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激动不已,连忙跟他打商量:“既然你愿意陪我回娘家,我就不会跑了,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好啊。”竹山爽快地道,“不过,还不到时候。”
何田田急了:“那什么时候,才叫到了时候?”
“等我死的时候,就到了时候了。”竹山冲她灿烂一笑,转身上了道旁的马车。
我k!这不是耍人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啊?!最好现在就死!立即!马上!不,不,不能死的这么突然,不然还没把解药给她就断了气,她找谁哭去?
何田田黑着脸,暗自痛骂,直到瑞雪过来催她,方才上了马车。
她刚才被人踩了几脚,还好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瑞雪带她去医馆包扎了一下,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疼得慌,让她做什么都没精神,只好草草买了几套成衣,就打道回府了。
竹山没跟她们一起回去,而是折道去了皇宫,说要去想想办法,看如何才能陪他的晨妹妹回娘家。
他竟真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让何田田再次感慨,神经病的世界,果真是让人难懂。
竹山在皇宫待了好几天,方才回来。
何田田迫不及待地问他:“你想到办法陪我回大吴了吗?我太想我爹娘了!”
竹山点点头:“想到办法了,一年后,我们就能出发。”
“一年后?!!”何田田崩溃大叫,“你***是玩我吧?!一年后,我爹娘都以为我死了!”
竹山一脸无辜:“晨妹妹,我也不想这么久的,可这是国事,至少得一年的时间来准备的。”
何田田气愤而又无奈,跑,跑不了,打,打不过,她只能默默地走到一旁,默默地难过。
竹山看上去很愧疚的样子,走过去扯扯她的袖子:“要不,我教你易容术?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易容术?不就是整容么?何田田不屑扭头:“我自己会!”
“那,我教你制毒?”竹山想了想,又道。
制毒?何田田有点心动,想了一下:“好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既然她暂时走不了,那多学门手艺,总是好的。
不过,如果竹山敢碰她,她就算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也是不会从的。
竹山见她答应,当真每天教起她制毒的本事来,教她如何辨别毒草,如何从毒草中提取毒素,又如何将毒素与其他的药物混合,做出各种各种,不同功效的毒丸来。
不过,他只教她做毒药,但不肯教她做解药,无论何田田如何央求都没用。
竹山本来是睡在跟她同一间屋的罗汉床上,但自从后来又吐了一次血,他就再不来了。看来瑞雪说对了,他是真的不会把她怎样,又或许,他是病情太重,有心无力,没法把她怎样。
制毒比看病更为复杂,学起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何田田只要一闲下来,就克制不住地想念苏景云,想念两个女儿,她只能日以继夜地看药谱,做试验,不让自己有任何空闲的时间。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时间好漫长,好漫长,漫长到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