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现在想起走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洪英双手一摆,袖口呼呼作响,怒目圆睁,大喝道:“鹰爪休得放肆,且和我打上三百回合兄弟们,往外冲”说罢,左手抬起,一招“比干剜心”至掏阮长风心口,阮长风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来得好”纵身上前,和洪英斗作一团。
这下可苦了丐帮众弟子了,虽然他们功夫尽在官兵之上,但是又怎是不戒头陀等人的对手但见那不戒头陀四人扑入丐帮弟子中犹如狼入羊群,不多时便有数名丐帮弟子惨遭毒手。
洪英看的心中焦急,几次欲出手阻拦,哪知那阮长风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缠住洪英不放,逼得洪英险象环生。那个叫做老李的汉子正和狄鹰缠斗在一块,身上早已被抓出了道道伤口,眼看着狄鹰的钢爪朝着自己喉咙抠来,老李瞳孔张的老大,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却听叫“砰”的传来一道兵器相撞的声响,随即传来狄鹰的怒嚎。老李睁眼一看,只见一条精铁棍横在自己面前,持棒的正是白天那个被自己讥讽的青年,对面的狄鹰倒着退出去八九步方才站住,两只手被震的簌簌发抖。
狄鹰稳住身形,冷声道:“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你可不要被他们蒙蔽了”不戒头陀等三人见心高气傲的狄鹰竟然会耐下性子却说黄铎,知道定是在刚才交手时吃了亏,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看着黄铎,心下不禁嘀咕:“这小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狄鹰难道还能在他手上吃了亏是啦,定是狄鹰这厮徒有虚名,败絮其中,倘若我将这小子拿下,那岂不是说明我比那狄鹰厉害多了,大大的长脸了”
三人想着想着,激动的面红耳赤,不戒头陀最先按耐不住,不待黄铎回答,便一跃而起,禅杖朝着黄铎脑门便挥了下去,口中大呼道:“狄门主何必跟他废话,看洒家了结了这小子”黄铎冷笑一声,道:“夜郎自大,我便看看你这恶僧有多少门道”只见黄铎猛的一运气,双手扣住精铁棍朝上撩起,和不戒头陀的禅杖撞在一起,传来一声刺耳的兵器摩擦声,不戒头陀被震的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方才落在地上稳住身形。不戒头陀被朝廷招来,寸功未立,却在一个小辈手上吃了暗亏,顿时觉得颜面挂不住,脸上涨得通红,哇哇大叫道:“臭小子,吃洒家三百禅杖”说罢,举起禅杖,颠七倒八的挥舞起来,犹如疯癫一般。
萧玉滢在一旁看着吐了吐舌头,奇道:“莫不是这和尚输了一招,心里气不过,失心疯犯了那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罢”那老李蒙黄铎相救,心中感激且愧,凡是知道的自然是问无不答,笑道:“姑娘你这就不晓得啦,这是不戒头陀的看家本事疯魔杖法,据说不戒头陀原本是五台山的火头工人,也不知在五台山的哪个洞里找到了当年水浒好汉鲁智深在五台山出家时遗留的疯魔杖法的残本。虽是残本,练成之后一时之间也是无人能挡,心性也因此变得骄纵妄为,不将戒律放在眼里,最后五台山方丈玄悲大师亲自出手才将其制服,念其修炼不易,也没废弃武功,只是将其逐出山门,从此他便浪荡江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鞑子的走狗”
说话间,不戒头陀已和黄铎斗作一团,不戒头陀势如猛虎,招招均犹如搏命,黄铎也只得避其锋芒,与其游斗,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不戒头陀心中焦急:“这臭小子一味和洒家游斗,待得洒家力尽之时又岂是他对手”不戒头陀大喝道:“兀那小子,飘来飘去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和洒家实打实的过两手”正是:狂僧疯魔只要战,少年气盛岂服输欲知他二人吉凶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俊朗舞棒战群贼少女施计破重围
黄铎和不戒头陀缠斗了二十多回合,也大概摸清了这杖法的路数,闻得此言,大声道:“好那便硬碰硬,免得你这和尚输了不服”提起精铁棍,一个跨步,对着不戒头陀胸口扫去,不戒头陀见黄铎不再游斗,心中大喜,喝道:“来的好”竖起禅杖架住黄铎攻势,两人展开浑身解数,针锋相对斗作一团,不停传来的振聋发聩的撞击声,刺得众人耳朵发疼。
黄铎少年力壮,丝毫不输于不戒头陀,再者名师出高徒,在何正道调教下,黄铎棍法刁钻,又岂是不戒和尚这种自学之人能比的。不戒头陀越打越是心惊,暗道:“这是哪里出来的少爷,怎的如此了得佛爷这次八十老娘倒绷婴儿带啦”
狄鹰、邱入海与玉虚子在一旁不禁暗自窃喜道:“臭和尚想抢功劳,现威风,这下啃到硬骨头了吧”几人均是江湖成名多年之人,自然不屑以多敌一去欺负黄铎一个青年后生,又不愿自己先上对付黄铎,怕输了一世英名,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渐渐不支不戒头陀,巴不得他消耗一阵黄铎以后便输给黄铎,也方便一会儿自己和黄铎交手时多几分胜出的把握。
不戒头陀瞥见三人神色,哪能不知道他们的那些个鬼念头,不禁心中气苦,一分神,手中禅杖也开始挥舞间也漏出了破绽,黄铎架住不戒头陀压下来的禅杖,左脚一记穿心腿踢在不戒头陀胸口,只见那大和尚仰天摔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哼哼唧唧着。
狄鹰三人脸色齐齐一变,心中一阵发寒,暗道:“这少年什么来路,不戒头陀功夫与我等均在伯仲之间,怎的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三人面面相觑,但不愿率先出手,过了半晌,狄鹰涨红着脸道:“两位,倘若跑了犯人,咱们的老脸可就真的丢尽啦不如大伙并肩上。”玉虚子、邱入海自然也明白其中厉害,微一点头,三人齐齐的大喝一声,朝黄铎扑了过去。
黄铎也没料到三人会如此不顾身份,以三敌一欺负一个小辈,冷笑道:“好啊,鞑子招的可真真都是英雄豪杰,打不过便以多欺少,三个就三个,难道我黄铎会怕你等鼠辈不成”说罢,挽了一个棍花,朝狄鹰攻去,狄鹰三人脸红的如同醉汉一般,佯装不闻,一语不发只是闷声进攻,四人战作一团。
黄铎虽然年轻力壮,棍法刁钻,把一根精铁棍舞的如同银蛇一般上下翻滚,奈何狄鹰三人均是威震一方的江湖好手,且早已成名多年,经验又岂是黄铎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可以比的不过二十个回合,黄铎就被打的节节败退,只得勉力防守。
萧玉滢见状,大惊失色,小脸吓的惨白,怒斥道:“三个老头好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欺负一后生晚辈。”那老李也怒声道:“你们三个年龄加起来都够死两轮啦,还这么欺负一个少年郎,真是恬不知耻”
萧玉滢心中焦急,眼珠子滚碌碌转个不停,拉过老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了几句,说的老李那厮霎时间笑逐颜开,连连点头。只见萧玉滢大声道:“李大哥,我听说柯老前辈平生持一根打狗棒,身形魁梧,腰间挂着个酒葫芦逢处乞讨先是讨要酒水,再是饭食,远处那人感觉像极了柯老前辈,你帮小妹看看,可是柯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