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锦扶问:“想不通什么?”
景彧道:“你年纪不大,阅历也不算多,但心计城府甚至不输一些在官场上沉浮十数载的老狐狸,你究竟是天生聪慧,还是别有原因。”
白锦扶轻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地道:“谁又是生下来就会算计人的,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我也不用这么费心伤神玩弄这些阴谋诡计。”
景彧又道:“那你当初被你养母赶出白家的时候,怎么没替自己争一下。”
景彧知道白锦扶的过去,有此疑心也正常,一个被养母赶出家门,进京投亲的小可怜,忽然就变成了足智多谋的心机绿茶,任谁见了不觉得奇怪。
可白锦扶无法跟景彧解释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人,于是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沉下脸故作不快道:“你也说了是养母,白家的家产本来就与我无关,不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争?你跟我翻这些旧账,是不是就是觉得我这个人很表里不一,阴险狡诈?没关系,你若不喜欢我这样,不屑与我为伍,走就是了,我绝无二话。”
景彧忙伸手过去覆住白锦扶的手背,“你别生气,我没有说不喜欢。”
白锦扶偏过头,冷哼一声,“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景彧垂首道:“我只是有些琢磨不透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些担心……”
白锦扶斜眼扫他,奇怪地问:“你担心什么?”
景彧半真半假地道:“担心你对我也是逢场作戏,将我玩弄于股掌。”
白锦扶没忍住,趁景彧不注意,偷偷弯了下嘴角,原来景彧是被他刚才的话给吓到了,又是要给皇帝下毒又是要借刀杀人,现在的他,在景彧眼里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景彧因而产生忌惮之心也是情有可原。
“我如果对你是虚情假意,只是想利用你,又何必将真面目暴露在你面前?那不是蠢吗?”白锦扶故意装作生气,站起身拉景彧站起来,推搡着人往门口走过去,“你既然有此担心,那不如就快点离开,我这里地方污秽腌臜,容不了你宁安侯这样光风霁月的人物!”
景彧忙稳住身形,转身按住白锦扶的肩膀,赔笑道:“只是玩笑两句,你怎么还真生上气了,此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
白锦扶冷笑着道:“怎么,现在又不怕会被我玩弄于股掌了?”
景彧含笑道:“怎会怕,我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求之不得啊?想不到宁安侯这样的正经人,”白锦扶抬起右手用两指挑起景彧的下颌,半眯着眼打量他,刻意用轻佻的口吻道,“也会是那种宁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儿,要论起表里不一,咱俩是彼此彼此。”
景彧配合地抬起下巴,哑声道:“所以才般配。”
白锦扶收回手,下巴一指旁边的凳子,“坐下吧。”
景彧听话坐下,腰背挺直,坐得规规矩矩的,“坐下干什么?”
白锦扶按着景彧的肩膀,撩起衣摆直接往他腿上一坐,看见景彧的表情如预料中一样紧绷了起来,得意地挑了下眉梢,红.唇凑近景彧耳边吐气如兰道:“你不是心甘情愿被我玩弄于股掌吗?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景彧意识到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喉结大幅度地上下滚了滚,垂眸不经意地瞥到白锦扶左手手腕上裹着的那一圈白布,忙按住白锦扶不安分的手,比起对肌-肤之亲的期待,他还是更关心白锦扶的伤势,“别乱动,你手还伤着,等下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知道我手有伤,那就配合点。”白锦扶笑吟吟地看着他,“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
景彧低头看见一只玉白修长的手在他工整的衣襟上若即若离地拨弄,喉间一紧,嗓音彻底喑哑下来,“为什么要脱衣服?”
白锦扶挑唇,“不脱衣服,怎么兑现我答应给你的奖赏?”
景彧一直按着白锦扶的左手,执着地道:“你手还有伤,等你伤好了再说。”
“你是担心我只用一只手不能满足你?怕自己吃亏?”白锦扶好像想到了什么,埋首在景彧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嘴唇擦着景彧的耳垂而过,似乎在上面亲了下。
白锦扶坐直身体,和景彧对望,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弥漫着一层水雾,像两颗纯净的宝石,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夺目光彩。
“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又不是只有两只手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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