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什么都没告诉她啊哈哈你难道不知道道家天宗玄宗素来不合吗我要是能在此杀了天宗大师兄,我师父夸我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怪罪”
顾悠悠一时愣了。
她侧抬着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靳子矜。
真是这样
靳子矜轻笑了下,点了点头。
这嘛意思
到底是是呢还是不是呢要是是,你丫还笑得出来。
靳子矜道:“那你就杀了我试试,我就站在这里,让你立大功。”
黑衣人眼神如炬,杀了他,自己自然是立大功。可是天宗的人找到自己师父那里,玄宗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给他留下个身后美名,再把他交给天宗的人处置,这绝对是自己那个师父干得出来的事。
用自己换靳子矜一命,玄宗自然是赚到了。但命是自己的,他还没有伟大到舍自己一命去换靳子矜。
但面对虚弱中的靳子矜这样的机会,一生怕也只有一次。错过这一次,他怕是再没机会与他交手,更别说杀了他。
靳子矜淡笑道:“你还在犹豫什么要是再不下手,我可就走了”
“站住把她留下。”在顾悠悠与靳子矜转身之际,那阴寒之气直扑而来,吹起了他们的长发。
顾悠悠猛的转身,凌乱的发丝缝隙中,却见寒光一闪,那柄寒如冷月的短剑已经向着靳子矜宽大的后背刺了过来。
搞个半天他还是敢杀啊
顾悠悠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要躲的,却在最后一刻扑了上去。
正文第232章炎毒发作
电光火石间,顾悠悠的脑子里已经在空白中转了几个圈。
靳子矜不能死她不要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突然间觉得,既然注定要被抓回去喂毒药,不如就此死了干净。
她自嘲的苦笑一声,又抬头冷笑着瞪着黑衣人。面对黑衣人手中的冷光寒剑,那苍白的面目中,却没有一丝惧怕的神色,而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之前是假,这次是真。
顾悠悠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猜得累,活得累。
她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却有这么多人争夺。
争来干嘛
靳子矜,你争来干嘛生孩子吗自己连路都走不了了还争什么何不就应允了他,让他带走好了,至少你还能保住一命是不是
那个凄美决然的冷笑,就像一朵盛开在冷月中的罂粟,美得炫目,又带着无药可解的毒。
“哈哈哈不就想要我吗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悠悠”靳子矜心中蓦地一紧,似被钉子突然钉中了一般,疼得让人不能移动半分。
而黑衣人,那眼中的惊诧之意不比靳子矜少半分。
顾悠悠就那么冲着刀子扑了上去,说是为靳子矜挡刀,不如说她是在赴死。
好在他一开始就没有杀心,他只是想让靳子矜伤得不能动弹,再带走顾悠悠。
要不然,他这一剑足以致命。
顾悠悠疼得心肝儿直颤,原来想死并不那么容易。
这一疼,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再被他们逼迫下去总有一天得精神分裂症。
她怎么能死呢不,不能死,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些人。
自己的腹腰处中剑了,低头看了下位置,应该只是刺破了皮,没有伤到肾脏。
说来很巧,这一剑,正好是顾悠悠刚才那手术刀扎黑衣人的位置。
我去,这么快就还回来了
“师兄”月如镜回来了,看到这场面,气得他火冒三丈。
黑衣人看今夜已经没了机会,便只得再次不甘离去。
“好哇,我说你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给我来了个调虎离山这计。你给我站住”
“阿镜,悠悠受伤了”
月如镜还想说什么,打算再追上去的,被靳子矜叫住。
靳子矜也撑到了极限,刚说完,便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这次顾悠悠没有力气再接住他,失去靳子矜的依靠,她也疼得站立不稳。
月如镜大惊,刚接住靳子矜,又腾出手来接顾悠悠。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师兄,你怎么会”他本想说你怎么会打不过那黑衣人,却在触碰到靳子矜那一瞬嘎然而止。
他大惊失色,惊道:“师兄,你的炎毒发作了”
顾悠悠按住流血的腰腹,扯了身上的布条简单的包紧,至少不能让伤口再流血了,等回去后再清洗。
回过头,看到月如镜还正在给靳子矜查看伤势,她皱了皱眉,道:“快走吧,回去再说。”
靳子矜中的这捞什子的炎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治,也急不来。
月如镜点了点头,把靳子矜背起来。又看顾悠悠脸色煞白的样子,手扶着腰,担忧的问:“你能行吗”
这大半夜的,不能行也得行啊。顾悠悠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说:“我能行,你把他背好就是。”
正文第233章怎么解毒
靳子矜是彻底晕死过去,身子烫得吓人,就像一团随时会燃烧的火种。
顾悠悠这边,她已经为自己处理好伤口,伤口不深,用上药之后已经开始愈合了。
坐在床边,顾悠悠已经摸清了靳子矜的情况。
临床表现除了高热不退,其他的症状与普通的热度症没两样。
但听月如镜的意思,他是中了什么炎池火莲的毒,定不会是普通的热度症那么简单。
这一夜,顾悠悠一直守在他身旁,月如镜忙前忙后的端水降温,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烧了一夜,他的手臂上已经开始长疔疮了,这是热毒症由里到外的表现。
顾悠悠看了看窗外,天东始白,算了算,现在莫是早上五点半到六点之间,卧室里还有一个大洞,到了早八点,她就应该要去济生堂了。
她真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了这个安静平和的小镇。
gu903();月如镜已经不去打水了,只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顾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