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令着一大群骑士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在见到这首级之后,虽然有着很大一批人选择当场投降,却也有着许多人,却因此更加疯狂了,似是想要为自己的王子报仇。
然而对于这些人,得到了亚帝斯授意的巴泽尔毫不犹豫,随着一声令下之后,无数弓弩齐发,带起无数闪烁着神术光辉的箭矢向前飞去,掠夺了一片生命。
有人见此,连忙跑到了更深的小巷等弓弩不好发挥的地方,而后与亚帝斯继续着巷战。
随着一个个人渐渐出逃或投降,在场人数渐渐稀稀少下来,到了最后,更是仅余下科里斯等少数几名骑士。
“投不投降”
“投不投降”
一声声大吼在四周弥散而开,伴随着一声轻响,科里斯手中的巨剑被一个祭祀夺下,随后数把剑在他身躯之上指着,只要他有着一点异动,就能让他立刻死去。
见着他这样,亚帝斯策马上前,轻轻看向他。
“好年轻的领主”见到亚帝斯,科里斯心中一惊,有些不敢置信。
但随后,亚帝斯低下头,看着下方的科里斯,一双渐金的双眸映出一丝冷色:“投不投降”
随着他的问询,刹那间,一股伏尸百万,血流长河的杀戮神威透发而出,狠狠的击打在了科里斯心头,令他心中一颤,仿佛感受到最极端的恐惧。
“我,我,愿意”最终,在周围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低下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如此说道。
随着科里斯的投降,顿时,城中的劝降工作又进了一步。
科里斯原本便是布鲁克公国王室的骑士长,在军中十数年,威望甚至还要高出原本的大王子,此刻经他劝降,顿时原本死死抵抗着的骑士们纷纷投降,被亚帝斯随手划分到他的手下。
最终,在过了一天之后,在城中,混乱渐渐被平息了。在亚帝斯的凶狠镇压之下,城中趁乱闹事的一些地痞流氓之类全部被打压。只余下一些尚未投降的骑士还在隐蔽之处死死抵抗着,在城中自然之神的祭祀与信徒搜寻下显得十分无力。
再过数日,等到亚帝斯彻底将城中清理一番之后,克库斯再一次走在了王宫的路途之上。
第七十八章降
走在宽敞明亮的王宫之上,克库斯看着前方的景色,一时心中唏嘘。
在从前,虽然因为国王年老体衰不能理事的缘故,王宫之中显得有些沉闷与暮气。但是至少宫殿之内侍卫众多,一个个侍从穿梭其中,各有职责,还有着一股贵气存在。
而到了此时,虽然王宫仍然庞大,宫殿依然明亮,可是曾经的那股气象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在克库斯所见,原本四周伫立的景物有许多消失不见,在地上还有着一些零碎的石块之类的杂物,因为许久没有人前来维护清扫而显得有些凌乱。
宫殿之中原本伫立的许多骑士此时也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宫殿,只有零零散散几人把守,显得有些凄凉。
他回头看向一旁,在那里,一个大厅显得无比荒废,破败,好似被什么拆过一般。隐隐之中,还可以看见许多箭矢。
这是曾经大王子与二王子在王宫之中大战时留下的痕迹,将那里打得支离破碎,到现在还没有找人来修缮。
见着这一幕幕,他心中隐隐有着叹息,而后默默感应着心中一股温暖,信念又坚定了许多。
在隐隐之中,他体内原本磅礴的自然神力在轻轻波动,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快要突破。
再走了一会,到了一处地方,在那里,数个铠甲尚且完好的骑士伫立着,身上带着连日苦战而染上的浓浓血腥气,在那里冷冷注视着他。
“殿下让你进去”一个骑士道,语气有些不好。
然而,对于这些,克库斯只是微微一笑,看样子丝毫不介意。
到了内部,场景顿时一变。
只见在沿路之上,一个个身染血色的骑士侍立两旁,静静捍卫着其中的那一人。
克库斯细细感受了下,一股股强悍的气息从冥冥中的自然感应中传达到他心中,让他不由愣了愣。
这是二王子多年积攒的家底,虽然历经大战之后只剩下这最后一点,但也最是精锐,其中足足有好几名大地骑士。
不过这些人大半带伤,甚至身上的铠甲隐隐破碎,还有那一股虽然经过清洗,但身上仍然挥洒不去的血腥味,将这些人衬托的有些凄惨。
一股百战老兵的气息迎面而来,在最上方,克泽尔冷冷的注视着渐渐走上前的克库斯:“到了现在,你还敢来见我”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顿时在周围,一点点杀气开始升腾,所有人都紧紧注视着克库斯,眼中带着冷意。
“为什么不敢呢”面对着这股下马威,克库斯却只是微微一笑,显得很是自然。
“说起来,我还救了殿下一次。如果不是大王子突然败退,恐怕殿下这时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哼”克泽尔冷哼一声,看着下方面色如常的克库斯,冷笑道:“这么说,在那之前发生的一切,就不是你们搞的鬼”
面对着克泽尔的回话,克库斯只是微笑,没有回话。
“算了,说出你的目的吧”见着他这样子,克泽尔微微叹息,如此道。
见到克泽尔问询,克库斯一时没有回话,场景顿时安静。
“我来劝说殿下投降。”
过了一会,他看着身前的克泽尔,缓缓说道。
“找死”
顿时,场上炸开了锅,一个个骑士大怒,对身前的克库斯怒目而视,一点点杀气在沸腾,夹杂着斗气的波动。
然而,对于克库斯的话,克泽尔只是微微叹息,没有丝毫意外。
“去吧,告诉你的陛下,我愿意投降。”
他看上去有些失意,淡淡的说着,同时制止了身旁众人的愤怒。
gu903();等到克库斯从他的视角之中渐渐远离的时候,在克泽尔身旁,一个浑身伤疤的中年男子从一侧默默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