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何田田不知用什么话来应对,忿忿地把头垂下了,免得她脸上的表情被看见,又是一道罪。
苏景云阴着脸,拂袖而去。
何田田觉得他莫名其妙,却不敢不跟,连忙也迈动了步子。
他们走出房门,观言自柜台的方向匆匆而来,道:“殿下,刚才有人来找晋王,晋王提前离去,伙计非让我先把他的账结了,属下只好先去会钞。”
“提前走了?”苏景云继续朝前走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观言答道:“大概一刻钟之前。”
“来找他的是什么人?为的是什么事?”苏景云又问。
观言道:“是晋王的侍卫,好像是晋王私自出京的事,让皇上知道了,大动肝火,他不敢再久留,来不及和殿下道别,只好让属下代为转达。”
“如此说来,他已经离开夷陵,回京去了?”苏景云走出温泉馆,仰首看了看天边的夕阳,问道。
观言点了点头:“晋王是这样说的。”
苏景云抬脚朝行宫的方向走,眸色幽沉:“适才温泉房中,有刺客行刺,被本王反手刺中了前胸。”
观言大吃一惊:“属下失职!殿下可有受伤?”
苏景云微微摇头。
观言俯身跪下:“属下马上着人追查!”
苏景云不再出声,继续朝前走去。
何田田刚才有点受惊吓,生怕从哪儿又冒出个刺客来,一路上,紧张兮兮,连道路两旁琳琅满目的小摊都没有顺便逛逛。
还好,一路无事,他们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行宫。
忙活了一天,还受到了惊吓,总算可以歇歇了,何田田仗着苏景云走在前面,看不见她,大胆地打了个呵欠,准备告辞回房。
谁知苏景云却突然出声:“本王有事要吩咐观言,你先去寝殿等着。”
等着?等什么?不会今晚还要她侍寝吧??虽然为他打掩护,是商量好了的事,但他也不用每天如此吧?难道他没有负伤时,就是这样的精力充沛,每晚都得上床运动运动,才能安然入睡?!
他还真是不负淫/魔的称号……何田田望着苏景云远去的背影,哭丧着脸,一点儿也不想迈动步子了。
福公公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拿着拂尘,脸上笑得像一朵花:“看来今日何小姐随殿下出行,殿下满意得很,晚上又招何小姐侍寝了。何小姐,你快随洒家来,洒家挑两个手最巧的侍女,为你沐浴更衣,再梳个漂亮的发髻……”
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再送上苏景云的床?她真的不需要这样的照顾!何田田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来,却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