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把药给倒了,现在又正吃饱饭,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
再加之还能时常的晒晒太阳,她的身体好得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快。
只是这身体毕竟被残害了这么久,严重发育不良加上体内还残留了些毒素,所以还是得开些药来调理的。
中午依旧烤两个番薯吃,比起大多人都吃不上午饭,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里离镇上大概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不算偏远,下午王顺送东西来的时候靳子矜还没回来。
那些布料只是顾悠悠嫁妆中的一部分,除去药钱,还剩下三两银子加二十个铜板。
这是顾悠悠来这世上大半年,第一次看见相当于软妹币之类的东西。
她上辈子是顾家大小姐,有着花不完的钱,如今看到这点儿东西,心里又难过起来。
总算体会到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儿了,以前她做梦都没想到她顾悠悠有朝一日会为了钱而发愁。
王顺站在顾悠悠面前显得很局促,他红了红脸,支支吾吾的道:“姐,你给的料子都是好料子,本来卖了十五两银子的,可是可是这些药太贵了,买了药后就剩下这一点儿了。”
原来是因为钱的事,顾悠悠笑了笑,表示理解。
听靳子矜说一两银子能买两石大米,买药就花了十多两,确实让一般人接受不了。
但顾悠悠自己开的方子,她知道这些药材的价值,其实比她想像中便宜一些。
她道:“我这病得好药医治,不贵,我本以为剩不了,没想到还能剩下三两,这已经不错了。顺子,谢谢你啊”
听到顾悠悠这么说,王顺才放下心来。
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他还真怕顾悠悠多心,觉得他拿了回扣什么的。
顾悠悠知道王顺是实诚的庄稼人,所以也没说什么给他一点铜板当谢钱的事,只口头上道了谢
他这样的人,就算给他他也不会要的。
正文第49章招了
王顺想起什么,忙又把那揣在怀中的药方子拿了出来,交给顾悠悠。
“姐,你这方子是当年那个大仙给开的吧,那卖药的掌柜好一番夸,说这方子开得神了。”
顾悠悠一怔,顺着王顺这搭好的杆子爬,干笑道:“是啊,当年那大仙留下的。”
王顺傻乎乎的笑着,道:“我就说嘛,肯定是大仙开出来的方子。”
等王顺走后,顾悠悠就开始熬药了。
大灶台的火她不会烧,就着这炉子熬点儿中药她还是会的。
熬药的罐子是烧开水用的铁砂壶,慢慢熬个半个时辰就可以喝了。
药很苦,顾悠悠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想让身体好得快些事,她就要舍得给自己下苦药啊。
一副药需要分成三次服用,喝完一碗后,她把铁砂壶收起来,明天早晚各还能喝上一次。
另一包是调制冻疮药的,靳子矜家里能用上的锅有限,暂时还空不出锅来给她用,只能晚几天再说了。
靳子矜一回到家里,就闻到了刺鼻的中药味儿。
顾悠悠不等他问,便就先招了。
“呐个,我今天熬药吃了”
靳子矜一惊,面上神色顿时寒了下来,他丢下手上的东西,立马就抓上了顾悠悠的手腕儿把脉
顾悠悠膛目结舌的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震惊的看着靳子矜。
他会把脉
她抬起头,尽量心平气和的去看他略带疲惫的侧脸,坚毅,沉稳。虽然他看起来有些邋遢,胡子都不剐的,但这张脸,却莫名的给她安心的感觉。
他听说自己喝药了,所以紧张了,慌乱了,立马就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顾悠悠看得出,他把脉的技术一般,还不是太娴熟,若换了她来,一把就能准确无误的摸准了,而靳子矜移了两次位置才把手放对。
而且这时间也忒长了些。
片刻后,他才放开她的手,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面上紧张的神情也柔和下来,低声道:“药渣子给我看看”
顾悠悠摸出王顺还给她的药方子给靳子矜看,道:“我喝的是下面这个药方。”
顾悠悠没打算瞒着他,屋里这么大的药味儿,也瞒不了他。
药方子是写在一块白粗布上的,用的是烧黑的木炭。
虽然书写材料简单,但看得出,写这方子的人书法相当不错,这一手行云流水的草书,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是写不出来的。
可顾悠悠的底细他查得很清楚,她七岁就被关进那间屋子,除了送饭的顾家几个女人,没有见过其他人。以顾家之能,也不能可能她请先生教授写字。
呵她的秘密果然不一般
他突然有了些兴趣,顾悠悠究竟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呢
靳子矜看了片刻,狐疑的看向顾悠悠,那眼睛微微眯着,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看懂的神情。
他道:“是你写的”
顾悠悠感觉他那低沉平静的嗓音深处蕴含着惊涛骇浪,若是顾悠悠回得不对,或者不好,那浪就会如洪水猛兽般一跃而出。
正文第50章算什么
他的声音与神情就像他这个人,看似平常,内心却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悠悠眨巴着眼睛,让自己尽量冷静一些,不以被他这气势给吓着了。
面对这种人,坦白怕是不一定管用,而且顾悠悠会开药方,会写字这种事也没办法坦白。
想了片刻,顾悠悠蓦地笑了一下,说:“对啊,是我写的”
不等靳子矜做出反应或者说出什么话来,她便抢在他前头继续说:“你是个乡村猎户,会把脉,还会看药方,是不是也挺奇怪的”
靳子矜一怔,觉得饶有兴致,他深色稍缓了缓,沉声道:“那你的意思”
顾悠悠笑道:“咱俩都有秘密,我不问你,你不问我,这不是你的意思吗你想我的秘密,也得拿你的秘密来换才公平,我以为你够聪明”
最后这句,顾悠悠把他说过的话算是还给了他,然后等着他的反应。
靳子矜怔在那里,眼神幽暗的可怕,良久良久
gu903();靳子矜把茅草屋建在哪儿不好,偏偏在村北头,还是半山坡上。这天气怕是要下雪了,那风挂得呼呼响,顾悠悠怀疑这茅草房能不能坚持到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