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铭哥,我晚了一步,等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不知道是被抓了,还是已经离开了”
“戴笠呢”刘铭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话后,依旧是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您料的不错,我们的人见到了铁手,似乎是来见戴笠的”
“知道了”刘铭挂断电话后,第一次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而且挂断电话之后,刘铭伸手将电话翻了过来,电话的底部可以看出被人动过的痕迹,很明显刘铭办公室内的这个电话已经被安装了窃听器。
但不管是军统还是中统都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的,不能无缘无故的监听自己的家人,否则被发现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一般不可能有人敢这么做。
刘铭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的螺丝刀,轻轻的将电话底部打开,底部打开的那一刻,可以清楚的见到,里面安装的窃听器。
“嘶嘶”刘铭伸手小心的动了动那个窃听器,假装不小心的动了一下,让对面的人知道自己已经见到了窃听器,便将电话再次给安装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立夫的临时办公室内,此时这里只有陈立夫和章光两个人,章光的面前有一台监听器,带着耳机正在听着什么,当他听到那声嘶嘶的声音的时候,叹息一声,摘下了耳机:“刘铭已经发现了窃听器,这个刘铭还真是聪明”
陈立夫虽然想要依仗刘铭重新将军统压在自己的脚下,但却也不会让一个有着危险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既然发现了那他为什么不拆除,而且他知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发现了窃听器呢”
章光虽然是电台方面的专家,如果说是脑子的话,他就算是十个也比不上间谍出身的陈立夫,听到陈立夫的话,他也不仅沉默了起来,而后再次将耳机戴在耳朵上,继续监听刘铭办公室的一举一动。
“铭哥,这个陈立夫明显不相信我们”章光刚刚戴上耳机,就听到刘铭办公室内传来一个人不善的声音,那个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刘铭阻止了:“住嘴,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陈局长是你能够议论的吗,出去。”
接着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后便没有说话的声音了,但从那细微的声音来看,刘铭还坐在办公桌前,并未离开办公室。
第一百二十章,联络员
“你说这个刘铭,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知道了窃听器的事情”陈立夫坐在了章光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不好说啊,这个刘铭太聪明,做事不留一丝痕迹,刚才他发现了窃听器,并未声张,那很微弱的一丝波动,可能是他无意间碰到造成的,但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让我们听到的。”章光除了是电台专家之外,还是心理学专家。
其实心理学并未只是看人的脸部和眼睛,来揣测对方的心理,还有就是在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说话的声音来判断对方心在想些什么。
向来无往不利,从未判断错误的章光,这一次在刘铭这里却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其实就在他与刘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故意说的那些话,想要看一下刘铭的反应的。
但他却失望了,刘铭不仅没有让他看出任何的一丝的他想要见到的情绪,甚至还将自己一方与沈红章的关系给弄得有些僵硬,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刘铭不安全了”陈立夫最信任的其实还是章光,毕竟这才是永远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
“不,刘铭这个人的野心很大,他想利用局长的权势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同样他也想用戴笠在委员长那里得宠的身份来为自己的未来铺路”章光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刘铭才会这样险中求胜。
“你的意思是与往常一样重用刘铭,却在暗中提防着他”陈立夫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其实越是刘铭这样的人,其实就越安全,一个为自己日后的升迁之路铺好道路的人,不可能是共产党的人。
但他却没想到刘铭身边也有精通电台的专家,有比章光还有高明的手段,就在刚才刘铭打开电话底部的时候,已经将一个反窃听的装置按在了窃听器上,陈立夫能听到刘铭这边的声音,刘铭同样能够听到。
此时的将电话放在耳边,但却并未与任何人通电话,却一字不漏的听到了陈立夫和章光的对话。
轻轻的放下电话,刘铭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赌赢了。
随后刘铭亲自审讯那些按照沈红章的情报抓捕到的那些共产党的地下特工人员,但这些人其实已经在带回审讯室的路上已经完全的给调换了,真正的地下工作人员,此时已经离开了上海。
这些人都是刘铭提前秘密抓捕的一些作恶多端的青帮中人,这些人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无辜之人的鲜血,所以每一个人都死不足惜。
对于这些人刘铭自然不可能对他们留有任何的情面,刚一开始,这些人就被刘铭施加了酷刑。
“说说吧,你的上线是谁,你潜伏在上海的目的是什么”刘铭坐在一位神情已经有些恍惚的人前,冷声问道。
那人浑身是血,神情颓废的低着脑袋,语气之中带着哭腔说道:“刘站长冤枉我,我真的不是什么共产党的地下特工,我是无辜的”
“无辜的每一个做错事的人都说自己是无辜的,而且共产党已经放弃了你们,你们何必在为他们卖命的,投效党国,我刘铭保你荣华富贵,如何”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让我说什么”
听到这刘铭叹息一声,站起了身,对许凤道:“死不足惜,这个人已经没用了,杀了换下一个,我就不信所有的人都视死如归”
紧接着又审讯了四个人,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最后都被刘铭给杀了,而后刘铭并没有再继续,而是走出了审讯室,来到陈立夫的办公室:“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