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求情?看着可不像……福公公缩了缩脖子,还是什么都没敢提,出去请何田田了。
何田田牵着柔安和惠安的手,走进书房,人还没站定,就开始向苏景云解释:“我可没想来嘉乐殿,是因为在园子门口遇到了柔安和惠安,见她们吵着要父王,这才带她们来。”
柔安和惠安还小,不会分辨,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她。
苏景云看了她一眼,对柔安和惠安道:“父王的书房,是很重要的地方,小朋友不能随便进来,你们现在出去,跟奶娘到园子里看花,好不好?”
柔安和惠安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拔腿就朝外跑,欢呼着道:“看花花!看花花咯!”
这两个臭丫头!不是说好来看父王的吗,就不能装一下下?何田田脸上有点红,连忙侧过头,去看窗外的树:“她们为了来看你,吵了半天,你怎么这就把她们送走了?”
“何田田。”苏景云叫了她一声,却不朝下说,只看着她,似笑非笑。
何田田的脸更红了,转身就走。
苏景云下意识地起身去追,冷不防牵动了膝盖,疼得他一个踉跄,栽倒在书案上。何田田听见呯地一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折返回去扶他,急急忙忙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苏景云没让她扶,伏在书案上缓了一阵,慢慢地直起身来:“嗯,不错,看来罚一罚你,还是有效果的,都知道关心本王了。”
“谁关心你了!”何田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苏景云见她脚步飞快,太阳穴就开始跳:“何田田,你慢些走!是不是还想挨罚?!”
何田田听得一个“罚”字,火气噌噌噌地朝上直冒,本来不想真走,也变成了真走,很快就消失在了青玉屏风后。
苏景云的膝盖,疼得有点厉害,不想把她抓回来,只得扬声叫福公公人,让他去扶着何田田,不许她走快。
小溪见着何田田怒气冲冲地出来,忍不住地直叹气。这太子妃,好容易变着法地来了嘉乐殿,却又跟太子三言不合吵了起来,真是白费心思了。
福公公赶着上来扶何田田,连声地劝:“太子妃,您慢些走,千万别动气。”
何田田朝书房那边看看,道:“我没事,你去看看殿下罢,他的膝盖,刚才大概又弄疼了。”
原来还是关心殿下的嘛,真是的,非要拗着。福公公眉开眼笑地应着,回身去书房了。
何田田坐上车,没有马上回坤元殿,而是去了园子里,陪柔安和惠安看了半天的花,直到晚膳时分,方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福公公特意赶到坤元殿,向她通报苏景云的病情,膝盖疼是疼,但毕竟病快要好了,疼过那一阵,也就不疼了。
何田田终于放了心,但嘴上却不肯服软:“谁要听这些,以后不用来告诉我。”
“您是太子妃,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该来告诉您的。”福公公知道她口是心非,笑嘻嘻地说着,回嘉乐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