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柳韶光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肚子,在长洲踹到的几个地方轻轻抚了抚,很快,长洲又安静了下去。
这可真是在肚子里就开始贴心了。柳韶光不由失笑,“好乖乖,你这是知道娘不高兴,特地安慰娘吗?真是娘的好宝贝!等你出生,娘一定把你护得密不透风,谁敢朝你动爪子,娘都给它剁了!”
徐子渊不由失笑,轻轻理了理柳韶光鬓边的碎发,低声道:“哪还用得着你动手?那我也太废物了。”
“知道就好。”柳韶光斜睨了徐子渊一眼,终于想起了一个被她抛在脑后的人,“吴怡那边怎么样了?我可不想她再来烦我,也别去烦婆婆,不然最后遭罪的还是我。”
吴怡有句话说的对,吴氏是真的蠢,随便鼓动几句就给人当枪使。柳韶光以前还有闲心同她过过招,现在就算了吧,还怀着长洲呢,免得一不留神忘记嘴上留情把她给气死。
徐子渊脸上的笑意更浓,“放心,娘也不是真的看不懂形势。爹搬出去了,我敲打了她好几次,你看她现在还来找你吗?就算吴怡去找她,她也不会来。”
说白了,吴氏那人,最看重的是她自己。以前觉得她作威作福没人管,觉得老永宁侯和徐子渊都让着她,她就能一直在侯府作威作福下去。结果形势巨变,老永宁侯重伤,宁可搬出去,根本不管她死活,徐子渊更是打过她好几回脸。
现在,吴怡被扣着,吴氏再傻,也琢磨出几分不对头,怕是猜到了吴怡对柳韶光动了手。没怀孕前的柳韶光战斗力就已经逼近母老虎了,怀了孕的母老虎,那杀伤力,吴氏根本不敢去赌。
不然的话,按吴氏的性子,估摸着吴怡被看管的当天,就要来找柳韶光的麻烦。
徐子渊见柳韶光爱听这些,又透露了一点他干过的损事,“我让人带着娘去吴怡旁边的房间听了一盏茶的功夫。”
柳韶光先是一愣,而后捧腹大笑,吴怡嘴里可没有吴氏一句好话,提到她必称蠢货。徐子渊让吴氏去听吴怡的墙角,这不得把吴氏的心扎成筛子?
杀人诛心,还得看徐子渊。
柳韶光自愧不如。
不过不得不说,提到吴氏吃瘪,柳韶光确实心情舒畅。说她小心眼也罢,她就是不想看到上辈子欺负她的人日子过得舒心,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柳韶光就高兴了。
徐子渊显然也明白了这点,又告诉柳韶光,“吴怡那边,府中有人动了,再过几天就能收网了。”
柳韶光顿时一愣,而后想起来吴怡先前找她求饶时,口口声声说她是受了前朝余孽的指使,柳韶光很难不想到这事儿和梁妈妈有关。
想到梁妈妈,柳韶光又忍不住问徐子渊,“你不是说暗卫已经跟上了梁妈妈,怎么又没了消息?”
徐子渊抿唇,“跟上了,还在钓鱼,等着收网。”
柳韶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们那帮人势力可不小,吴怡明明是先帝留下的棋子,后来却成了他们的钉子,这么多年一直在搅风搅雨,边境也有他们插手,想一网打尽可不容易。”
徐子渊自然知道这点,不过,他也格外有底气,“除了暗卫,护龙卫也出动了。他们再怎么手眼通天,这次也逃不掉。”
护龙卫,传说中的皇帝的暗卫,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既然他们都出动了,梁妈妈等人也确实该考虑给他们自己买点纸钱了。
不对,柳韶光突然警觉,“既然护龙卫出动了,那梁妈妈和江永怀的真实身份?”
“陛下早就知道了。”徐子渊淡定点头,“梁妈妈那一通胡说八道,虽然让人头疼。不过江永怀已死,梁妈妈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了。陛下的意思是,暗中将他们都处置了,别把他们的身份放在明面上。”
那就意味着,江舅舅把江永怀葬入祖坟,也不会被追究了。
景元帝是个雄才伟略的英主,也干不出给敌人挖坟掘尸的事来。既然他不愿提起前朝余孽,那江永怀就永远都是江永怀,安安稳稳在江家祖坟长眠。
至于梁妈妈等人,怕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到时候处置了,最多也就破席一卷扔去乱葬岗了事。
如此看来,江永怀的结局,竟然已经是最好的了。
柳韶光顿时觉得有些荒诞,正儿八经的前朝皇室得以长眠,其他人却要乱葬岗,委实有几分离奇。
不过,既然护龙卫动了手,这事就不是徐子渊他们能左右得了的了。一切全看景元帝的意思,江永怀已死,前朝皇室血脉断绝,已经造不成什么大患。至于梁妈妈,江家种种事情都是由她而起,柳韶光也想送她去地府和江永怀团聚。
又过了一段时日,柳韶光接到江舅舅的来信,说他们已经安葬好了江永怀后,又收到了来自柳璋的好消息,县试张榜,柳璋高中魁首,拿了个第一。
作者有话说:
我,爆肝,五更!
第86章、086
◎一更◎
柳韶光虽然早就知道柳璋能中县案首,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欣喜若狂,肚子里的长洲似乎也感受到了柳韶光的喜悦,高兴得在肚子里打了个滚,柳韶光更是喜得眉开眼笑,摸着肚子乐道:“好乖乖,你也在为小舅舅高兴是不是?小舅舅可疼你了,等你出来,小舅舅都要把你宠到天上去!”
长洲似乎听懂了柳韶光的,又兴奋得翻了个身。
柳璋也是一脸喜气,眉眼飞扬,见了柳韶光后,柳璋本来想表现得云淡风轻一点,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柳韶光还能不知道柳璋的德行,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心里美得不行呢,当即抬了抬下巴,“大喜事还装什么从容淡定,考了个案首就该得意!”
柳璋顿时就笑开了,乐呵呵地凑了过来,喜滋滋道:“我这不是怕别人说我不稳重吗?才一个县案首,连秀才都不是,要是太得意忘形了,人家不得在心里嘲笑我小人得志没见过世面。”
“得了吧,你觉得他们心里不羡慕?就是酸你呢。”柳韶光冷哼一声,那起子见不得人好的东西,柳韶光最清楚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无非就是以门第骄人,高人一等,自觉比柳家这等低贱商户高贵。柳璋要是高兴些,他们说柳璋小人得志没见过世面;柳璋若是淡然以对,他们也会讥讽柳璋装模作样。
这种东西,完全不必理会。以柳璋现在的年纪,能中案首,确实该高兴!
柳璋在柳韶光面前确实要放松许多,乐呵呵地对柳韶光说了心里话,“姐,你是不知道,我刚来国子监的时候,他们那眼神……那会儿我的功课也确实不如他们,心里着实憋了口气。后来慢慢考过了他们,酸言酸语的人也少了。这一次县试,嘿嘿,我心里痛快!”
让他们瞧不起人,现在被他们瞧不起的人压在头上,想来他们回家后怕是要呕上几缸血。
柳韶光又催柳璋,“赶紧写信回家,告诉爹娘这个好消息。”
“已经写好了,舅舅那边我也去了信。”
提到江舅舅,柳韶光便沉默了一瞬,而后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好歹有个好消息,让舅舅他们高兴高兴。”
柳璋也点头,“舅舅和舅母现在正在打听当年的事,就盼着他们早点找到真表哥吧,日子好歹有个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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