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天际突然传来长啸:“哈哈,贾老何必与一小辈计较。”早已蛰伏多时的虹光降下,一个青发中年男子御剑落下,方目蛇眉,仅看面相便让人感觉此人有着极强的掌控欲。想必就是藏幽口中的肖长老了。
降到十丈半空止住,强烈的灵压肆无忌惮放出,一众杂役双腿打颤甚至连站稳都难以做到。
毫不遮掩野心,肖长老讥笑道:“看来贾老这次外出受伤颇重啊。哎,掌门考虑实在欠妥,不如让贫道为你提议撤去峰主一职,也好安心静养如何”说罢,左右打量着贾老身后的便宜徒弟,故作咋舌道:“哎呀,怎么贾老的爱徒都没有一位达到炼气顶峰的么”
拐杖指去,贾老瞪目怒骂道:“肖老鬼,你以为我受伤了你就有机可乘了吗岂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灵息一震,肖长老怒发须张道:“贾老,我也送你一句能者上,庸者下。尸位素餐二十载,你也该让位了。我已联名了其他五位峰主,明日便向掌门请命。”
再过后几句无意义的争执。亲眼见到正主真是如传闻中受了重伤,肖长老便领着藏幽得意离去。
徒留贾老气得满脸通红,回望着七位愁眉苦脸的便宜徒弟。
“废物”丢下一句便杵着拐杖直径离去。
秦锋只能败兴地收回重刀,喃喃道:“嗟,真是扫兴。有机会一定要分个胜负。”
却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却是立刻应验了。
日次午时,贾老座下的道童便又来寻上了秦锋,只是相较于往日那爱答不理的模样,这一次可谓是毕恭毕敬。
“秦锋师兄,师尊有请。”
大约也是猜到了什么,但秦锋也只能不情愿道:“好吧,我这就随你去。”
待随着道童来到了洞府。
果然见贾老正襟危坐于主位,便再无一人。见秦锋到来,甚至没有心思客套,直言道:“今日一早我便去参加了掌门主持的殿议。虽然掌门与我有私交偏袒于我,但也奈不六位峰主联名倡议。而且自我担任灵兽峰峰主以来,确实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最后竭力争取下,掌门也只能决定将灵兽峰峰主一位,交于各自的晚辈来决定胜负归属。三月之后的宗门比斗你知道吧”
本来还说趁机推诿,然而偌大的洞府却只有自己一人。秦锋苦笑道:“莫非贾老要让我去我区区一个杂役怎么就能担上这峰主归属胜负的重任。我委实是”
贾老却是一拍桌案,怒喝道:“秦锋,你骗了我吧。”
被这么一激。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秦锋装傻道:“什么”浑身绷紧着,莫非自己透视黑檀木盒还是触发了其中禁制
贾老这才道出:“那日你遇上的修士,恐怕不如你说得那么弱小吧。而且我也询问了昨日观战的杂役,藏幽可是在十年前号称本宗炼气士下的第一高手,你能在他出手偷袭的时候还能将其逼开。这是一般炼气士能做到的吗”
心中这才松了口气。秦锋急忙摆手道:“只是侥幸而已,如果真斗起来我可是没有办法打过他。”
贾老气笑起身:“哼,难怪别人给你取了个逍遥散人的外号。”跺着拐杖又走到秦锋身前,语重心长道:“当真不是我为难你。昨日你也是看见了我那七个无用的徒弟了。不然我也不会非得让你出战。”说罢,但见脸颊闪过肉疼之色,却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粒丹药:“只要你能取胜,这个就归你。”
第一百零八章另有对策
筑基丹
秦锋眼前一亮,毫不迟疑道:“好。”
如此的干脆,贾老心中暗骂:“无利不起早的东西,难怪被人叫做逍遥散人。”
正式的政令还没有颁布,小道消息就已经是传遍了五行门。对于此次的演武会,门中弟子莫不是期待万分。这可是关乎灵兽峰易主之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精彩的对决。
而且更让人眼红的是,因为牵连到灵兽峰一脉峰主的退让。相比于历届,此次冠军的奖励丰厚了十倍不止,单就灵石便足足有一万之巨。
回到茅屋之中,听着罗贤打探来的报告,秦锋合手恍然:“原来如此。”这一万灵石,可是颇有深意啊。
再看着手中送来的情报,其中数名所谓的“十大高手”简要介绍,秦锋却有些感到棘手,这一战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姜宙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出手帮忙,全部只能靠自己了。虽然自信斗法经验不输于任何人,但说到底自己也不过修真一年有余炼气四层罢了。在基础上可以与这些修炼二三十载的老手差了数个层次,而且这些人还多是炼气顶峰。
全然没有注意到秦锋面色有些游离,罗贤担当着百事通的角色,如数家珍的把其中厉害角色的特征手段说出。虽然都说不上是什么隐秘,但也聊胜于无了。
待说到藏幽时,秦锋终于露出玩味地神色:“原来和自己一样,是勤奋型的天才。父母皆是宗门弟子,奈何早年在一次外出历练中殒命,那时藏幽才年仅十岁。好在宗门没有亏待这位遗孤,门中种种福利都是偏袒于他。加之受到打击,性情变得抑郁的藏幽从此醉心修炼。修行日进千里,年年考核都取得冠军头筹,被门中长老们称之为百年世出的天才筑基完全就没有怀疑过,赫然将其当做结丹修士来培养”
秦锋不禁产生了共鸣:“都是孤独的人呢。”又是想起了自己处于人生低谷那段时期。同样是十来岁,尚武不喜农务,不单未受支持还倍遭双亲冷嘲热讽,忍不住便蹙起眉头。
那段日子,仅仅是能安静的模仿着从镖局弟子的锻炼方式习武,都是十分奢侈了。要说起来还真当不得作为烈士遗孤,受到重重优待的藏幽。
“能够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真是好呢”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说了也只会觉得矫情。
罗贤不明秦锋为何突然叹息一声,知趣的没有多问,继续道:“再后来藏幽年仅二十有余便达到了炼气顶阶,更是为宗门立下了不少战功。就在所有人都将他看好时,甚至掌门都准备着破例让藏幽以炼气士的身份担任一长老职位,好为以后的上升打上基础。然藏幽却遇上了一位资质平平的散修女子,大约是从小失爱的缘故,对于这段感情可谓是不可自拔。此后罔顾宗门调遣、任务,就连自己的修行都为之耽搁。”
说到这,罗贤忍不住笑出声:“修真不修心,真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和尚最淫,说的就是这类似的道理。罗贤世俗富甲出生,睡过的美女便是没有上百也有数十,早就是看透了所谓情爱。而藏幽自小便在修道,长年耳濡目染却不稀罕世俗之人梦寐以求的仙缘,相反则痴迷于情感的欲望不能自拔。
被勾起了好奇,秦锋哪里容得吊胃口,催促道:“好了,继续说下去。”
罗贤赶紧正色:“门中诸位长老自然是见不得如此,只是屡劝不听,甚至掌门亲自找上也没有效果。到最后气得一位长老放言:如果再和那女人纠缠,便要亲自出手杀了这妖精。哪知却反而刺激了藏幽,当晚就带着那女人私奔了。直至十年后,也就去去年才返回了宗门。在肖长老的竭力请求下,掌门才勉强同意将他再收入门中。”
秦锋不禁苦笑道:“百年世出的天才这家伙稍微用点心如今也是筑基修士了吧。”却抓住了其中关键点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
罗贤一摊手,笑道:“跟所有说书人口中狗血的剧情一样,还不是因为女人。传闻修行出了岔子,需要一笔天文数字才能医好。”
难怪这面相温文儒雅的男子,当时却如泼皮般趾高气扬。“我明白了。”秦锋恍然,同时对这个最无把握的对手,心中有了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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