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九牛一虎。
九牛之力,便相当于一虎,就步入了伏虎境的基本层次。
江诚如今能全力一掌打出七牛之力,虽不及伏虎境的武者,但在囚牛境之中,也属于高手的行列。
此等神力,在原世界之中,可能算不得什么。
但在目前这陆小凤世界里,却可称得上是力盖天下,无人能及。
整理了一下先前战斗中的得失,江诚又翻出之前所得的一些战利品,拿出来查探。
马车在道上跑得飞快,颠簸不断,已然去了百里的距离,天边已隐隐可见几分鱼肚白。
马车内并无灯火,江诚掀开一角帘幕,查看自霍天青衣衫的囊中掏出的那一页皮纸。
这皮料却竟是一张虎皮,摸在手中很柔软。
江诚目光炯炯,借着微弱的月色及晨曦之光,也能看清这皮毛上刻画的一些人体图形,以及一行行蝇头小字。
那人体图形,却赫然是各种武学出掌的方位、顺序、拆分开来的招式等等,分别拇指大小一个,竟有六六三十六个人物图形。
包囊身法、掌法、指法等等多种运功路线。
江诚看得入神,这图形之中,蕴含特殊的意境,乃是货真价实的武功秘籍原本,蕴含着观想图。
这赫然就是霍天青在整合天禽门的凤双飞等绝技神功,自创的一门掌法。
此掌法之中,又蕴含着指法、身法以及心法。
指法、身法、心法,皆是配合掌法去练的,端得是厉害非常。
江诚逐行去看,将这一门功法所有招式、意境,都一一记在了心底,而后默默闭上双眼,脑海中冥想与霍天青交手的一幕幕。
这是在冥思击技。
下乘练武,乃是单纯的演练招式。
中乘练武,乃是走桩站桩。
上乘练武,就由形体上的束缚解脱上升到心灵的释放,脑海之中冥思击技。
江诚此刻冥想与霍天青交手的一幕幕,再对应观看秘籍中所记载的一些功法要诀,感觉受益匪浅。
霍天青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但并非就样样都比他差。
至少别人的武功之精妙,却是要胜过江诚这个半吊子蛮子几条街。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江诚此际就是在理解吸收霍天青的功夫,融入到自身的功夫当中。
无论又或者。
这终究都是别人的功法,唯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功法,才能信手拈来,才可匹配他自身的战力,不限制他的发展。
江诚此时就是在琢磨自身的功法。
他并不是放弃修炼等武功的研习,这些武功,还是作为他的主要功伐手段。
但在这些武功之外,他也会琢磨出一些不成套的自己领悟的技艺,渐渐整理归类,等到终有一日积累足够之时,厚积薄发,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功。
清晨,雨滴自天上飘落了下来。
滴滴答答落在马车的蓬上。
江诚从冥思击技的过程中苏醒,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皮毛,缓缓收起。
这皮毛中所记载的有关霍天青的武功,他已全都记下,并且也算是窥得了一丝门径。
要知晓,这并非阅读器内所得的功夫。
江诚能如此快就窥得一些门径,主要还是自身的悟性极高,并且有足够强的武学理念支撑。
“驾”
外面传来青衣人驾马车的低喝。
旁边一名骑着马的刀疤青衣人靠近了马车,雨点打在他那黝黑的刀疤面庞上,显得有些狰狞。
不过此时这狰狞面孔的人却是恭敬无比在马车的窗外道。
“大人,再有二十里,便是一处驿站。属下吩咐的人已在那里恭候,备好了新的马匹以及熟食酒肉。”
“嗯”江诚轻嗯了一声,眼帘微微低垂着,感受体内的元气已差不多都恢复了。
这行远路,自关中抵达峨眉派,路途足有千里之远,便是驾马,也得途中连换几批,否则如此奔行,马也得跑死。
很快,黎明真正绽放。
便如一朵义无反顾的昙花,越是绽放便越是耀眼。
最终,一轮初生的红日自远方山脉的云雾后升出,破开一切黑暗的桎梏。
阳光洒下时,江诚也看见了前方道路旁建立在山坳处的一个驿站。
驿站很简陋,其实也就是被篱笆围城院落的几间平房,留有马厩。
刀疤青衣人抢先赶了过去,便见得有一行人自驿站内款款走出,当先一人,却是名身穿黑色裙衣的女子,容颜俏丽。
看到此女,那刀疤青衣人却是面色一变,陡然勒马驻足,仿佛此女就是披着好看皮囊的洪水猛兽。
一阵清晨的风吹来,吹动那女子柔软的丝绸裙衣,女子的声音也轻柔得像是风,晨光里拂动池水的春风,轻飘飘落入江诚耳里。
“小女子上官丹凤,特此恭候拜见江大侠。”
110:不懂温柔
车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江诚自马车内躬身走出,几条雨丝落在他的脸上,凉飕飕的。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就看向了那驿站院中俏立的黑色衣裙女子。
不可否认这女子的确美得出尘,难怪能诱`惑得花满楼这么一个瞎子都倾慕,诱`惑得霍天青明知被利用还甘愿为其做事。
她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并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
她就这样静静伫立在那里,就令周围所有的色彩都黯淡了下去。
她明眸善睐,似乎透露着某种讯息,一双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含笑凝视着江诚。
“我是该称呼你上官飞燕,还是称呼你上官丹凤呢”
江诚的身子仿佛轻飘飘的飞起,掠下了马车,信步走入院中。
女子面容微微一变,但很快又笑着掩饰过去,目光奇异道,“没想到江大侠对一些事情都如此清楚,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
“不。”江诚突然摇头,“你来错了,大概霍休想要以你来试探我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作为他的赔礼,在我身边留下恭候差遣吧。”
上官飞燕秀眉不可察觉的轻蹙,她突然发觉江诚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很多,竟然知晓如此多的事情。
她与霍休之间的隐秘关系,少有人清楚,但江诚却偏偏就清楚,她心中陡然生起一种严重的危机感,有些后悔来此。
“说吧。”江诚走到她的身子侧边,语气平淡,“珠光宝器阁那一堆珠玉宝贝,都被你运往了何处”
“那批宝物”上官飞燕的俏`脸含笑,红唇轻启,“自然是”
话还未说完,陡然之间她那红唇猛然一张,口中便吐出了一根银亮的寒芒。
同时之间她素手陡然一扬,一溜烟的银色光线连成一片激射向江诚的耳、喉、太阳穴等要害。
其身形几乎霎时后退,那一旁簇拥着她的丫鬟仆役也齐齐在此刻出手。
江诚依旧侧着身子,感受根根刺来的尖锐破空声,轻轻叹息一声,“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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