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犹豫着问她:“怎么了?”
清水凉叹了口气,示意他往旁边看。安室透顺着清水凉的目光看去,阳台上一排死去的多肉。
安室透:“……”
“请你节哀。”
两人将多肉们好好安葬之后出了门,清水凉被安室透带着来到一个墓园。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天气有点冷,清水凉把脸埋在毛绒绒的围巾里跟着安室透来到一座墓碑前,她从安室透身后探头去看墓碑上的字。
“花形海斗……这是花形海斗的墓?”清水凉语气有些奇怪。
“嗯。今天是他的忌日。他在去年的今天为了救伊达航警官被一辆卡车撞到,当场身亡。”安室透将一束菊花放在花形海斗的墓前。他今日特意穿了件黑色外套,挺起的脊背肃穆又深沉。
“你果然跟伊达警官有点什么。”清水凉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背上。
安室透点点头,承认了。“他是我在警校时的班长。”
“……哦,请你节哀。”
清水凉看看墓碑,再看看安室透,小心地往他身后缩了缩。安室透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你干什么……嗯……你在害怕?你怕什么?”
废话,你看到自己的坟墓不害怕吗?谁知道这下边埋的什么玩意儿!
清水凉沉默了下,从背后抱住安室透的腰,“我没怕,我就是有点冷。”说着她还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安室透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外套脱下来给清水凉披上。清水凉的脑袋和她的毛绒绒围巾一起从黑色宽大外套的领口处长出来,茫然地眨了眨眼。
“冷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怎么知道今天突然就入冬了呢。”
“所以这个花形海斗和玛格丽特到底是什么关系?”清水凉悄悄在心里回答了句——他们是一个人的关系。
“他们是母子关系。花形阳穗在她的孩子3岁时被派遣加入组织成为卧底,之后在组织潜伏6年,直至死亡也没有再见他一面。”
“什么?”清水凉仰起的脑袋有些呆滞,“你等我捋捋——花形海斗是玛格丽特的妈,还是玛格丽特是花形海斗的儿子?”
安室透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你说反了,玛格丽特是女性,花形海斗是男性。”
清水凉还是呆呆的,“那不重要。”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我给我自己当妈,还是我给我自己当儿子?你说话啊!你有本事干这事儿你有本事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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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还有新的惊喜?
清水凉想起了什么,慌忙问道:“波本哥,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想告诉我,花形海斗其实是我和玛格丽特的孩子吧?”
“……当然不是。”
清水凉松了口气,又提起来,“那我是玛格丽特和花形海斗的孩子?”
“他们两个是母子,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
清水凉再松一口气,又抬起震惊的眼睛,“花形海斗不会是我爸吧?”
安室透:“……”
他再次试了试清水凉额头的温度。
“花形海斗只比你大三四岁,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倒可以把玛格丽特看成是她的母亲,毕竟是给了她二次生命的人,安室透心想。
“那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干嘛?”清水凉搞不明白了。
安室透垂眸看着她,呼吸的热气朦胧了眼前的人影。
“我想让你了解一个真实、完整的玛格丽特。”
清水凉茫然地“哦”了声——她了解玛格丽特干嘛?这世界还能有人比她更了解玛格丽特吗?
“前辈,等等我——”墓园里响起第三个人声音的那一刻,安室透立马拉着清水凉闪到一旁的岔道里。安室透靠着墙,清水凉埋在他怀里,两人一起屏住了呼吸。
怕安室透冻着,清水凉拉着外套尽量把两个人都罩住。安室透低头看向她,眸光温柔地晃动着。
“前辈,好像有人来过了。”高木涉看着墓碑前放着的菊花,对伊达航说道。
伊达航挑起眉头笑了下,“还有别人记着他不是也挺好吗?”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过去了。”
“是啊,伊达前辈自那以后就被调去了北海道,幸好前段时间又调了回来,不然或许要赶不上海斗君的忌日了。”高木涉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神色悲伤,“海斗君远比我要优秀,如果当时……”
伊达航猛地拍了下高木涉的肩膀,“别在他面前说他不想听的话,如果为他可惜的话,就努力成为比他更优秀的警察。”他看着墓碑感慨道:“我以前总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样优秀,我最近刚刚与他重逢,你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会和他成为朋友。”
安室透和清水凉对视了一眼。
伊达航接着说:“就连你们成为警察的理由都很相似,都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家伙最后有没有找到他的初恋我不知道,不过你的妈妈,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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