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带了飞舟。”
何谓飞舟
飞舟差不多就是修真界版的飞机,以灵石作为能源,一日千里不在话下。
林徽真的飞舟是上品灵器级别,是九夷宗在林徽真某次寿辰时精心奉上的贺礼,附有御风、匿形、防御等多重阵法,并能够根据嵌入核心的灵石品级调整飞舟的速度。
单是驾驭飞舟并不需要修士有多高的修为,除非中途遇袭,攻击的力度不是飞舟初层防御阵法能够抵御的,这就需要修为至少在金丹期的修士开启第二层阵法,元婴期第三层阵法,以此类推。
这只飞舟有五层阵法,尽数开启的时候不仅能够化身为强大的龟壳,硬碰硬来个自爆的时候,威力不亚于上品灵器级别的攻击性符箓。
当然,有关自爆的方面是林徽真自己的推测,九夷宗只是奉上一只精心炼制的代步飞舟而已。以着林徽真的修为,犯不着拿自己的飞舟自爆迎敌。
换算成现代社会的模式,九夷宗就是送了林徽真一辆限量款,哦不,世上仅此一辆的法拉利或是兰博基尼
哦,不对,鉴于飞舟能飞,应该是超豪华版的私人飞机。
卤蛋:“喵”
林徽真揉了揉卤蛋的小脑袋,转而搜索起b市的旅游景点。
说起来,钱琮清家就在b市,之前他还想要邀请他一起到b市游玩来着。
林徽真眨了一下眼睛,算了,他和卤蛋可以过一人一猫世界,跟季芜修过二人世界,加一个钱琮清算什么。
林徽真理所当然地将钱琮清抛之脑后。
不过,等林徽真将b市景点搜索得差不多,还简单规划了一下路线后,他看到了网页推送的一条新闻。
有关云城市动物园的,是一则园内野生动物袭击案。一头成年黑熊失踪,园内只留下大片鲜血。
林徽真:“”
都是蜜獾的错
确定了到b市旅游的事宜,林徽真并没有急着带卤蛋出发。
从云城到b市,坐飞机才两个小时,飞舟的速度只会比飞机更快。
季芜修还不知道到b市旅行的事情,不过,既然是林徽真的意思,以着季芜修一贯的态度,他不可能反对。
等到晚上七点,林徽真将卤蛋放在书房里,附带一根猫薄荷棒棒糖。然后,林徽真就矜持地关上了门,在客厅里等着季芜修。
五分钟后,季芜修衣衫整齐地走出书房,只眼角仍有未褪的红晕。
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林徽真做一本正经状,将准备去b市旅行的事情告诉给季芜修。
季芜修已经从卤蛋时的记忆里知晓这件事,他自然没有提出异议。
然后,他就出门了。
林徽真目光幽幽。
林徽真一直严格遵守着时间表,不那么愿意给季芜修过多时间的原因之一,就是季芜修恢复成人形后,有时候会独自出门一段时间。
林徽真只是季芜修的上司,跟他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更不是他的仆役。季芜修出门的时候,总会跟林徽真说一声。可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其实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毕竟身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季芜修总是需要对这个世界加深一下了解。而林徽真,总不能跟着一起。
林徽真将笔记本电脑一阖,直接将书包拽过来,取出书包里那厚厚一沓卷子。
每科至少三张卷子,就是这一次国庆七天假期的作业。
林徽真板着脸,拔掉笔帽,开始刷刷刷地写卷子。
高一课程才开了一个月的时间,目前学的知识并不繁琐,卷子上的题目都没有跳出这个月刚学的那些内容。林徽真记性不错,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多看几遍,至少能够记上十几年的时间。
当初中考英语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算林徽真重刷天璟大世界的那一世都过了三百多年的时间,林徽真能模模糊糊记住几张脸,这记性已经很好了。
林徽真腰背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坐姿无比标准。他写卷子的速度非常快,这不仅是脑袋灵活的功劳,还有修士体质好,一连写上几个小时,笔油都写没了大半,手腕却一点都不酸的原因在里面。
等林徽真十分凶残地干掉所有的卷子,只剩下语文的三篇作文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然而,都这个时间了,季芜修还没有回家。
林徽真默了片刻,将那一沓子卷子往书包里一塞,洗漱,睡觉
反正季芜修有门钥匙,反正季芜修能自己找回家,反正他没有借口查季芜修的岗。
换上睡衣的林徽真阖上眼睛,并没有多少睡意的他一时间也难以入眠。他慢吞吞地在心里数着羊,五感下意识放开。
整栋住宅楼里,林徽真唯一无法感知到的地方就是一墙之隔的书房,那里有着林徽真亲手设下的结界。结界里的气息与声音无法为外界所感知,跟他卧室里结界的原理是一样的。
三十五分钟后,防盗门的咔哒声响起。
林徽真蓦地睁开眼睛,季芜修回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徽真面上却是一僵,季芜修回来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像是卤蛋,对他那么依赖喜爱。
林徽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在没有长到一米九之前,再多的想法都是空的,最多他盯着点,比如那个今天上午还试图撬他墙角的蜜獾精,别让季芜修被人提前叼走了。
或者,叼走别人
应该不可能吧。
季芜修好歹是血河派掌门,合体期大能,天璟大世界的时候都不见得他对谁谁谁另眼相看,末法时代的地球,应该没有能够让季芜修看得上眼的男女吧
嘶话也不能这么说,修为不是检验一个人的最高标准。地球的灵气比天璟大世界少,不代表人不如天璟大世界的人。
林徽真暗暗咬牙,都怪老天不长眼,整日针对他的身高,让大好男儿委屈巴巴还不到一米六话说,他现在多高了
上一次量身高的时候还是军训结束后,一米五五。
一想到身高,林徽真就更睡不着了。他猛地坐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框的位置。他画下的刻度在门框边缘,卧室门关着,暂时看不到刻度,但林徽真有别的办法。
即使房间里有隔音的结界,林徽真仍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翻出铅笔,挺胸抬头,比量着在墙上画出一线来。而后他找出格尺,仔细地量了量高度。
旋即一脸惊喜。
一米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