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得她宠爱了?!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难道她们眼瞎,都没看出来?!太后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觉得这样憋屈过,使劲地攥着茶盏,很有把它砸碎的冲动。
何田田乐得只差笑出声了,不过她很怕太后气得狠了,会气出内伤来,所以见好就收,去座位上坐下了。
太后一看,又气着了,她这还没赐座呢,她就自个儿坐了?偏殿里的这些人,都觉得理所应当,难不成,真当她是她跟前的红人了?!
她明明讨厌何田田到了极点,为什么她们都看不出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太后沉着脸,攥着茶盏,一言不发。
乐嬷嬷非常能理解太后此时的心情,凑过去小声地劝:“娘娘,魏国夫人不就是会装么,难道您还怕了她去?”
对啊,在宫里,谁不戴一副面具?谁又不是装过来的?难道装起和睦友爱来,她还能输给何田田不成?太后很快重振旗鼓,露出了笑脸,无比和蔼地对何田田道:“这几日,因为哀家的病,劳你费心了,现在新月回来了,你就好好地在家歇一歇罢,不用时时进宫了。”
她不是费尽苦心,营造出她在慈安宫很得宠的假象么?那就让她马上失宠!跟她斗?她还嫩了点!
何田田准备要忙医馆开张的事情,让她别进宫,她是求之不得,一点儿抵触情绪都没有,当即起身谢恩。
太后见她如此干脆,倒是愣住了,一时没再刁难她。
何田田谢过恩,朝对面看去:“新月郡主回来了?西南的瘟疫,这么快就得到控制了?你真不愧是济善堂的领头人,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我自愧不如。”
韦月明的脸上,立时红一块,白一块。西南的瘟疫,根本就还没得到控制,她是靠家里的手段,寻了个借口跑回来的。
殿中陪坐的世家小姐,见何田田一张口,韦月明就落了下风,哑口无言,不禁暗暗咂舌,这位前楚王妃,好生厉害,新月郡主居然不是她的对手!
其实她们都误会何田田了,她是真心实意地在夸韦月明,夸完后,又仔细看她的脸色:“新月郡主,你这脸色不对呀,是不是在西南累着了?”
韦月明呼地一下站了起来:“魏国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得罪你了吗?你一来,就处处针对我?”
敢情何田田突然把钱还给她,是有原因的?她想要公开与她为敌了?
何田田委屈地道:“我说实话而已,你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嘛,你干吗这么激动啊?”
韦月明噌噌噌几步,走到了大殿中间,原地转了一圈:“你们都看看,我的脸色哪里不正常了?她这不是红口白牙地咒我吗?”
她的脸上,敷了厚厚的粉,几位世家小姐睁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她们都是人精,这场面一看,就是何田田跟韦月明斗法,她们才不搀和,紧闭着嘴巴,什么都不说。
韦月明委委屈屈地走到太后面前,拿帕子拭眼泪:“娘娘,这几****不在,多亏魏国夫人照顾您的病,我对她十分感激,但她为何要当面咒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