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言重了,这是这儿的规矩,懂不懂?如果声音太大了,会打扰云夫子讲课,后面的人就听不到了。”
“可不是,前面吵吵闹闹后面什么都听不到。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衡山书院的?”
谢显看着那人语塞,说:“兄台可真是神机妙算,一看便能看出我们是衡山书院的。”
书生说道:“你们如此理直气壮,不是这书院里的人又是什么?”
“那可就错了,我不是衡山书院里的人,我也知道,咱们晋州的读书人都知道。你是那个州的,一看就不是晋州附近的吧,咱们晋州附近的都来这儿听课,都懂这儿的规矩。”晋州的学子立即就说了。
云珞嘀咕:“我怎么觉得他像是来找茬的。”
云毅和谢显对换了个眼色。
讲课开始了,教室安静了一点,几个人也不纠结这个了,听课最重要。
云仲全和别的夫子的课最大的区别就是生动,气氛比较活跃,和学生之间的互动比较多,学生提的问题也都会详细的解答。
只是这节课纪律有些散乱,有些不安分。
云仲全听到嘈杂的声音也会蹙了蹙眉,但没有说什么。
直到有一群学生声音实在太大了,忍不住说道:“西边靠墙的学生请安静,课堂禁止大声喧闹!”
云珞往那边一看,不就是刚才吵闹的那个书生吗?
墨绿书生站起来说:“云院长,我们只是在下面交流一下。”
“那也请小声交谈,后面的学生听不到。”
书生吊儿郎当地扇了扇扇子,往后面看了看,说:“是吗?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喧哗取宠而已,也不过如此。”
“你!”衡山书院和晋州的学生忍不住站了起来。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作为一个夫子在那边逗大家笑,是夫子之所为吗?近年来听说衡山书院的名声,便想来看看,原来竟是如此,也真是虚妄了此行。”
“可不是,王兄,这衡山书院也不过是这几年办的,也不知道谁说比咱们横岳书院好的。”
几个人嗤笑。
衡山书院的学生就不乐意了,上前就要说理。
云仲全摆了摆手,说:“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诸位出去吧,汝非吾之生,吾也无以为汝师。”
“定然,以你的水平自然不配做我们的老师。这喧哗取宠的开课也就算了吧,衡山书院空有其名罢了。”
谢显缓步上前,“空有其名不是你说说的,我们衡山书院的实力不需要任何人质疑。衡山书院出去的学生都是举子,横岳呢?大概一半就不错了吧。”
王书生有些生气,“举子又如何,不过是举子而已,进士呢?云院长这进士的怕是侥幸尔。”
“哈哈哈,荒谬,我们衡山书院不过成立了三年,进士,自是看来年。不过三年,我书院就出了五十位举人,百来位秀才,仅仅三年,这三年横岳书院出了多少?敢质疑云夫子?也要看看我们衡山书院的学生同不同意?晋州的学子同不同意!”
“此辈狂傲至极,横岳书院也不过如此,竟敢跑来挑衅!”
“横岳书院虽有百年,如今更为名利,名不符其实罢了。”
......
不堪的话语让横岳书院的人脸色变得难看,为首的书生甩了甩袖子,“仗势欺人。”昂扬的头,白面玉冠,还真有些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态度。
云仲全叹息一声,“大家都回座吧。横岳书院,百年名声。我们衡山书院不过三年,我们并没有和横岳书院一争高下的意思。”
“怕是也比不上吧。”几个人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身为师长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学生教好,别的,并不那么重要,书院不是用来攀比的。别的只能说明书院的夫子教学的好与坏,既然有这么多时间何不钻研书籍,反来计较衡山与横岳孰高孰低?”
横岳书院的说:“我们不屑于与衡山并排,来衡山书院一见高下,果然也不过如此,我们走。”
“横岳书院也怕是不过如此吧,毕竟出了此等学生。”
横岳书院的人一走,云仲全也就继续讲课了,虽然被波及了,但课还是要继续的。
授完课,云仲全又被提问的学生们围住了。
“这几个人怕是一开始就打着挑衅的目的。”云毅神色淡然。
谢显说:“不若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云珞不赞同,“师兄,这怕是横岳书院的目的,踩着我们往上爬,横岳书院也在江南,最近两年我们衡山广招生源,怕是抢了他们的学生,想来踩踩我们。”
“说得对,比起横岳书院,我们衡山书院虽然名气还小了一点,但在晋州周围却很有名,而横岳书院离这边不远,大概这边的学生都来我们衡山了。”
名气,名气,怎么样才能提升名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