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不免有些失望,问道:“殿下,您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问属下。”
苏景云想了想,问道:“我……本王既是亲王,可受皇上器重?此番出京,又是为了什么?”
观言笑道:“您是皇上最受器重的皇子了,此番出京,是为了办差,微服查访河南灾情。”
苏景云微微颔首,又问:“本王可曾娶亲?”
观言道:“殿下尚未迎娶正妃,不过目前府中已有嫔妃数人,前不久,皇上刚刚为您册立了一位葛侧妃,和一位童良娣,还有,刚才那位何太医,其实也是您的何良媛。”
“她,她是本王的妃嫔?”苏景云诧异无比,“本王瞧她的举止态度,怎么一点儿都不像?”
这他哪儿知道啊!何良媛本来就已经被他惯坏了!向来没有尊卑上下,一时冷,一时热的!观言窘迫地笑了笑:“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朝廷如今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你也跟本王说说……”苏景云虽然失忆,但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还在,开口一问,三句话不离朝政和公务。
观言是他的贴身侍卫,这些东西亦知道不少,当即为他详尽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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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蹲在墙根下,扯了会儿枯草根,又去跟借宿的人家聊了会儿天,顺便帮他家闺女,看了个小病。
晋王苏修文,为了救欧阳诚,真是下了血本,一条胳膊几乎被砸废,不过瞧着欧阳诚那样子,是真心归顺,准备由直转弯了。
除了他们,其他人员亦有伤亡,福公公和李伯仁为此忙得脚不沾地,何田田本想去帮忙,但苏景云显然伤得更重,于是便没走开。
观言跟失忆的苏景云聊完天,出来叫她,让她进去,照看苏景云的伤。
何田田拎着医箱,走进房门,随意冲苏景云挥了挥手:“我想起来了,你腿根上的那道旧伤,还没抹药呢。”
苏景云却没有立时应声,略带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方道:“你是臣,本王是君,你应该自称微臣,是不是?”
我k!要不要这么正经啊?!真的失忆了?!
何田田无语地看了他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于是从善如流,乖乖地改口:“是,殿下,微臣想起来了,您腿根上的那道旧伤,还没抹药呢。”
她这么听话,但苏景云还是没放过她,继续又挑毛病了:“你的礼数,是不是也不对?身为臣子,见到本王,理应端正行礼,怎能随意挥手?”
不是吧?!!这也要计较??
行,行,她忍!
谁让他失忆了呢!
失忆的人,比天大!
何田田扯着嘴角,假笑着福了一福:“微臣给殿下请安。”
苏景云微微颔首,收回目光,终于不作声了。
何田田大翻着白眼,掀开一点被子,去扒他的裤子。
苏景云马上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