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未派出侯海前去查探,改让叶秀才去查清沈兴东的近况。
叶秀才带着人经过明察暗访,三日后,沈兴东的一切消息,都具无细靡的呈现在了沈兴南的案头。
原来太子经历军饷案被圣德帝斥责后,太子便被罚去了守太陵,如今回京又忙着重夺权利的大事,自然就没有时间惦记他这个小罗罗,可这并不代表沈兴东如今的日子就好过。
沈兴东虽把庶子沈程平送给了魏公公为子,但随着魏公公随着太子去了太陵,沈兴东平日狗仗人势也欺辱了不少人,结果靠山一走,沈兴东连带着廖敏几口人,便都被撵去了郊外的一处庄子上。
就是到了庄子上,沈兴东还继续作死,本身是个没本事的,眼见着太子失势,靠山魏公公跟着倒霉,他觉得报仇无望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每日里喝酒赌钱消磨时光。
在庄子上不干活,自然就没有粮食吃,一开始还有廖敏靠着娘家的补贴,尚且能勉强度日,可随着沈兴东不断的作死,随着廖敏娘家不再接济,沈兴东便失去了买酒、赌钱的资本,廖敏一旦拿不出钱财,便会换来沈兴东的拳打脚踢。
沈兴南看到这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像沈兴东这样的人,如果真是一刀结果了他,自己反倒觉得这是便宜他了。
他得让这人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感觉,想必廖敏也厌倦这个男人无休止的打骂了吧如此他便送她一份大礼。
当夜沈兴南便同李云宝交代,说明要去北大营视察,估计需要两日的功夫才能回来,李云宝也不做怀疑,表示知道后,夫妻二人便歇下了。
沈兴南次日便领着亲卫直奔北大营,只用了一日,沈兴南便处理完了北大营的公务,次日沈兴南领着心腹直奔沈兴东所在的京郊。
处理沈兴东的事情,沈兴南不打算让属下插手,妻子的仇他要亲自报,给下边的人放了个假,让他们在最近的城镇等候自己,沈兴南换了身衣裳便独自出门去了。
根据叶秀才禀报上来的消息,自己查探到了沈兴东的去处,亲眼看着沈兴东从赌窝出来,又怒气冲冲的去小酒馆赊了酒,眼见着他拎着酒就要回家。
沈兴南趁着夜色,悄默声的跟在沈兴东的背后,准备等到了合适的地方就动手。
今日沈兴东在老地方赌钱,输了有八十个铜钱,心情坏的不得了,跑到常去赊账的酒馆赊了一壶酒。
今晚月色好,如果此时路上有人的话,绝对能清晰的看到,这通往庄子上的道路上,此刻正有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着,看模样应该是喝醉了,没看到那人手中还拎着一个小酒坛子么
十一月份的京城很冷,晚上更甚,北风呼呼的吹着。
此刻喝的醉醺醺的沈兴东正一步一晃的往家走,除了呼呼的北风,伴随他前进的,还有偶尔从路边人家传出的狗叫声。
“滚,都给爷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泥腿子也敢嘲笑爷呃爷,爷堂堂卫国公府的大郎君,爷是天上的云彩,云彩”
沈兴东今日去酒馆赊账受了气,好不容易死皮赖脸的赊回了一坛酒,因为生气都没忍到回家再饮,直接在回来的路上边走边喝。
走了大半程,沈兴东这会也醉的差不多了,醉酒是最好的逃避方式,这会子他便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心中感想,能任意妄为的咒骂诅咒。
沈兴南是不准备要沈兴东的狗命,所以动手的地方就得选好,离他家太远了还不行,万一还没给他提溜回去就被人发现,自己丢下他却无人救治,让他轻松死去,那岂不是太便宜他啦
就在快要进入庄子的范围后,沈兴南决定动手,一个纵身飞到沈兴东前头堵住了去路。
沈兴东这会子醉的迷糊,根本没看清楚拦住自己去路的人是谁,酒壮怂人胆的叱问:“前方何人,居然敢敢敢挡住沈爷我的去路,去路”
沈兴南冷冷道:“寻你报仇之人”说着便欺身飞上前来。
沈兴东顿时被吓的酒醒了大半,努力睁了睁眼睛,借着月色,在看到飞身上前来的人是沈兴南时,沈兴东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要逃。
沈兴南哪里容得他逃掉,迅速上前一腿踢出,沈兴东胸口被踢个正着,应声飞出去好远。
沈兴南二话不说再次飞身过来,一把抓起正着地上乱爬想要逃命的沈兴东,只听咔擦咔擦几声,沈兴南由上至下,手脚麻利的捏碎了沈兴东的手骨与腿骨。
第四百一十八章恶果
沈兴东吃痛惨叫出声,可这声音却丝毫未传出,因为沈兴南早有周密的计划,从跟踪沈兴东开始到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心底推演了数次。
在捏碎沈兴东骨头的前,他已经预先点了沈兴东的哑穴,这会子沈兴东哪怕疼的肝肠寸断,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那止不住往下掉落的泪水,暴露出了他此时所遭受到的非人折磨。
沈兴南把沈兴东如丢破布娃娃般的丢在地上,满眼冰冷的盯着沈兴东蹲下,从靴筒中拔出匕首,捏开了沈兴东的嘴,手起刀落、鲜血横流,沈兴南解开了沈兴东的穴道,便听到了沈兴东嗓子里发出的呜呜咕咕声,同时伴随着鲜血从口中溢出。
做完这一切,沈兴南这才从容的站起身,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匕首,连同手上溅到的鲜血擦干。
沈兴南邪魅的冷笑,对着沈兴东道:“好大哥,我无比期待你好好的活下去”
沈兴东:呜呜呜呜
“莫要这样瞪着我,我知道此刻你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可你要知,眼下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呜呜呜呜”
沈兴东怒目瞪着沈兴南,沈兴南看着他的目光,心里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
沈兴南却只道了一句:“你若只是针对我一人,也许我会忍让容你,可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怪只怪你动了我在意的人”
说完这些,沈兴南这才提溜起沈兴东往庄子上走,一路潜行到沈兴东的住处,见破败的小院中还亮着微弱的灯,沈兴南二话不说把沈兴东丢入院中。
“砰”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声响不算太大,依然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廖敏本来在屋子里领着二个女儿做针线活,正想着今日赶紧把这活计结束了,明日好拿着进京去换回银钱,家里的米已经吃光了,她们都可以饿着但不能亏待了宗哥儿,这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gu903();突然听到外头有声响,廖敏慌忙的起身道:“赶紧的把这些都收起来,莫要让你们父亲看到了,不然他肯定会夺去换酒快,快,你俩动作快点要藏好了,我去看看阻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