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不耐烦起来:“宽衣!你不是说只能擦澡么?那也得先脱衣裳罢?”
哦,哦,脱衣裳啊,明说嘛,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何田田暗暗地嘀咕着,赶紧上前,给他解腰带,除外袍,脱长裤,然后踮起脚,为他把头上的白玉冠取了下来。
她干完活儿,便退至一旁,准备靠墙面壁去。虽然美男沐浴,很多人都很乐意偷窥,但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只会让她联想到人体结构,器官构造等等等等,基本上没啥意思。
苏景云诧异地看她,喊道:“你做什么去?让本王穿着中衣擦澡?”
嗯?啊,她忘了这是洗澡,不是就寝了,必须脱光光才行,不然怎么洗啊!可是,让她把苏景云扒光?这……
虽然对于她这个外科医生来说,扒光男人的衣服,还不至于让她到面红耳赤的程度,但她到底是个大姑娘,多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苏景云正等着呢,而且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了,他该不会因为这个,给她再加一重罪吧?不要啊,她可不想坐两回钉椅!
要不,闭着眼睛给他脱?哎,别说,她还真有这本事!因为对人体部位,实在是太熟悉了!何田田想着,精神一振,几步冲回苏景云身前,把眼睛一闭,就开始给他脱中衣。
她的动作,精准无比,该脱袖子,绝对不会碰到腰,该解腰带,就绝对不会摸到领子那儿去,苏景云惊诧地看着她紧闭的眼睛,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复杂:“你如此嫌弃本王?”
嫌弃?的确是挺嫌弃,不过闭着眼睛,跟这个没关系,这叫害羞,害羞,不懂?何田田连连摇头:“殿下误会了,民女怎敢嫌弃殿下。”
“既然不嫌弃,为何闭着眼睛?”苏景云的语气中,不满的意味颇浓。
他一旦用这种语调说话,便有胁迫威压的气势扑面而来,何田田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声音变小:“民女不敢……”
苏景云似在辨别她这句话的真假,沉吟片刻,道:“恕你无罪,睁眼。”
他真信了?以为她是胆子小,所以不敢看?而且还以一副施舍者的姿态,特许她睁眼瞧瞧?他以为他是谁啊!就算是世界名模的身材摆在她面前,她也不稀罕看好么!
何田田的气性儿,一时被激了上来,咬着牙,就是不睁眼:“殿下千金玉体,民女身份卑贱,不敢直视。”
苏景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唇角轻轻一翘:“再加一次钉椅。”
话音还没落地,嗖地一下,就见何田田蓦然睁开了眼睛。
苏景云唇边的笑容,犹如湖水般荡漾开去,语调却还是冷冷的:“还愣着做什么,你该给本王脱裘裤了。”
脱/内/裤?!
睁着眼脱?!
就算她是外科医生,就算她“阅人无数”,做这种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还是会……长针眼的好吗!
何田田很想抬起头,狠狠地剜苏景云一眼,但终究还是不敢,只能带着满腹气恼,直直地盯住他的腹肌,伸手解开他裤腰上的软绸绣带,把裘裤重重地朝下一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