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他就是苻坚,就是我们找了十五年的仇人。他们都以为祝海生的死,是因为天海山庄少主与宁王府郡主的婚事。”
苻坚,一步步设计,在宁王府的时候,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大胆向靳子衿提及靳落影与祝亦平的婚事,惹怒了靳子衿,还话里话外透出靳落影名声受损的意思来。
这都成为了靳子衿让月如镜深夜杀人灭口的理由。
没有人不怕舆论,那怕是权势滔天的宁王府。
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用自己的死,给他们下了一个套。
靳落影面色惨白,经父亲一提醒,这才明白祝海生这场苦肉计的狠毒之处。
眼下最重要的,的确不是他们两人中谁是哥哥,谁是仇人之子,而是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也许父子相残的悲剧就要上演。
她猛的一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月如镜开始往山下跑去。
没跑出去步便看到熟悉的人,却带着陌生嗜血的一双通红眼睛行尸走肉般向他们走来。
他手中握着一把剑,正在滴血
“祝祝大哥”靳落影怔住了。
已经晚了吗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不,不,那不是真相,那是苻坚的奸计,要引要引什么若是他才是苻坚的亲儿子,那么不管苻坚是不是罪大恶极之徒,他为父报仇都天经地义
可他要是哥哥呢那他就是认贼作父,要杀了自己的亲爹
这便是苻坚用心之恶毒。
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靳落影看着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走向靳子衿的祝亦平,她快速的向他跑过去,拦在他的面前。
正文第1778章让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祝大哥,你先不要冲动,咱们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说,好不好”她带着祈求的语气站在他的面前,眼神却坚定无比。
她不能让他过去。
“让开”祝亦平的眼神一直在靳子衿与月如镜的身上,他没有看靳落影,也不敢看她。
这个将他从孤独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子,他看她总是有种难以言语的亲近,对她,他也一直带着感激之心,他不敢看她,因为他不想伤害她。
靳落影摇着头,坚定的道:“不,我不能让你过去,祝大哥,他祝海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本想说祝海生也许不是你父亲,她却没能说出口。
盛怒之下的祝亦平听到这样的话定会失去理智,看他的样子,一定是认定了祝海生因两家的亲事而死,他一定是认定了这个说法,对他现说,现在一切的解释都会变成狡辩,都会变成这种借口。
“让开”祝亦平将手中的长剑握紧了一分,声音更底,却更冷。
靳落影张开双手挡在他的面前,紧紧抿着唇,就是不肯挪动半分。
祝亦平全身绷紧,整个人就像一只即将失去理智的刺猬。
他全身都长满了可以伤害所有人的利刺,他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将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都防备在利齿之外。
靳落影咬紧了唇,依旧拦着他。
祝亦平眸色一沉,面上痛苦的声色溢于言表,他不想将剑指向她,但他更不能让父亲枉死
祝亦平手上的剑猛的快速翻转,下一秒,凌厉的剑势便向靳落影攻来。
靳落影心下一惊,立马抬起了右手。
她的右手上有一只设计精妙的手镯,触动机关,立马就弹出三道半弧的月轮,形成一个原型的护盾将这一剑挡了回去。
她惊魂未定,下一秒祝亦平凌厉的剑气就接踵而至,她躲闪不急,只勉强的接住了第二剑便被剑气割开了裙裾。
当第三道剑气攻向她的时候,身旁飞来炽热的赤霄,挡住了那一剑。
赤霄与祝亦平手中的长剑碰撞后发生刺耳的声音,赤霄飞回靳子衿的手上,祝亦平也被强烈的气劲逼得连连后退,直到他撞到身后两丈远的一棵大树才停了下来。
一声闷响,他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疼,喉咙传出腥甜的味道,他却强忍着,将那一口血给吞回肚子里。
可是下一秒,他又感觉到握着长剑的那只手传出钻心的疼痛,剑柄那么烫,几乎要燃烧起来,疼得想要将这把剑丢出去。
可是战斗才刚刚开始,他怎么可能将他赖以生存的剑丢出去
教他练剑的师父说过,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所以他蹙紧了眉头,坚定的握着那把剑,即便他已经看到他的手被烫伤,发出难闻的味道他还是没有松懈半分。
看着那只手,靳子衿看着眸色一沉,却是大步的走向了他。
祝亦平红着眼睛,看着靳子衿接近自己慢慢让自己站直身子,他再次运气剑气向靳子衿攻来。
正文第1779章是不是儿子都该打
这次靳子衿没有手赤霄,只一掌将他手上的剑打落,同时他跌坐在地,靳子衿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祝亦平闷哼一声,他手中的剑不甘的离开主人的手,躺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剑啸。
而祝亦平忍着剧痛将胳膊垂下来,藏在袖子之中。
可是手上的血,还是慢慢流出来,红得刺眼。
扬头看向那睥睨天下一样的男人,他又是不甘,又愤怒。
自己勤学多年,师父们都夸过他悟性高,学什么都快。
每一任师父,都是被自己打败了才出师,他本以为自己很厉害了,没想到在靳子衿面前招招败退,输得如此彻底。
靳子衿全身都散发着戾气,不是知是痛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月如镜与靳落影都吓得不清,一个忙跑去抱着父亲的胳膊,一个担忧的看着祝亦平的手,忙劝道:“师兄,别啊,他可能是咱们家旭尧呢您要是伤了他,不正是中了苻坚的奸计”
靳子衿冷冽的眸子中散发出刺骨的冰寒,或许还是痛心多一些。
他沉声道:“他若是苻坚之子,那便是我们的仇人。我不会允许仇人之子当着我的面伤害我的女儿。他若是旭尧,我不能看着他欺负自己的亲妹妹。
他若是仇人之子,苻坚对我儿的伤孩,悠悠多少个夜晚哭湿了枕巾,我这几下连利息都没收回来,他若是我的儿子,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他都得受着。”
以靳子衿的性子,很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听得月如镜整个人都悲伤起来。
“师兄”月如镜吸了吸鼻子,说:“先将他关起来吧,我倒是觉得简时卿那小子知道真相,等将他抓回来再说吧。我去,我亲自去将他抓回来。”
gu903();他们惦记的简时卿,从离开天海山庄后就一直骑着快马狂奔。