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1(1 / 2)

就是他躺在林徽真的身下,看着那个撑着手臂凝视着他的男人,季芜修面上完美的淡定表情还是不小心破碎了一角。

玄真尊者在天璟大世界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还有男色,清心寡欲苦修士,没有什么花花手段。跟林徽真住在一起的这两年里也足够让季芜修近距离了解林徽真这个人。即使发生点亲密的事情,他也不必担心玄真尊者将他当做炉鼎给采补了。

所以,没有什么好紧张的。

季芜修咽了咽口水,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来。

还是那句话,道理他都懂,就是实践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心慌。

嘴唇仅是相贴片刻就克制地分开,林徽真看着身下强作镇定的季芜修,眨了一下眼睛,决定找个话题聊一聊,放松一下。

再者,有些问题,林徽真好奇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问。正好现在这情况能跟那个问题搭上边,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于是,林徽真一手撑在季芜修的枕边,一手摩挲着季芜修身上衬衫的纽扣,没有急着解开,而是在床上问了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阿修,你当年修炼的时候,为什么专挑室男下手”

这个问题,林徽真真的是好奇很久了。

血河派作为邪魔道的势力,门下传承的功法自透着邪诡,之所以名为血河派,就是因为他们的修行离不开鲜血。

修士蕴含着真元的鲜血为佳,妖兽需要提纯的妖血次之,然后才是普通人的鲜血。

正道修士排斥魔道魔修,除了三观不合以外,魔修功法所带来的危害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比如尸傀派,修士修炼多年的躯体是炼制傀儡的上好材料。比如幽冥渊,以修士元神炼制鬼王事半功倍。比如百花宫,利用美色诱人双修,利用功法之便榨干对方一身真元。再有以血修炼的血河派,正道修士简直就是这群魔修的狩猎场,正道诸门看得惯魔道就怪了。

根据林徽真的调查,与其说血河派是拿鲜血来修炼,不如说是以鲜血来缓解功法进境时的弊端,勉强算得上是缓解药物。有些血河派弟子修为低没得挑,有鲜血用就不错了。但有的修为高些,选择一多就会变得很挑剔。

有的血河派魔修挑性别,有的血河派魔修挑灵根,有的血河派魔修挑修为,而当时还是血河派圣子的季芜修不仅挑性别,还挑属性。

不过说句心里话,又不是采补双修,修士有没有元阳,是不是室男,他们体内流着的鲜血能有什么分别

是口感好还是蕴含的真元多

林徽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季芜修喜欢男人,还是那种正道出身没跟人发生过关系的男修,他的这个偏好还能够勉强找出解释的理由。但问题是,他不是,修行数百年依旧保持着元阳之身的季芜修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幸亏季芜修一直没有动心动欲,不然,天知道一直暗暗观望着季芜修的林徽真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徽真一直以来的冷静态度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建立在季芜修也是孤身一人的基础上。

不管怎么说,一想到季芜修当年在一众正道男修中,挑选修为跟他差不多还保持着元阳之身的年轻修士,向他下战书死斗,赢走那些男修的性命与鲜血,即使林徽真知道季芜修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绝对没有多做些别的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头泛酸。

能被季芜修看上的男修,定然有着他的出众之处。

万一,他是说万一,季芜修内心里对室男这个群体抱有某些念头,再过几个小时就摆脱室男之身的林徽真觉得自己跟季芜修的关系岌岌可危。

季芜修下颌微抬,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和精致的喉结。他抬眸看向林徽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你想知道”

林徽真沉默地点头。

这个疑问,他已经揣了三百多年了。

“原因很简单啊。”季芜修歪了歪头,深碧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点调皮。他当然知道自己当年专盯着室男下战书的行为有多奇葩,引来了多少明里暗里的猜测,只是他一直不屑理会那些猜疑罢了。

林徽真屏气凝神。

“因为那些男修没有爱侣。”

季芜修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当年针对正道室男修士的原因。

林徽真:“啊”

季芜修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解释道:“他们没有爱侣,在他们死后,会为他们难过的唯有师门兄弟,不会有女人为他的死而心碎。我总归是魔修,既然要针对正道修士,那样的人正好。”顿了一下,季芜修神情平淡,“我向他们下战书,他们自然有拒绝的权力,但他们没有。生死决斗,我赢了,他们输了,赔了命,如此而已。”

比起其他魔修惯用阴毒手段来暗算偷袭,似季芜修这样正正经经地下战书邀斗的魔修罕见得很。只不过,这并不足以掩盖他针对室男的原因有多奇葩。

季芜修神情坦然,其实正道调查出来的消息并不算完全。他在挑人的时候,除了没有爱侣以外,那些人其实还没有母亲。至于会不会有男人为他们的死心碎,与他何干。对了,那些师娘师姐师妹倾慕女修等等,都不在季芜修的考虑范围内。

听了季芜修的解释,林徽真只想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

单身狗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地针对

虽然倒在季芜修手下的单身狗,大多是没有认清自己实力的单身狗,但林徽真还是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

季芜修抬起手,指尖轻轻挠着林徽真的下颌,这动作特别像是林徽真有事没事挠卤蛋下颌的模样。

“如何,这个解释满意吗”

“满意。”林徽真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季芜修那根作乱的手指。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季芜修的指尖,在季芜修绷着脸红着耳抽回自己的手指后,他慢慢与季芜修额头相抵,棕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进季芜修宛如碧玉的眼眸。

林徽真的声音略带沙哑,低声道:“既然不是喜欢室男,那我的第二方案就可以放弃了。”

“第二方案”

林徽真倾过身,顺着季芜修的下颌吻了下去。

“就是暂时保持室男之身,只与你真元双修。”林徽真的眼眸里带上了跃跃欲试,轻轻咬着季芜修的喉结,喃喃道:“当然,我更想试试灵肉同时结合。”

季芜修抬手抱住了林徽真的肩膀,不甘示弱地道:“好啊。”

来就来,谁怕谁。

林徽真亲吻着季芜修颈项的动作一顿。

总算脱离了那种磨人感觉的季芜修松了口气,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他放心得太早了。

因为下一刻,他的嘴唇被林徽真含住,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林徽真夺走了所有的呼吸。

季芜修被林徽真按在床上,近乎放肆地亲吻着,往日里收敛得好好的侵略性此刻近乎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这是他喜欢了三百多年的人,他既想将他拢在怀里珍惜爱护,也想要放肆地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