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非常幼稚。
江阔一边听着董昆他们聊天,一边看着段非凡父子俩仿佛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互动。
段非凡在亲爹面前,无意识的这种孩子气的表现,让江阔很感慨。
按说他们都已经超龄了,但他依旧会有这样的感慨。
多么可爱的少年啊,多么迷人的少年啊,多么性感的少年啊……
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
段叔叔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江阔托着腮正乐呢,嘴都还张着没来得及闭上。
这一眼扫得他差点儿呛着。
“这小子从小就爱跟我犟。”段叔叔笑着说。
“一点儿没变。”江阔说。
段非凡偏过头看着他,笑着没说话。
“看什么。”江阔说。
“看你傻乐呢,”段非凡勾勾嘴角,“傻小子。”
“靠。”江阔说。
服务员把酒拿了进来,菜是董昆他们已经点了的,也很快都上齐了。
酒倒上之后,老叔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大家坐着不要动,我讲一句话就行。”
录视频的时候老叔紧张得字儿都三个一蹦的,这会儿却显得很自如,看来是情绪到了。
“我们老段家,老二一直是顶梁柱,”老叔说,“无论过去了多少年,无论发生了多少事儿,在我……”
老叔捶了捶胸口:“段老三心里!”
“轻点儿,”段叔叔说,“一会儿捶咳嗽了。”
“你少打岔!”老叔瞪了他一眼。
“您继续。”段叔叔说。
“老二始终都是老二,不会变!”老叔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不会变!”丁哲马上吼了一声。
“不会变!”一帮人全跟着喊成一片。
“为老三的废话干杯。”段叔叔举了举杯。
江阔仰头喝酒的时候扫了一眼旁边的段非凡,发现他居然也是一仰头干了。
“你是打算现在就晕吗?”江阔低声问。
“今天让你开开眼,”段非凡说,“我能挺得住。”
的确开眼了,江阔觉得段非凡的酒量一直很薛定谔,不到他倒了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一杯倒还是两杯倒。
今天算是刷新了江阔对他酒量的认知。
段非凡居然喝了两支小二锅头。
不光喝完了,目光还很炯炯。
“你没事儿?”江阔瞪着他。“嗯呐。”段非凡一挑眉毛。
“你之前是不是都装的?”江阔问。
“谁知道呢,”段非凡笑着说,“没准儿就是为了让你伺候我。”
江阔盯着他上上下下看着:“我现在真有这种感觉。”
段非凡笑了起来,接着就张开了胳膊。
这动作一出来,江阔就知道他还是喝大了。
没来得及躲,段非凡已经往他身上一抱,深情相拥上了。
好在大家都喝得不少,段叔叔的舌头也大了,眼神都涣散了,看谁都嘿嘿乐。
“还能行吗?”江阔拍了拍段非凡的背。
“能行,”段非凡说,“今天就是我酒生十几年里的高光时刻。”
这顿饭吃完的时候,除了段非凡父子,大家基本都还能动唤,董昆本来想叫俩代驾,但一时半会儿找不着能代货车的,于是只能分头打了几辆车。
段非凡的意思是虽然今天是给老爸留些独处的时间,但还是得把他送回租的房子,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那里都会是他和老爸的家。
但老爸拒绝了他送自己回家,直接跟老叔挤进了同一辆车里。
“爸?”段非凡撑着车门,看着他。
老爸没吭声,转头看着那边窗外,假装没听到他说话。
“你跟江阔先回学校或者回他那儿吧,”老叔摆摆手,低声交代,“把钥匙给我,我一会儿给他送回那个房子那儿就行。”
段非凡没说话,盯着老爸。
“你别跟他犟,”老婶在副驾小声说,“钥匙。”
段非凡有些说不清的不爽,老爸从出来到现在,忽远忽近的感觉从喜悦之下慢慢透了上来,到眼下这里,他已经非常清楚,老爸在躲他,出于内疚或者是尴尬又或者是这些年没在一起的疏离感。
他有些着急,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江阔的手从身后探过来,从他兜里掏出了钥匙,放在了老叔手里,然后把他从车门边拽开了。
“段叔叔,一会儿好好休息。”江阔说。
“哎好,好,”老爸对江阔倒是不装聋,立马反应,“你也好好休息,你今天跟着跑了这一通也累了。”
车开走之后段非凡还盯着车屁股,盯到看不见了才叹了口气。
楷模组的车也到了,董昆还没上车,看着他俩:“我现在说句话。”
“说呗,”段非凡说,“段老二在你董老四的心里永远不会变。”
“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董昆听乐了,笑了半天,“我们打车回学校了,我晚上的车回家,你俩自己打车走。”
“放心吧,”段非凡指了指江阔,“这儿有个没醉的。”
“走了。”董昆说。
“嗯。”江阔点点头。
“别酒驾。”董昆又交待了一句。
“我就超过几次速,没酒驾过。”江阔说。
“超速是什么可以说的好事儿吗?”董昆说。
“啊——”江阔喊了一嗓子,“你走不走?”
“走了。”董昆上了车。
车里几个人伸手出来跟他俩挥了挥。
江阔了挥了挥手,然后拿出了手机叫车。段非凡从身后搂着他,低头把下巴搁他肩膀上:“我有点儿晕了。”
“挺一会儿,”江阔说,“车离咱们还有七百米了。”
段非凡很争气地挺到了车过来,上了车之后才又靠到了他身上。
“醒着吗?”江阔偏过头问。
“嗯。”段非凡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就是有点儿晕。”
“那你晕会儿,”江阔说,“到地方了我叫你。”
“回十楼吗?”段非凡问。
“是。”江阔说。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见到亲爹情绪紧张现在终于松弛下来了,段非凡这会儿特别安静。
从上车到下车,再到进电梯上楼,他都一直没说话。
进屋洗了个脸,手机上听了听老叔发过来的语音之后,他指着沙发:“阔啊,你坐那儿。”“嗯。”江阔坐到沙发上。
段非凡也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往他身上一歪,倒在了他腿上。
“要晕吗?”江阔低头看了看他。
“你是盼着我晕么?”段非凡笑了笑。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今天喝到这程度不晕一下实在对不起我把你拖进宿舍的辛苦。”江阔说。
“真不会晕,”段非凡说,“我今天其实挺紧张的。”
“你爸也紧张。”江阔说。
“大概吧,这可怎么办,”段非凡说,“我都怕他过几天说要搬走自己住。”
“你就跟他说那房子就租给他住的,让他自己交房租就行。”江阔说。
“嗯,”段非凡停了一会儿,“说说你那个不紧张的爹吧,江总怎么你了你要开始畅想他公司破产的事儿?”
江阔笑了起来:“我以前就经常这么想,万一他公司破产了,我会是什么样。”
“早晚我要跟江总告你个黑状。”段非凡笑着说。
“看吧,我就说你跟江总没你说的那么不熟,”江阔手指尖在他眉毛上轻轻勾着,“他跟蒋律吃个饭还拐弯抹角地想让我叫上你一块儿。”
“嗯?”段非凡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问他去。”江阔说。
段非凡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啧了一声。
“江总为什么总找你?”江阔在他脑门儿中间戳了戳,“他是不是给你用刑了,你是不是没扛住跟他交待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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