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也略知一二,我药王谷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仁义二字长存心间,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要打便打,我药王谷怎容尔等无恶不作的匪类要挟”
阮长风等的就是封平的这句话,只见封平话音刚落,阮长风拔出身边佩剑,厉声喝道:“封老头,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臧门主,看上来今日我们要大开杀戒啦”说罢,阮长风剑尖一挑,直取封平咽喉,却见封平右掌在身后一晃,手上便多了一把采药锄,往面前一格,架开了阮长风这一剑。
臧霸原本是来求药,如今势单力薄,不愿得罪药王谷,但见阮长风已经和封平交上了手,封平也不愿将太乙清神丸拿出来救治自己儿子,暗道:“看上今日之事已不能善了,如今什么都比不得我儿性命要紧,封平老匹夫,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来的”想到此处,臧霸心一横,一跃而起,直扑向药王谷众弟子,药王谷弟子见这两人如此无礼,群情激奋,嘶吼着朝臧霸攻去。
药王谷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药王谷之人大多都醉心于医术和黄老之术,亦不需要走南闯北,功夫这一节原本就不甚重视。封平要论治病救人,那是天下无双,要论拳脚功夫,也不过是和臧霸在伯仲之间,而且年老力衰,如今和阮长风打斗,没过多久便落入下风。至于药王谷那些弟子,那就更是不堪,原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必能将这俩恶贼教训一番。但是碰到臧霸这种高手,哪里是能依靠人多取胜的臧霸如同虎入羊群,药王谷众弟子不断有人中招,一时间惨叫连连。
药王谷弟子中,臧霸恨极了那个插嘴拒绝给药的弟子,若不是他,也许封平好善之心一动,也就没了这么多事。臧霸在人群中一瞟,便找到了那名弟子之所在,大喝一声,一跃而起,蒲扇打的巴掌犹如千斤巨石一般拍向他顶门。那名弟子吓得脸色发白,霎时间连躲闪都忘到爪洼国去了,一动不动矗立在地,心中暗一声:“我命休矣”正是:凶煞神原形毕露,少年郎多言惹祸。却道这弟子到底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药王绝境逢援手少年他乡遇故知
眼看着此人性命不保,只听不远处一声怒吼传来:“狗贼休要害人性命”一道金属破风之声伴随着怒喝声响起,臧霸眼角一瞄,却见一条乌光如火炮打出的弹药一般朝自己射来,倘若自己这一掌拍实了,自己怕也是会被这道乌光来个对穿,这可就大大的不划算啦。
情急之下,臧霸凌空收力,硬生生在空中把自己的身子一转,堪堪与那道乌光相擦而过,把臧霸直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未等他喘口大气,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惨叫,臧霸一听到这个声音,犹如晴天霹雳,眼睛睁的老圆,转头看去,那道乌光原来是根精铁棍,正直直的插在臧帅乘坐的马车里,刚才那声惨叫正是来自臧帅之口。
待得臧霸回过神来,刚才那怒吼之人已来到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铎却见黄铎满脸风尘,正恨恨的盯着臧霸,喝道:“臧霸狗贼,这次我且看你往哪跑,黄门镖局的人命今天都给我还来”臧霸眼见爱子是活不了了,悲伤欲绝,眦裂的虎目死死的瞪着黄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蹦出话来:“黄铎小儿,你害了我儿性命,今天有你没我”一招“青龙擒蛟”直取黄铎咽喉,如今的臧霸犹如当日遇到多铎的黄铎一般,早已抱着必死之心,不去遮挡门户,用上十成功力,招招都奔黄铎要害而去,只求与黄铎同归于尽。
阮长风本已稳居上风,封平早已累的气喘连连,被逼的捉襟见肘。阮长风一听黄铎的声音,心中大惊,如同晴天霹雳,不由得暗骂道:“他姥姥的,这个灾星怎么来了每次眼看着好事要成,这小子便来搅局。这封老头现在力气已经,不足为虑。看这臭小子的本事似乎更有精进,倘若臧霸有个闪失,老子还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若真是如此,那老子今天可是要没吃到羊肉还要惹一身羊骚。”念及此处,阮长风一招“项庄舞剑”,猛地一发力,把封平倒着震退了几步便舍了封平,直取黄铎。
黄铎见阮长风也朝自己而来,大喝一声:“来的好”脚下一动,一招“一苇渡江”飘到臧帅卧躺的马车旁,一把抽出精铁棍,对着阮长风和臧霸抖了个棍花,此时棍头臧帅的鲜血仍在,被黄铎这一抖,血珠四溅。臧霸看到爱子的热血飞溅,血灌双瞳,抽出腰后那一对宣花短斧,暴喝一声,一招“金鳞开天”直劈向黄铎面门。
黄铎大吼一声:“来的好”双手一动,精铁棍使出一招“大圣挑山”对着臧霸的短斧迎了上去,精铁棍和宣花短斧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巨响。阮长风见状,担心臧霸有失自己便竹篮打水一场空,提剑一运气跃入战团,与臧霸合斗黄铎。黄铎得何正道传授棍法,又遇柯降龙指点,棍法上的造诣已集两家所长,早已今非昔比,沈府一战,生死相搏,更是多了许多历练,如今以一敌二,丝毫不惧,把一根精铁棍舞的虎虎生风,竟然与阮、臧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封平虽然年老体衰,但终日与奇花异草为伍,体力自然非一般长者能及,他的眼里自然也能看出黄铎三人现在不分胜负,倘若自己能上去助黄铎一臂之力,今日危局必能迎刃而解。待得喘气片刻后,封平从袖子里轻轻抖出一颗丹药塞进嘴后开始闭眼运功。不过半柱香时间,封平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此时的封平脸上疲色尽去,又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只见封平微微一笑,对黄铎喊道:“小兄弟受累,老夫这便来助你。”说罢,双手各执一柄采药锄便朝着阮长风攻去。
阮长风见黄铎如此本事已是大惊,心中咒骂个不停:“他姥姥的这小兔崽子,莫不是遇上仙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不成功夫怎么会长进的如此之快他姥姥的,我和臧霸二打一竟然还拿他不下,他日还有什么颜面在这江湖上混”
阮长风越打越是焦躁,此刻听到封平一喊,心里更是大呼不好:“他奶奶的,今天碰到个小妖怪,这里还有个老妖怪,明明已经喘气不迭,不过半柱香时间竟然恢复如初了老子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此事大大的不妙,不如风紧扯呼。”
心念到此,阮长风更是无心恋战,对着臧霸大吼道:“臧门主,令郎已死,今日已是不敌,不如撤走,若是在这里丢了性命,令郎的仇由谁来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再寻这小子算账不迟。”说罢,把剑花舞成道道银光逼退黄铎与封平,便欲退出战团撤走,臧霸心中微微一顿,一声重叹,也跟着阮长风跳出战团,二人返身跃上马背,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拍,那马吃痛不过,嘶溜溜的一声喊,疾驰而去。
黄铎哪里曾想到臧霸竟然会与阮长风厮混到一处经过一场苦战,也是累的气喘如牛,双手如抖筛子一般不住的打颤,虽见阮长风和臧霸逃遁,亦是有所忌惮,不敢追赶,一把将精铁棍扔在地上,闭眼深深的运了几口气方才平复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