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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种可怕的猜想击中了男生的大脑,让他忍不住尖叫出声,连滚带爬地从老太太和小男孩的包围里冲了出去,连手机掉在地上都顾不得了。

以为其余同学只顾傻看着,认定男生突然大叫扰乱晚自习秩序吗

不不仅是男生,周围的其他同学,还有坐在讲台上的老师,都看到了

那一刻,惨叫声此起彼伏,“鬼啊”的尖叫声间杂其中,还有看着乱象,小鬼拍手直乐,老太太无奈叹息的声音。

教室里的人蜂拥到门口处,他们想要夺门而逃。然而,不管是前门还是后门,门就像是焊死在了墙上一样,无论教室里的人怎么撞,怎么撬也打不开。

张琼颖借着职务之便偷偷贴在这个教室后方的驱邪化煞符,黄色符纸的边缘已经被黑水打湿,上面的朱砂字符糊了一片。

出自张琼颖之手的驱邪化煞符固然是灵符,但由炼气二层修士画出来的灵符,聚拢而来的清净之气也就能够驱逐一两个普通小鬼。如今的聚阴地已经化作一方鬼蜮,在这里行走的游魂怨鬼有这些阴气加持,根本就不怕那些低阶灵符。

类似的事情,正发生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莫怕,莫怕”半张脸血肉模糊的老太太含混地开口道,不是她口齿不清,而是喉咙的部位烂了一片,声带毁了大半的缘故。

“老太婆就是想请各位帮个忙,我家狗娃子可聪明嘞,就是老太婆没钱,没法子送狗娃子去学堂。”

“你们都是读书人,能不能帮我家狗娃子温习一下功课”

某个教室里,一个穿着一身血红色旗袍的女鬼拖拽着一个大包裹站在讲台上。教室的另一头,一群人包括老师都在瑟瑟发抖,满脸惊惧。

女鬼抖开包袱皮,小山似的骨头出现在众人眼前,尸臭味直接熏晕过去好几个人。

“那张屠户坏得很,将奴家的身体砍成了这副模样。奴家费了不少功夫找到了这些,不知各位公子小姐,能不能帮奴家缝补完整了”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讲台上,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手拿戒尺其实是班级专门为数学老师准备的榉木直尺摇头晃脑地念出出自中庸的句子。这样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教室里坐着的一众学生却没有一个敢笑出来,一个个瑟瑟发抖地盯着教室地面,个别人已经睁着眼睛昏了过去。

因为男人在转过身,抓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露出来的后脑勺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而且,白炽灯下,那个男人没有影子,没有影子,没有影子

这是一个死了还执念教书的鬼。

青袍男鬼轻抚戒尺扫视着坐下众人,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此话,何解”

众人:救命

“这鸡爪不好吃,卤得不够入味,用料也不够考究。”讲台上,一个穿着满是破洞的绸缎衣服的小胖子盘腿坐在上面,怀里堆着一堆零食,隐透青黑之色的胖脸上半是满足半是挑剔,还有学生瑟瑟发抖着将自己储备的零食往他怀里送去。

即使零食开包后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教室,即使那个鬼正抓着零食大快朵颐还直吧唧嘴的声音异常响亮刺耳,一众学生以及这堂课的晚自习老师也不敢说什么。

吃吧吃吧,玉皇大帝耶稣上帝圣母玛利亚,求求你们,让这些零食堵住这个鬼的嘴巴吧。

人肉不好吃,真的不好吃

整个教学楼,四十多个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吓昏过去的学生老师不在少数,但还算幸运的是,这些鬼暂时没有杀人的意思。

这并不是因为这些鬼不渴望人类的生气,亦或是不想要在他们的身上发泄自己已经死亡的痛苦与愤怒,而是地下的封印虽然被撕开了大半,但余威仍在。即使这里已经成了鬼蜮,距离这些人成为某些恶鬼的盘中餐前,还有一段时间。

鬼蜮阴气虽然充斥在校园的每一处,但还没有完全占据优势。林徽真依稀能够感觉到张琼颖姐妹俩全力催动法器时的灵光,还有一道陌生灵光,不弱于张琼颖姐妹俩那把金钱剑和尺形法宝。

比起这些法宝的灵光,引着林徽真直奔楼顶天台的却是那一缕凛然剑意。

论修为,葛潍潍只有炼气五层的修为,对付这鬼蜮阴气,无疑蚍蜉撼树。但若加上剑修这个身份,修真界的泥石流,林徽真还能说什么呢。

不能越级挑战的剑修不是好剑修

林徽真赶到天台的时候,正是三方对峙。

钱琮清在天台上,张家姐妹还有葛潍潍都在。

除了她们以外,还有一个一身西装革履,社会精英模样的青年。他紧紧抓着钱琮清的手腕,将钱琮清半抱在怀里,与钱琮清在五官上有三分相似的青年神情冷峻,眼见着超自然事件在眼前发生也没有丝毫动容。

青年身边,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手中抓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铃铛,铜铃铛正散发着浓郁的灰白色灵光,铃声时高时低,声调悦耳,驱开周围的阴气。他护卫在青年左右,神情冷凝。

唔,刘柯也在,不过他已经晕了,忽略。

与他们呈对峙之势的明显是两方势力。

有一人,细眉细眼,下巴尖得能够硌死人。五官分开看也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上精致,但合在一起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面貌里透着一副阴邪之气,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而事实上,他也不是什么人。

他的脚下簇拥着能够逼死密集恐惧症的蛇群,各种颜色的毒蛇聚集在一起,彼此交缠,却又无比亲昵地蹭着男人的鞋子,驯服得如同家犬。

男人一直盯着人群中的钱琮清,见钱琮清目光颤抖地看过来,他不禁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来,咧开的嘴巴里,分叉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原本黑色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红色的竖瞳,青绿色的鳞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男人的右脸上,还有不断蔓延之势。

这样的一张脸,几乎能够称得上钱琮清的童年阴影了。

十岁生日那年,梦中绞死他的那条巨蟒,现实中长得像蛇却掐住了他喉咙的男人,以及为了救他摔断了胳膊的哥哥。

不是同一张蛇脸,却能够让钱琮清轻易陷入了童年的阴影中。

穿着西装的青年将钱琮清往身边揽了揽,冷声道:“阿清,不怕,哥在这里。”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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