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月如镜,旋即又道:“我刚才说了,暂时不用找他了。从他不受控制起,便有个人比我们更想找到他,非这么大力气,不如先歇息下,坐山观虎斗。”
“”
靳子衿叹道:“我找了六年,累了,况且现在不找,比找更有趣,不是吗”
突然转醒过来,还是受了悠悠的启示。
月如镜突然了然了似的,又裂开一个孩子般的笑,说:“还是师兄厉害,我懂了。嘿嘿,我现在就去让人把他在岭南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咱们的师叔听到他在岭南的消息会不会气歪了鼻子。
一个四柱纯阴的女药人在我们手上,现在那七星之首的阳阴药人又在我的地盘,不知道他会不会犯天下之大不韪对岭南侯府出手呢”
靳子衿好气又好笑,说:“惹这么大麻烦不怕你爹揍你。”
“怎么能算麻烦乘机消弱玉玑子的力量,我爹巴不得呢。”
得意完,再看这靳子衿,月如镜又皱起眉来。我师兄温润如玉,这么好一个人,又要在那歹毒的女人手里多呆些日子了。
“好了,我今天得早回去。”
他要是知道他的师兄早回去干嘛,非呕出一口血不可。
上次雪山采莲,顾悠悠虽说没有冻出寒毒来,但那离心脏最远的脚丫子还是冻成了红猪蹄,现在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这也怨她自个儿,下山的时候有些愧疚,一直不肯让靳子衿背她,自己坚持走下来,那鞋子又漏了水。冰凉刺骨的雪水流进鞋子里把她的脚冻得没了知觉。
回到家中,靳子衿就黑着脸给她烧了热水泡脚,一整夜都抱在怀里捂着,身怕再冻着了。
不感动那是假的,比如说现在,他正用草药熬好的药水给她洗脚。
对于小手细脚的她来说,他的手显得很大,一只手就可以包裹住她的脚。他很有耐心的用药水洗,又很有耐心的给她抹上药膏,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洗脚,以前她病得厉害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照顾她,看着他低着头的发顶,她不知道何时出了神。
两辈子加起来,能如此待她的,也仅此一人。
正文第406章月侯爷的请帖
医馆刚开门,顾悠悠便收到一个帖子。
顾悠悠握着这帖子十分无语。
是月侯爷让人来送的,她实在想不通月侯爷给自己下帖子做什么且时间算得巧妙,是趁着靳子衿走了后。
对月侯爷,顾悠悠不过才见了几面,上次自己赢了棋局,月侯爷笑称找个时间要与自己下一场,会是找她下棋吗
她觉得不会吧,那不过是月侯爷的戏言。
且听靳子衿说,那国师可能要向岭南出手了,月侯爷还要忙着应对呢,哪来的功夫送帖子给自己约战
难道是月如镜那厮回家向他老爹哭鼻子
顾悠悠惊得心肝颤
旋即又想,怎么会呢师兄不打死他。
于是,她继续发呆。
“悠悠姐,您一直在发呆,这是怎么了”
顾悠悠伸手晃了晃帖子,道:“我真愁去不去呢,医馆里这么多事,不想去。不想去吧,但又觉得不好。”
顾悠悠自然不能跟半夏说是月侯爷的帖子让她为难。
半夏听后,忙道:“若是悠悠姐的朋友就去呗,医馆里有我,大不了我们挂个停诊的牌子出去。”
顾悠悠无语的番了个白眼,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这么开医馆早晚完蛋。”
半夏不懂顾悠悠说这些,被她一说,委屈的叫了声悠悠姐。
顾悠悠摆摆手,道:“得了,就照你说的办吧,你去看看后院修得怎么样了,让他们抓紧工期。”
她已经把隔壁烧饼铺子的后院买下来了,还好房价并不贵。虽然荒废了,但面积大啊,主要是只花了五百两,跟现代的房价比起来弱爆了。
“唉再不想去也得去,而且还得快去。”顾悠悠握着请柬嘀咕着出了门。
有侯爷的一个小厮带着顾悠悠,她坐在马车里,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里不是侯府
嘿这个月侯爷,带她到一个小巷子的小院子里来做什么
小厮推开门,请顾悠悠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他自个儿关门外头,顾悠悠关屋里头。
越发觉得奇怪。
顾悠悠见着了小院中的月侯爷,背影与月如镜很像,亲父子。
他转过脸来,冲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顾悠悠这才看清他手中捂着一幅半开的画卷。
“拜见侯爷”顾悠悠躬身行礼。
月侯爷嗯一声,抬手,示意她起来。
顾悠悠站直了身子,凝眸看向他手中的画。
画卷虽然半开,顾悠悠却看清了那画中是一个女子,是古代人画美人图的画法,虽精美,却并不能把人画得好看。
月侯爷说:“今日请顾大夫过来,我是有事相求。”
他用的是我字,又用了相求二字。姿态放得极底,这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顾悠悠诚惶诚恐,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侯爷,您可真是折煞民女了。您有什么吩咐请直说,民女若能帮上侯爷的忙,乃民女之幸。”
这是顾悠悠第一次用民女二字自称,以前她不管是在老夫人还是在月侯爷面前都自称我,因为封建社会那些奇怪的称呼她不喜欢,若为形势所逼,好不想让自己将姿态放得卑微。
正文第407章为我的故人作画
而侯府的人,爱屋及乌,看在靳子衿的面上从未让她为难过,大不了就是觉得她乡巴佬不懂礼数。
“嗯,你跟我来。”月侯爷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悠悠忐忑的跟着月侯爷进了屋,再进了书房。
宽大的案桌上放着削得整齐的木炭,毛笔,纸,各色颜料。
呃,顾悠悠呆住了。
这也不怪她脑补啊,方才月侯爷看着一幅美人图,在顾悠悠进来前他分明看得出神。回想起自己大年夜以木炭做画,惊艳四座,想必对那她瞎掰的九天玄女念念不忘的除了老夫人,还有月侯爷。
“侯爷是想让我给你画张九天玄女”顾悠悠问。
那呆愣的模样多了几分憨厚,少了几分凌厉,屋中有些僵硬的气氛瞬间缓和起来。
这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月侯爷想。
也难怪了靳子衿会选择娶她。
“顾大夫,九天玄女图侯府中有幸得一幅已经是莫大的机缘了,又岂敢贪心再要一幅今日请顾大夫来,是想请顾大夫为我的故人画一幅画。”他打开了手中的画卷,道:“将这女子,以你的画法画出来。”
顾悠悠盯着那画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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