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尘沉声道:“他们还在悄悄逼近。”
欧阳静珊道:“看我怎么唬住他不敢想前半步。”说道:“”扬声道:“你知不知道,南宫先生左丘为何会落入贵教手中”
柳少颖不答,反问道:“阁下莫非知道”
欧阳静珊道:“三日之前,欧阳教主经由十里铺率教众回教之时,在三仙酒楼打尖吃饭,谁知有个不知好歹的醉汉嘴里叽里咕噜,辱骂贵教一进酒楼,就搅得妖气熏天,玷污了他杯中美酒。教主何等身份,自不屑与这醉汉逞口舌之快,却是大护法苏含笑难忍这口气,上前去料理那醉汉,谁知那厮武功竟十分了得,几招下来,才知他是朱雀宫的人。”
柳少颖道:“那日在三仙楼,在下并没见到其他客人,此事阁下怎会知道”言语中颇是惊讶。
欧阳静珊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只问你,最后是谁抓住南宫先生的”
柳少颖道:“自然是大护法。”
欧阳静珊哈哈一声长笑,说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朱雀宫号称天下第一雅帮,苏含笑是什么东西,凭他就能擒得朱雀宫第二宫主再则说来,朱雀宫的人个个龙血凤髓,非富即贵,为何偏偏不叫第一富帮第一贵帮,而有天下第一雅帮的美誉只因朱雀宫的人向来高情远致,除了武功,只爱琴棋书画,从来不会做惹是生非的事。柳护法,你说这样一个帮派,怎会无缘无故辱骂贵教教主。”
脚步声果然慢了下来,柳少颖说道:“你是说,南宫先生左丘是有意被神教拿住,他是想混入神教”
欧阳静珊道:“不错,南宫先生混入贵教,是为了救一个人。”
柳少颖惊道:“救人,谁”
欧阳静珊道:“柳护法若想知道,那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密道中脚步声果然停了下来,欧阳静珊这才道:“前些日子,教主不是请来一位贵客么”
柳少颖更是大惊,问道:“你说八王爷的次子孙公子,你怎么会知道此人”
欧阳静珊道:“正是有塞外小王爷之称的孙尚商。”
过了片刻,柳少颖才道:“阁下好会开玩笑,孙公子并非江湖中人,南宫先生凭什么要冒此大险救他”
欧阳静珊道:“你也知道,这个孙尚商虽无心仕途,却极善经商之道,连当今皇帝从几年前开始也要拿他的银子花差,他和朱雀宫的人有来往,又何足为奇”
柳少颖道:“你是说,朱雀宫的靠山就是他”
欧阳静珊道:“就算不叫靠山,也必有渊源。”
柳少颖道:“我明白了,南宫先生入教是为了救孙公子,阁下与朱雀宫的人入教,却是为了救南宫先生”
欧阳静珊道:“不错,欧阳教主神机妙算,他显是早就料到南宫先生此来目的,所以并没有将他和孙公子关在一起,南宫先生不仅无从下手,甚至自己也下落不明。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朱雀宫的人只好花钱请老夫带他们入教救人。”顿了一顿,又道:“这都不重要,柳护法,天下第一雅帮的二宫主被区区苏含笑擒获,数日之间接连有人混入戒备森严的神教当中,你不觉着太蹊跷了么”
柳少颖道:“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混响,古翼尘已将石壁豁出拳头大的空隙。古翼尘猛向石壁暴推,但听石底发出草木藤根断裂之声,石壁又向一侧偏移半寸,两人大喜,四手齐力猛推,石壁已被推开小半,古翼尘将缠绕壁口的藤蔓灌木尽数扯去,直至足可通人。
两人小心翼翼钻过去,只见前方仍是密道,一片漆黑,深不见尾。欧阳静珊扬声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是苏含笑有意拿下南宫先生,帮他混入神教,后来又故意开放神教大门,让老夫和朱雀宫的人进来救人。要不是你发现房梁上倒挂的人影,说不定我们已经救出南宫先生,出教去也。”
柳少颖大声道:“大护法对神教忠心耿耿,他绝不会背叛教主,绝不会”
欧阳静珊道:“苏含笑这种奸诈诡谲,贪心不足之徒,他下令让你追赶我们,却有意把我们放走,不过是想将此事推卸在你身上,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柳少颖显是吃惊过甚,一时也理不清当中过节,许久未答话。
古翼尘和欧阳静珊迈步走入密道深处,古翼尘问道:“珊儿,你方才说的话,到底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欧阳静珊道:“除了一件,都是真的。”
第二回镜花水月2
古翼尘道:“哪一件”
欧阳静珊道:“是我自己进入神教,苏含笑并没有和朱雀宫勾结。”
古翼尘道:“这个苏含笑阴狠毒辣,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又问:“听你说来,那孙尚商并非江湖中人,教主抓他入教,莫非是为了银子”
欧阳静珊道:“欧阳教主岂是贪图钱财的人。”
古翼尘道:“那是为何”
欧阳静珊摇摇头道:“我只知道,孙尚商的爹孙之善”
一语未毕,古翼尘道:“孙之善,可是当年横扫伊犁,威震南疆北疆的孙之善”
欧阳静珊道:“正是他,八王爷孙之善身伺两帝,一生战功赫赫,深得当今皇上敬重,他四个儿子当中,三儿子孙高和四儿子孙田蒙受福荫,在朝中任职,并无作为,二儿子孙重武虽承父志,却在围攻高昌的混战中不幸阵亡。唯独这个孙尚商,自幼无意仕途,也不爱舞刀弄枪,只好钻研结粜俵籴之法,一来因为天赋异禀,二来他父亲乃是朝中重臣,因此无论贩夫走卒还是县衙朝廷,黑白两道,各路英雄自然都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短短数年之间,孙尚商已是富甲大漠的响亮角色,人送外号“塞外小王爷”,名声在外,比起两个弟弟,可是风光多了。”
古翼尘闻欧阳静珊如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