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道:“上次你给我的这枚古钱,我卖了二百块。”
爷爷接过了钱,叹息一声,道:“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也就值二百块”
我听后登时如同被五雷轰顶,奶奶却对爷爷道:“你以为你的命多值钱啊二百块,足够你买二十亩地了”
为了挽回我的脸面,表示我没有被卖旧书的老大爷给骗了,我就取出了桃木盒子,打开,让爷爷奶奶鉴赏这块麝香。
奶奶闻后,立刻用扇子驱散香气,夸赞道:“太香了,这是什么香料啊”
爷爷见多识广,就道:“这是一块陈年老麝香,夏天带在身上可以驱走苍蝇,但会招惹蚊虫。”
我听后喜忧参半,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取了生锈的破刀,用报纸裹好了,放入包内。
爸爸对我道:“等过了年,家里就要装电话了,到时候你勤给家里打电话。”
我应了,中午在家吃了一顿饭,下午就乘车返回市里。
九八年以后,洛阳市出现了大群的下岗工人,他们为了生计,不得不做些小生意,或者将多余的房屋出租。
我租的房子就是一个下岗工人的,他在市里有两套房子,这套本来是要给儿子结婚的,但儿子看不上,便租出来赚钱。
回来后,我见到了房东和他儿子。
房东身着旧羽绒服,身材魁伟,国字脸,对我道:“从这个月起,你的房租要涨一百块。”
我想要说话,他儿子就嚷道:“不止是你的房租涨了,他们的房租都涨了,我打算卖掉这套房子的。”
这里房屋虽然还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建筑,不过离我们医院近,也图房租便宜,没想到还是要涨租了,就只好答应了。
房东的儿子也是身强体壮,坦言:“那你先交三个月的吧,在加上押金一共收一千五百块。”
我立刻表示:“我现在工资还没有开,等五号,工资一开,我立刻给你送去。”
对方有点不相信,他父亲就道:“袁大夫是矿山医院的医生,不会言而无信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父子俩转身离去,我忙向他们送别。
放下了包,我便去找邻居豹子,他坐在屋里正生气,见我来到,就示意我坐下,拿出了一瓶白酒,还切了一盘猪大肠,道:“房东父子俩来过了,你也见到他们了吧”
我点头应了,豹子埋怨:“又涨房租,老板怎么不给我涨工钱袁大夫,你晚上不上班吧就陪我喝一杯。”说着便摆好了筷子,要是换在以前,我就会一口答应,不过自从圣诞节夜里那场事后,我就发誓不再喝酒。
豹子对我一瞪眼,道:“怎么连你也看不起哥吗”
我忙解释,对方表示:“你如果看得起我,就一起喝酒”
他率先一口饮下半杯,我看到他的喉咙上也有一个刺青图案,就询问:“豹哥,你喉咙处的刺青是什么啊”
豹子放下了酒杯,解释:“这是佛家菩提树叶图案,我们当屠夫的杀孽太重,就把这种图案文在身上,杀生时,便能减轻罪孽,不过有些小青年也学我们,他们是真正的作孽”
第三十八章突然变故
对于邻居的好意,我们不能拒绝,但要适可而止。
豹子对房东涨租非常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他还向我坦露:“就算你愿意交也交不了几个月了,因为房东准备把这套房子卖掉,为他儿子买新房结婚。”
看来我得另觅住处了,豹子饮的有些微醉,我就向他借了磨刀石,告辞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用脸盆接了水,关上房门,就开始磨刀。
这声音在深夜中格外渗人,不过我听到隔壁房间内也传出了磨刀声,可隔壁住的是在饭店里打工的俩兄弟啊难道他们改行做厨师了
这兄弟俩早出晚归,我很少见到他们。
可能是我喝多了,眼有些花,看东西有些模糊,不过这把生锈的破刀很快就被我磨得锋利无比,在手指上一试,当即破皮出血。
这时屋内的灯泡忽然又灭了,我忙握紧了快刀,从抽屉里找出微型手电筒,悄悄移到门后,竖耳向门外聆听。
外面静悄悄的,也没有了磨刀声,但传来了女子的啼哭声。
这声音就好像是一个小女孩被父母打了以后,不断的啼哭,难道是隔壁这兄弟俩把饭店的服务员带回来,准备图谋不轨
哭声非常清晰,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这兄弟俩我还是不怕的。
于是我轻轻开了门,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来到隔壁门口,仔细向里面听去。
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啼哭声,还有哀求声,“你们不要杀我,放了我吧”
这兄弟俩还要杀人灭口不成我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门,闯了进去,用手电筒照亮了房间内。
身后房门迅速关闭,令我大吃一惊,此刻手电筒也不争气的突然熄灭,我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脚下黏黏的,难道真的是血
我用力摆弄手电筒,将快刀叼在嘴里。
手电筒亮了一下,我忙朝地上照去,看到了黑色的液体,一道黑影从我身前一闪而过。
我立刻又抓起快刀,左手拿着手电筒朝屋子里探视,在靠墙的床上,被子里藏着一个人,墙上还贴着女明星的海报,一个女模特身着清凉的泳装正在搔首弄姿。
床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很乱,虽然已经是深冬,不过我看到碗里似乎有虫子在蠕动。
为了安全,我高声呼唤豹哥,希望他能听到,然后赶来支援我。
不过豹哥可能是喝醉了,并没有赶来。
我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左手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个光身的背对着我侧卧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就大着胆子喝道:“你是谁,转过身来”
这人应声而倒,平躺在了床上。
手电筒朝他脸部照去,吓得我尖叫一声,差点没把手电筒砸他脸上。
只见床上这人一脸血污,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和一对白眼球。
为了分辨此人的性别,我不得不将目光望向其胸部,这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她的两条胳臂上也布满血污,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