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苏景云嘱咐的,小河再无疑虑,道:“太子妃,您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么点小要求,京兆尹必不会拒绝,您只需要告诉他,您想要什么时候出发就行了。”
“是么?”何田田趴在轿窗上想了想,道,“殿下好容易答应我出门,那宜早不宜迟,免得他变卦,就明天吧。”
明天?这么急?不过既然太子同意了,急就急罢,小河拱手应下:“是。”
何田田又道:“如果京兆尹愿意明天出发,我便在城门外等他,等围捕过走私商贩后,我顺道去京畿小住,这也是殿下同意了的。”
如果苏景云事后问起,她的说辞便是:去京畿小住,顺道围捕一下走私商贩而已,哼哼。
小河不疑有他,又应了个“是”字,随后施展轻功,回坤元殿拿了帖子,上京兆府去了。
何田田坐着暖轿,去甘泉殿陪柔安和惠安玩儿了。等她回坤元殿的时候,小河已经从京兆府回来了。一如小河先前所说,京兆尹满口答应了何田田的要求,明日一早,城门外汇合,前往京郊,围捕走私商贩。
原来顶着太子妃的名号,办事竟是这样顺利,唯一难搞的人,只有苏景云而已!
何田田非常高兴,让小河又去跑了一趟嘉乐殿,告诉苏景云,明日一早,她便要启程去京畿,不过也不会住久,大概一两天就回来了。
小河去嘉乐殿的时候,苏景云正在专心看一封信,听了她的话,随口应了一声,便让她走了。
何田田明天就要离府,苏景云的态度怎么如此冷淡?莫非他们二人,还在冷战?小河怀揣着不安,回坤元殿向何田田禀报,不过苏景云的态度,她并没有提起,免得何田田难过。
苏景云看完信,把信纸拿在手里,连声冷笑。福公公进来给他送茶水,吓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苏景云把信纸朝书案上一拍,震得茶盏抖了几抖:“福全,你看看本王的好太子妃!”
啥?!太子妃?他还以为是公务呢!太子妃能有什么事,竟让人写了信来?福公公跟随苏景云多年,向来秉承少言寡语,但事关何田田,他实在是好奇心作祟,多嘴问道:“殿下,太子妃怎么了?”
苏景云冷哼一声,道:“原来她早与京兆尹约好,明日一早,城门外汇合,一起去围捕走私商贩!刚才她遣小河来,告诉本王要去京畿,可没提这事儿!”
何田田要去围捕走私商贩?!这是太子妃干的活儿吗?!真是怨不得殿下生气!他们这段时间,本来就关系不好,福公公非常担心雪上加霜,忙道:“殿下息怒,太子妃受封时日太短,许是很多规矩都还不懂,您慢慢教导着便是,千万不要动气。”
“不懂?不懂她不会问本王?!”苏景云越说越生气,“她先前来本王书房,东扯西拉了半天,却压根没提去围捕走私商贩的事!你瞧她这小心思耍的,根本就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福公公小心翼翼地道:“太子妃肯定是怕您生气,才没敢讲实话,要不这么着,您先通知京兆府,让他们别等太子妃,断了太子妃的念想;然后奴才代您去坤元殿,好好地跟太子妃说说,太子妃一向明辨事理,肯定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