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把手移到胸口,加重了力度:“这儿也不疼?”
苏景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抓过她的手:“为了勾引本王,你也是挺肯下功夫的。”
“什么呀!”何田田大叫,“不是你说伤口疼的么!不然我吃饱了撑着,顶着冷风跑过来!”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伤口疼了?”苏景云把她拉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你的小花招,本王领情了,不用分辩了。”
“什么小花招!谁耍花招了!”何田田呼地跳了起来,“你叫福公公来问!就是他告诉我,你旧伤复发了的!”
“行了,行了,怎么面皮这么薄,本王又没说什么,你非得带上福公公。”苏景云像是哄小孩儿似的,把她重新拉回身边,轻轻拍她的脑袋,“福公公教童小姐规矩去了,又不在主帐,就算本王真的旧伤复发,他也不知道啊。”
“我要去找福公公算账!”该死的福公公,居然骗她!!何田田起身朝外冲。
苏景云长臂一伸,轻轻一勾,就把她拉到床上,拥在了怀里:“你借着瞧伤,摸了本王半天,好容易撩起本王的火,却又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他说着,还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种欲擒故纵的戏,演过了,就不好了。”
欲擒故纵?!!谁t。m。d欲擒故纵了!!!何田田悲愤欲绝,都没力气挣扎,索性把身子平着一摊:“都卖我!都卖我!亲爹卖我,不亲的福公公也卖我!行,行,来呀,来呀,反正我也跑不出军营,已经认命了,想强x就快点,别耽误我时间,我就当是白嫖了一回,反正你长得不错,我也不吃亏!”
“白嫖?!”苏景云错愕了半晌,忽地凑到她耳旁,贴着她的脸,轻声地笑,“真的这么饥渴?本王说了要临幸你吗?盖着棉被纯聊天,行不行?本王还有三个月要禁欲呢,你忘啦?”
“啊——”何田田一声尖叫,猛地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死活不肯转过来了。
苏景云就躺在她旁边,当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话。
但何田田只顾着死命地揪枕头出气,哪有心思回答他,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睡着,帐篷内一片静寂。
在军营的生活,总有一部分像是在变魔术,等何田田一觉醒来,人又已经在马车上了。
那饱经风霜的马车,哐哐当当,以颠散人的骨头为目的,何田田被这样颠着,晕晕乎乎间,有点分不清昨晚的窘迫情形,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有发生过。
她正恍神,翠花递了一封信过来:“喏,在你身上找到的,自己看吧,我不识字。”
有人给她写信?何田田接过来,抽出信纸来看。
上好的澄心纸,飘着淡淡墨香,字体不大,却无一不是力透纸背,豪放潇洒。
信纸一共两页,字里行间的意思是,昨天夜里,你又滚到了我怀里,抱着我死活不肯放,让我非常困扰,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盖着棉被纯聊天,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投怀送抱了。
信上并没有署名,何田田看完,尖叫一声,使劲把信纸撕碎,抛到了车外。
“啥信啊,这么气?”翠花凑过来,“敲诈勒索的?”
何田田捶着车壁,不作声。
对面的童思娟,一直在抽抽搭搭,渐渐的,声音大了起来,连何田田捶墙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何田田诧异着回头:“她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