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想了想:“福全太客气,殿下太温柔。”
翠花正好在喝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待你客气不好么?对你温柔不好么?这叫不正常?”
“你不懂。”何田田摆了摆手。
“行行行,我不懂。”翠花放下茶盏,“那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何田田抬起头,冲她嫣然一笑,“好了,你既然来了太子府,就去和观言牛郎织女相会吧,我不留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绕着大圈子,跟她说了一大串,就为了福全太客气,殿下太温柔?难道是因为怀孕了,所以人也变得神神叨叨了?翠花顶着满头的雾水,让何田田赶出了坤元殿,找观言去了。
小河进来换茶水,看见何田田歪在软榻上,喃喃自语:“原来翠花也被瞒在鼓里,观言的口风可真够紧的……”
小河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句了不得的话,放下茶盏就走了,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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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乐殿书房内,苏景云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把左腿伸直了:“太子妃说,她想侍寝?”
“是。”福公公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不瞒殿下说,以往这些事,都是奴才撺掇着太子妃,如今她自个儿主动,如果奴才还不给她安排,一准儿会露馅。”
苏景云很想起身踱两步,却不能成行,气得他狠狠捶了一下桌面。这一生气,主意倒是有了,他抬起手,对福公公道:“去叫曹提点来,给太子妃诊平安脉,就说太子妃胎像不稳,需要静养,不得行房。”
福公公眼睛一亮:“这主意好!还是殿下足智多谋。”
苏景云的神色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让曹提点别说得太严重,不要吓着了太子妃。”
“是,奴才省得。”福公公躬了躬身。
“还有,等曹提点给太子妃诊完脉后,让他到嘉乐殿来一趟。”苏景云说完,皱着眉头,靠到了椅背上,像是疲惫非常。
福公公忍不住红了眼眶,连忙低下头,退出去了。
第二天,曹提点照着苏景云的吩咐,一大早就去了坤元殿,给何田田诊了脉,告诉她,她脉细且浮,必须静养,少走动,禁房事。
何田田靠在罗汉床头,按着自己的脉搏,气愤不已:“我这脉,哪儿细了?哪儿浮了?怎么就得少走动,禁房事了?”
曹提点面不改色心不跳:“医者不自医,太子妃自己给自己诊脉,不准。”
何田田大声地嚷嚷:“我不信你,我要换太医!”
曹提点看了她一眼:“太子妃,不就是禁房事么?您就这么忍不住?离生产还有好几个月呢,您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太好。”
啊啊啊!!!这个老不修!仗着跟她熟,讲话这么没遮拦!!何田田刷地一下红了脸,哪还敢再说,只能认下了他的诊断,放他走了。
曹提点一走,何田田就在罗汉床上好一通闹腾,砸枕头,捶床栏,乒乒乓乓。
小河红着脸,走过来劝她:“太子妃,也就这么几个月,您就忍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