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你们捧到今天的位置。”
李祥山微微一笑,说道,“怪只能怪金爷你一把年纪还要霸着位子不下台,害我们三个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现在胡老狗身份暴露,人也没了,显然是我们赢了。”
“赢今天来到这个地方,你们自己的身份就没暴露么”金爷冷笑,追问道,“还是你们打算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人灭口”
“这些都是自己人,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只要干掉你们就可以了。”李祥山依旧很是淡定。
“自己人哈哈”金爷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即目光阴冷的看向了我们一家三口,说道,“这三个人都是条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李祥山一愣,随即便皱紧了眉头,回头去看白老鬼。
就在他回头的时候,站在李祥山身后的白老鬼突然举起枪,将枪口顶在了李祥山的脑袋上。
一瞬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你这是做什么”李祥山沉稳的说着,眯了眯眼。
“对不起,爸,我也是迫不得已。”白老鬼语气平静的说着,另一只手拿出了一个圆通样的东西,放到嘴边,拽掉了上面的绳子,顿时一枚信号弹冲天而起,呼啸着窜入夜空,炸开了一抹殷红。
下一秒,空地周围的街道上便响起了警笛声。
“哈哈哈人贱自有天收,惦记老子的位置,想取而代之”金爷止不住的大笑,言语间满是嘲讽。
李祥山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责备白老鬼,又似乎是想反驳金爷,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数不清的特警很快将我们全包围了起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李祥山就是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认栽了。
全员被包围之后,又是一波缴械,只是这次缴械之后,那些精英战队和保镖都被戴上了手铐,李祥山同样被戴上了手铐,但并没有人对鬼川苓的爷爷下手,也没人去动那几个鬼面人,察觉到这个情况,李祥山不禁皱紧了眉头,看着鬼川苓的爷爷,问道,“三佛里有内鬼是真的”
那老头儿仿佛是个哑巴,也不说话,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见状,站在我一旁的那个黑衣人补充说,“我父亲从来没骗过你,唯独这件事例外,李叔,请你相信,父亲是逼不得已,他的心里是有内疚的,毕竟你们是生死之交。”
闻言,李祥山侧头看向了黑衣人,脸色虽然依旧难看,却并未说什么难听的话。
这时,只听金爷嚣张道,“李祥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相信他们的假惺惺吗如今的你才是真正的一败涂地,被自己儿子送入监狱的感觉如何啊”
李祥山被戴上手铐,金爷自然也不例外,他像个疯子一样叫嚣着,最后一句话仿佛触怒了李祥山,迫使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李祥山突然瞪向金爷,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要死一起死,老东西,你也活不长了”
“呵,”金爷却是收起那张狂的笑,冷笑道,“那你就太小看组织的能力了,会死的只有你一个,至于我,自然有”
金爷的双手已经被铐上了手铐,两名特警用枪支压着他,正推着轮椅往警车那边走,也并没有人去阻止金爷说话,然而,他话说道这里,却突然消声了。
话音停止的同时,金爷脑袋一歪,半个身子都斜到了一边。
见状,那两名特警立刻低头查看,随即其中一人大喊道,“警戒附近有狙击手相关人等迅速撤离”
他这一喊,我这心脏瞬间漏跳一拍,侧头看向了之前我去过的那个废弃别墅的二层小楼。
怎么会
那个叫冷月的狙击手,不是应该离开了吗她的枪都被我收缴了啊
难道她还准备了其他的狙击枪之前在我面前所表现的一切都是装的吗
想来,我离开那别墅的时候,确实是没看到那个女人离开,如果她留在别墅里是为了灭口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件事还有更深的幕后黑手
所以,这个犯罪组织远不止我们揭露的这些
联想刚才金爷临死前说的话,他似乎还指望着有什么人能救他,如今看来他那话不是空穴来风。
我侧头盯向那边别墅二楼的窗户,张嘴正要说那边很可能有狙击手,便看到了一束刺目的红光,那是狙击枪的红外线,而此时瞄准了我的眼睛。
“小心”站在我身旁的黑衣人,抬手便推了我一把,几乎是在同时,他闷哼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赶忙指着那边的别墅说,“狙击手在那边,二楼第三个窗户”
顿时几名特警,以及我爸妈都朝那边跑了过去,我立刻拖着那黑衣人往后挪,他却挣扎着说,“别管我自己去找隐蔽点”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狙击手又是连开两枪,都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但因为他在我的拖动中,所以这两枪似乎没打中要害,至少他还没一命呜呼。
以他的本事,本不应被狙击手打中的,至少将自己安全转移到隐蔽点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之所以被子弹打中,完全是因为救我那一把。
所以,那个狙击手最初瞄准我,其实就是为了射击这个黑衣人
第一百零二章兄弟重逢
拿我当幌子也要干掉这个黑衣人。
这是为什么
现在这片空地上那么多人,比这个人有地位的大佬大有人在,那个狙击手,为什么唯独要射杀这个黑衣人
我拖着黑衣人往警车那边躲,想尽快避到警车后面,见自己的叔叔受伤了,鬼川苓也上来帮忙,就在她伸手帮我架住黑衣人肩膀的时候,那一点殷红的红外线直接瞄准了鬼川苓的脑袋。
“苓儿快走”黑衣人一眼看到便提醒了一声,然而鬼川苓这呆呆的性格,根本反应不过来,我只好动手把鬼川苓推到了地上。
下一秒我眼中红光一闪,随即头部仿佛被狠狠重击了一下,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我死了吗
昏沉的黑暗,我仿佛置身于浮空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唯有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或许是死了吧
我很清楚的知道,那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头部。
仿佛被周围的黑暗浸染,即使面对死亡,我也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安静的融入在这黑暗中,猛然间,某个方向的黑暗深处,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林策林策”
gu903();好多人在喊林策这个名字,形形色色,男男女女,声音由远及近,嘈杂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