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怨、怒、惊
种种情绪宛如一波波海潮自乾虹青的心灵深处掠出,冲袭在江诚的脑海。
这种种负面情绪,皆是乾虹青的灵魂意识在感知到强烈威胁时,做出的反射性强烈抵抗。
有过曾经第一次掠夺上官飞燕炉鼎精华的经验,这一次江诚轻车熟路,魔种吞噬一股股精纯的精气神,而后反哺己身。
小半盏茶后,江诚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床`上已经气若游丝彻底呆滞的乾虹青,微微摇头。
“应该要了你的命才是对你的解脱,不过你纵然有利用我之心,却毕竟没有对我起过什么恶念杀心,便让你痴痴傻傻单纯得过完下半生吧”
乾虹青看着江诚突然咧嘴傻笑了一下,平日里无比魅惑的眼神,此时已完全是痴傻的模样。
这女子机关算尽,被乾罗培养出来不知迷惑了多少人,上官鹰被其迷惑控制,曾述予被其迷惑最终却反死于其手。
原本在原著之中,浪翻云会放过这乾虹青,请封寒将其护送离开怒蛟岛。
不过现在这女子既然与他都发生了关系,却就难以再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了。
江诚虽不会杀了此女,却也不可能等待上官鹰来盘问此女之时,任由此女吐露出一些有关于他的讯息。
否则上官鹰“绿意无边”之下恼羞成怒,失去理智拼着违反雇佣条例也要和他拼命,那也是个麻烦。
以上官鹰身为一帮之主的气度和隐忍力,那种失去理智的事情虽没有太大几率发生,但江诚也尽量还是要杜绝。
推开窗户,江诚闪身掠出,又自顾自地将窗户封紧,而后在十三名宛如木桩般的守卫眼皮子底下走出院门,又将院门关上,径直离去。
半个时辰后,马蹄声响起。
上官鹰驾马带着翟雨时等人如狂风般赶到此处。
“帮主。”
十三守卫连忙恭敬施礼,其中一人小跑着为上官鹰开门。
上官鹰的脸色阴沉,如锅底一般黑。
一想到那平日里在自己身躯下狠狠耕耘鞭挞的美妙身子有可能被这十三人看了个光,他就感觉脸上火烧一般的羞辱,以至于看谁的眼神儿都带着凶狠的绿光。
嘭
带锁的房门被他一脚踹开。
上官鹰带着翟雨时等人一贯而入。
院子外百米处的一颗老槐树上,江诚半躺着粗大的树身,随意擦拭着手中的火麟剑。
数十息过去,他耳朵微微一动,听到了远处那宅院内传出的上官鹰的怒吼。
很显然,乾虹青那痴痴傻傻的模样已令上官鹰愤怒抓狂。
又过去了数十息,江诚的手微微一顿,收起素帕,不由是轻轻一叹。
魔种的炉鼎的感应联系之中,已失去了乾虹青这个活人鼎的联系。
很显然,此女已遭怒极的上官鹰毒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上官鹰也真是够狠啊。”
江诚嘴角微翘,蓦然收剑归鞘,身形一展,消失于黑夜之中。
深夜至此,乾罗恐怕也已登岛。
要找到此人所在之处却也容易,以上官鹰以及翟雨时的精明,恐怕此时已盘查出了洞庭湖外防线是否出现疏漏。
若有地域出现疏漏意外,想必就是乾罗等人登岛的突破口所在。
观潮石南,此时传来了激烈的喊杀之声。
更有声声长啸自那边传来,啸声中气十足,穿金裂石,自南方向着东北方迅速远去。
江诚听着这长啸,便知是浪翻云已送走了凌战天的妻儿,刻意以啸声引开追兵,向着岛屿东北方远去。
“凌战天的妻儿想要安然离去,便还得事先排除岛上瞭望楼内观察站岗之人,想必现在浪翻云已去往了那边。
这等动静,如果乾罗已登岛,必然也被惊动。
乾罗本就是为了浪翻云而来,自然会赶往那个方向”
江诚改变计划,迅速疾掠,很快便接近岛屿东北方位。
他飞身蹿上一处高楼,居高临下俯瞰,闭上双目,精神异力结合气机上的感应,天人交感,宛如千百个触角探查八方。
这乃是独特的望气之法,脱胎于之中的一小部分注解,被江诚而今运用出来,利用第六感以及精神异力去进行特殊的感知,搜索下方岛屿之中厉害的人物。
在他的感应当中,四方皆有黑气滚滚的煞气汇聚向东侧一处,那是怒蛟岛帮众调集,合围追逐向浪翻云。
而四方黑气之前,有一股凌厉绝顶的青气,坚韧不屈,大势磅礴,赫然便是代表浪翻云的气。
江诚继续感知,察觉到一些仓惶躲在屋内不敢出门的市井气,一些思索战乱时寻求商机的商人市侩气。
最终,他双眸陡然微亮,视线扫向东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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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毒手乾罗二更
东南方,一股股如狼似虎般凶恶的煞气竟宛如汇聚成了狼烟,聚于一处,蓄势待发。
在江诚奇异的天人交感般的精神感知之中,那东南方的某处,宛如黑暗的森林中匍匐着一头欲择人而噬的恶狼,虎视眈眈。
江诚嘴角露出了微笑,身形陡然自高楼上猛然俯冲蹿了下去,快要落地时手掌轻轻在墙壁边缘一按,人又贴着地面宛如游鱼横飞了出去。
他似乎捕猎的蜘蛛。
感知到了猎物贸然闯入了他编织的蛛网后,就立即窜向那方,欲将猎物控制。
乾罗坐在一处旅店内的大宅院中,院中原本居住的一些人此刻都已被掐断了脖子丧命当场。
这兵不刃血的法子,导致一丝血腥气都不会流散出,根本无人察觉。
宅院外,七十多名身手矫健的乾罗卫暗藏在各处隐匿,任何人想要想要靠近宅院,都会被先一步处理。
葛霸以及谢迁盤都在四处奔走,亲自探听情报,而后汇报给乾罗。
以他们的身法轻功,这整个怒蛟帮内能察觉到他们行迹的,也唯有浪翻云、凌战天这等人物。
乾罗突然眉头微微蹙起,阴冷的双眼睁开,眼神中掠过一丝狐疑。
此刻他忽然有种莫名的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就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又似乎被人给盯上。
还不待他细细思索,轻微破风声自院外传出。
来者身法高妙。
能靠近这里而被直接的放行的,也只有葛霸两人。
乾罗思绪被打断,眉头皱地更深,视线扫向那轻微破风声传来的方向,声音低沉道,“有什么发现。”
他话音方落突然眼中锐芒暴涨,坐在院内大藤木椅上的身躯陡然一颤,双脚蹬地猛地后推。
哧
连人带椅子,乾罗迅速向后位移开五丈的距离,地面都被木椅的四根腿犁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嘭地一声,乾罗原先所在的地面上,多了一人的身躯。
黑袍、面容苍老而沉毅,手中还持着一截断了的铁拐,不是葛霸,又有何人
然而此刻这葛霸却是已成死狗,其左胸黑袍颜色深沉,散发出`血新气味儿,却是已被别人破了心脏,死于非命。
乾罗那本就阴冷的眼神,此刻变得比毒蛇还要阴冷,比一把染血的剑还要令人不敢逼视。
他的眼瞳中,立即看到了一道人影飘入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