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术刀,仔细看了看,气愤道:“夫人,这上面刻了您的名字!她们污蔑您,是有预谋的!”
何田田就着她的手看了看,在那刀柄上,果然刻着小小的三个字:何田田。她摇着头感叹:“啧啧,你们为了诬陷我,还真是舍得下本啊。”
这话提醒了蕉翠,她猛地抬起头来,哭喊着道:“魏国夫人,本来我们没想把你怎样,顶多让你去不成山西,但现在你自寻死路,把我们郡主伤成了这样,肯定难逃重罚了!”
“谁说是我伤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何田田冲着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哪只眼睛看到了?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蕉翠气得发慌:“魏国夫人,我们郡主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证据确凿,你逃不掉的!”
“证据?什么证据?”何田田四下里看看,指了指小溪手里的手术刀,“你是说这个?小溪,丢湖里去!”
小溪动作飞快,她话音还没落地,手术刀已经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了湖中心。
这湖水深得很,手术刀又那么小,一经落水,是肯定就找不到了。蕉翠又气又急,还惊慌莫名,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居然敢丢手术刀?!”
“为什么不敢丢?你傻呀?还是当我傻?”何田田被逗笑了起来,“刚才我是不知道,这手术刀上动了手脚,现在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丢?留着等你们诬陷我么?”
蕉翠和人吵架的段位显然不高,竟被气得哭了起来。
何田田满脸无奈:“瞧瞧,瞧瞧,被扣黑锅的人明明是我,她却哭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她了呢。”
韦月明见自家丫鬟败下阵来,只得忍着疼,自己上场:“何田田,你以为把手术刀丢了,就没事了?我胳膊上的伤还在呢,你逃不掉的!”
“伤?什么伤?哎呀,新月郡主,你的胳膊怎么在流血?”何田田夸张地叫喊着,扑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居然没看见,都是我的错。我身为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放心,我的手艺好得很,这就给你缝起来。”
韦月明慌了,惊恐着朝后躲:“何田田,你要做什么?!”
“给你缝伤口呀!哎呀,你别躲!”何田田说着,招呼小河和小溪,“你俩过来,按着新月郡主,让她别乱动。”
这时候,皇上和苏景云的身影,已出现在湖对面,韦月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大喊:“皇上!表哥,快来救救我!”
蕉翠也跟着喊,一面喊,还一面朝湖对岸跑。
“别管她们,我们是救死扶伤,就算皇上和楚王来了也不怕。”何田田镇定地对小河和小溪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簪,咔咔两下,变成了一把金剪刀。
她拿着剪刀,把韦月明的袖子剪开,露出伤口,然后从怀里掏出酒精瓶,给她消毒,口中还唠唠叨叨:“你应该感谢我,随身带着酒精瓶,不然就算给你缝合了伤口,也有可能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