却是习惯用了后就砸掉夜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康一阵沉默。虽然杨震的这个比喻很有些奚落的意思,但却也很精到,让他更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在东厂的身份,以及在那些大人物心里的用处。原来他不过是件可随时放弃的夜壶而已
在看出他心里的不甘后,杨震才继续道:“不过你终究是人而不是一件没有任何意识的死物,更不是夜壶。所以当你遇到这等不公对待时,还想继续忠于那个欲取你性命之人吗”
“我”徐康刚想说什么,却又被杨震挥手打断了:“而我却可以给你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只要你这次能帮我,无论你以往做过什么,我都可以赦免了你,并在此次事了之后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去外面过舒坦的日子。我杨震说话一向算数,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周围的兄弟。”
“小人愿意听从杨镇抚吩咐,您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事到如今,无论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徐康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选了。
见他回答得如此痛快,杨震脸上的笑容又盛了三分:“很好。现在就请你把你们是怎么在冯保的授意下袭击都察院副都御史钟裕大人,并且想借此让京城大乱的真相给道出来吧记住,任何细节都不可有遗漏。”
“啊”听到杨震的话后,徐康又是一惊,满脸的惊讶之余,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慌
第五百十一章各逞心机
在砰声闷响里,有着一身过人武艺的东厂大珰头犹如滚地葫芦一般极其狼狈地摔倒在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立刻从地上挣扎起来,老老实实地重新跪好了,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脸上也依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能叫堂堂赵大珰头如此做的,当然只有东厂督公,冯保冯公公了。此刻,冯保正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盯着这个重新跪到自己跟前的下属,若非刚才一脚下去震得他右脚一阵酸疼,他早就再补上一脚了。
可如此一来,就更叫冯保恼怒不已了,这时候的他完全顾不上自家的仪态什么的了,劈头就骂道:“蠢材笨蛋狗一样的东西”在暴出一连串的脏话之后,冯保才大喘了口气,阴沉道:“我早提醒过你们,叫你们这段时日里不要生事。可你倒好,却只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愣是继续和锦衣卫做对,现在好了,终于闹出事来了吧”
能叫冯保如此气急败坏,如此失态的,自然就是徐康这件事了。在自己派去灭口的三人一直不曾带回消息后,赵无伤终于有些慌了。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跟自己的上司冯保禀报实情,这自然也就惹来了冯公公的滔天怒火。
“小的知罪小的当时也只是想给锦衣卫一些教训,想坏一下他们事,却没料到这次竟是这么件大事哪。待小的知道内情时,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了,所以只能寻求补救,想着灭了徐康的口,自然就查不到咱们身上了。可没想到这都大半天了,徐康和派去杀他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赵无伤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小声地为自己申辩着。
在发泄了一阵后,冯保的怒火总算稍微平息了一些。冷笑着瞥看着赵无伤道:“所以我才说你愚蠢,居然连这么点引蛇出洞的阴谋都没能瞧出来。这分明就是锦衣卫那边拿不到什么证据,这才放出风来,引你上钩的。现在你一把人往外送,他们就盯上了只怕现在,徐康还有那几个家伙都落在杨震手里了。他本来是没有什么证据的,现在却有人证在手了。”
赵无伤一听,这脸色就显得更加苍白了,很是懊恼地伏身叩首:“小的知罪,是小的一时情急,才让他有机可趁,请双林公责罚。”
看着这个愚蠢的下属,冯保真恨不能一脚踢死了他。但在最近东厂一直被锦衣卫压制得都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时候,再以过去那套对付手底下犯了错的人只会让东厂的情势更糟,所以他只能把怒意收敛起来,寒声道:“念在你以往为我立过不少功劳,这次也是想争口气才做下的错误决定,我暂且饶了你。”
一听冯保这么说,赵无伤的心才总算安了下去,赶紧磕头:“多谢双林公,小的今后一定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纵然我饶过了你,这事也没那么好应付。你以为锦衣卫那儿不会借此机会给我们制造麻烦吗”
赵无伤一想,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看来冯公公饶过自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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